回到包間,蕾蕾激動的說:“師兄,好消息。小哥也來了,而且我拿到房間號了。”師兄高興的站起來,說:“乾的漂亮,把包間退掉,我們在他包間附近監視他就行了。”蕾蕾拿好東西,興奮都跟着師兄監視小哥的包間。
等到晚上二點,幾個男人從那個包間裡出來。蕾蕾先去了門外,之前把大成已經帶來,所以等幾個男人走到門外,就知道誰是小哥了。小哥長的不高,平頭,穿着一身灰色西服,眼睛小的像蝌蚪,帶湖北口音。先是由師兄帶隊跟着小哥,蕾蕾和司機先把大成送回去。
接到已經成功抓捕小哥的電話後,蕾蕾回家睡覺去了。進了房間,她倒頭就睡,剛纔音響的噪音,還聽停留在腦子的幻聽中。
清晨,到了審訊室。師兄已經到了,他一晚沒睡。蕾蕾難爲情的說:“你回家睡覺去吧!這交給我了。”師兄露出皎潔的笑容,說:“不放心。”蕾蕾打了哈欠說:“好吧!你自願的。”小哥被帶了過來,他伸着懶腰,坐了下來。在小哥的對面,蕾蕾和師兄並肩坐了下來。蕾蕾拿起本子,準備記錄。師兄嚴肅的問話:“真名叫什麼,年齡,哪裡人,除了剛纔的住處,還有別的地方嗎?不許隱瞞。”小哥深沉的回答:“叫李正,湖北人,27歲,我就那一個住處。”師兄接着問:“知道叫你幹嘛來嗎?”小哥半死不活的說:“知道。”師兄:“倒賣盤多久了?”小哥:“2年。”師兄指着小哥,說:“在說一遍。”小哥低下頭,擠出兩個字:“十年。”師兄:“17歲開始幹,你這一路都走錯了。”小哥不言語。師兄問他:“照片上的女人都認識嗎?”小哥說:“不認識,都是別人賣我這的。”師兄拿來照片,問:“這個照片,是誰賣給你的。”小哥說:“我們從來不問名字的,我只見過那個人,他沒有把底片賣給我,只給了我100張照片。”師兄:“我們現在要找這個人,如果你不能提供線索,他的罪你就給扛着吧!”小哥搖搖頭,“我雖然不知道叫什麼,但我知道一個身份證號也許是他。”師兄:“你怎麼知道的。”小哥說:“那天他掏兜的時候,掉了一個上網的條。我看到後,就收起來了。”師兄:“你爲什麼要收它。”小哥:“我倒賣色情片比拍照片的罪要輕些,這樣以後沒準可以要些錢來。”師兄:“你真是聰明啊!”小哥慚愧的低下頭。師兄叫來其他同事,把小哥帶去看守所。
身份證已經驗證,男子叫羅方,年齡30左右,住址是順義區。和平得知消息後,同蕾蕾一起去羅方的家。羅方一個無業遊民,跟着幾個混混一起騙吃騙喝。被逮捕的時候,羅方沒有逃跑。到了審訊室,羅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和平說:“做了壞事,自己也覺得不是人啦!”羅方看了一眼和平,說:“我接受懲罰。”和平說:“說說你是怎麼拍了孟藍的裸照吧!”羅方擡起頭,嘟囔了幾下,說:“有一次,我在歌廳碰到喝醉的孟藍,因爲缺錢,我就起了歹心。”和平激動的說:“你毀了人一輩子,底片呢?”羅方:“後來我覺悟了,就還給孟藍了。”和平:“這之間你有沒有勒索她。”羅方:“沒有,不然我幹嘛留着底片。”和平:“聽說你家,挺有錢的。”羅方:“我爸和我斷絕了父子關係,我就成了窮光蛋。”和平:“你沒做別的?”羅方賊眉鼠眼的說:“沒有。”和平說:“我們會和孟藍覈實的。”羅方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羅方送到看守所,和平和蕾蕾在飯堂吃飯。“等拿了孟藍的筆錄在說,我看羅方沒有說實話。”蕾蕾點點頭,嚥下飯,說:“是啊!我和您一起去吧!”和平說:“你一個人去吧!孟藍也許不願談這件事。”蕾蕾點點頭,說:“知道了。”和平:“如果讓孟藍去作證,她應該不同意。”蕾蕾說:“如果兩人說的一樣,那孟藍就不用去了。”和平愁眉不展。
