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緊張的關係

晚上8點多,和平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了。王繡看到老公,眼淚掉了下來,說:“你到底怎麼了,讓孩子們去查就行了,忘了自己多大的人了。”和平嬉皮笑臉的回答:“這是我的樂趣。”蕾蕾笑着說:“爸,你最棒。”和平摸摸蕾蕾的腦袋說:“我女兒也很不錯啊!”在飯桌上,和平感慨的說:“還是家裡的菜好吃。”王繡說:“你直接誇我不會啊!”蕾蕾笑着看着父母。等吃完了,蕾蕾無奈着看着父親,問:“回嫌疑人老家,怎麼樣?”和平點上煙,抽了一口說:“每個都是線索,死者以前生活很貧窮,在她沒再婚的時候,這之間她和孟藍是怎麼生活的呢!”聽完父親的話,蕾蕾看着他說:“我問過孟藍身邊的人,他們說孟藍性格不是很好。”和平點頭說:“我也感覺到了。”蕾蕾問:“爸,調查孟藍能破案嗎?”和平親切的看着女兒,說:“也許能,也許不能。兇手還沒有找到,什麼都有可能。”蕾蕾不安的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她最近最多的話,就是這句。這個案子,在這個家庭排到了第一位。和平和蕾蕾成爲了這個案子的忠臣。

一個退休的老人,他左手拿着裝了一顆白菜的袋子,右手杵着用普通木頭做的柺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樣子很吃力。在後面盯梢的和平,猶豫着要不要幫忙,雖然他們歲數差不多,但讓人看來,那老人像生了病。從菜市場到死者的家裡,大概需要400米。和平心裡着實不好受,這個案子拖的真辛苦。他看到死者不在了,而身邊的人還要受了傷繼續生活。手機響了,是女兒打來的電話。“爸,你又去死者家了,注意身體。”和平對着電話,說:“我身體還硬朗,沒事的。”蕾蕾帶着疑問的腔調說:“您懷疑孟藍的繼父嗎?”和平說:“沒有,瞭解死者的生活,對破案有好處。”蕾蕾在那邊皺着眉頭,然後說:“那您別忘了吃飯,晚上別太晚。”和平說:“知道了,掛了吧!”掛了電話,和平看着老人的背影,那感覺孤單極了。

人死了去了哪裡,人的罪惡去了哪,和平躺在牀上想着這個問題。也許某天的陽光很明媚,但生活在陽光底下的人,都是幸福的麼,或者他們能真切的感受到溫暖嗎?這些問題,在這個案子裡顯露出來。

起來後,和平去了看守所。嫌疑人明顯這幾天也想了很多,他不在把“惡魔”掛在臉上。和平衝他笑笑,但他一副:找我幹嘛的樣子。和平靜靜的說:“前幾天去你老家了。”嫌疑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不理睬。不知道這幾天,他想了什麼。是繼續自己是兇手的證言,還是說出真兇。但看樣子,他還是要當兇手。和平嘆息着,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和平說:“不管你是不是兇手,你都犯了很大的錯