到了孟藍現在的住處,蕾蕾也發愁。孟藍下班回家,看到蕾蕾,不太高興。蕾蕾叫住她:“孟藍,有件事,需要你的筆錄。”孟藍生氣的說:“你讓我的舍友監視我,也太過分了吧!我不是犯人。”蕾蕾想起前天,那個女子打電話,說讓孟藍髮現了,她搬家了。蕾蕾是從孟藍大學老師那,找到她的新住處。蕾蕾尷尬的說:“我們是想多瞭解你,別誤會。”孟藍怒氣未消,說:“瞭解我幹嘛!你們不會懷疑我吧”蕾蕾:“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都很荒唐。那件事,我跟你說對不起。今天是別的案子。”孟藍瞪着蕾蕾,懷疑的問:“別的案子,什麼案子。”孟藍:“我們去你家談吧!”孟藍遲疑,但她沒反對。孟藍的新家,一個人住,一室一廳。蕾蕾坐在沙發上,孟藍換了件運動服從臥室出來,也坐在沙發上,說:“別騙我。”蕾蕾說:“我們抓捕了一個賣色情照片的人,照片裡有你。”孟藍整個人傻掉了,蕾蕾想,孟藍一定擔驚受怕了很久,還以爲可以掩蓋,現在剝離出來,她能受的了嗎。蕾蕾摸着她的肩膀,說:“我們已經抓住那個拍照片的人,你別害怕,一切真的過去了。”孟藍像機器娃娃一樣,把頭轉向蕾蕾,問:“抓到誰啦?”蕾蕾:“羅方,就是拍你照片的人。”孟藍:“抓到他啦!”蕾蕾安慰的說:“我們會幫你討回公道。”孟藍淚如泉涌,說:“你讓我一個人待會。”蕾蕾:“那我明天再來給你錄口供。”孟藍沒回答,把頭低到腿上。蕾蕾站起身離開,把門給孟藍關好。這種情況,蕾蕾也想到了。她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做筆錄。
和平接到女兒的電話,心裡悵然若失。他想,每個案子背後,都有故事。而且都是悲情故事。
第二天,蕾蕾在孟藍住處樓下,等到晚上。已經9點了,孟藍才醉醺醺的回來。看到蕾蕾,她傻笑着,說:“你走開,我不想在見到警察。你們把媽媽還給我,我想她。”蕾蕾抱住她,往樓上走。蕾蕾力氣很大,孟藍100斤,對她不算什麼。在警校的時候,她可以託舉150斤。從孟藍身上找到鑰匙後,蕾蕾打開門。把客廳的燈拉開,房間亂七八糟,很明顯昨天蕾蕾走後,孟藍失控了。蕾蕾把孟藍抱到沙發上,給她蓋上被子。孟藍掙扎着站起來,帶着哭腔說:“我有罪,我有罪。上帝也有罪,我不會原諒它。別人也不會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蕾蕾不解的問:“你犯了什麼罪?”孟藍看着蕾蕾,笑着說:“你們休想知道。”說完,孟藍哇的一聲吐了。蕾蕾沒來的及躲閃,一半都吐到她褲子上了。蕾蕾只得自認無奈,她把褲子脫了下來,找了一條孟藍的褲子穿上。孟藍吐完,就睡着了。蕾蕾收拾好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給和平打去電話,會報了情況。蕾蕾怕孟藍又發瘋,決定今天住在這裡,早上勸勸她,在把筆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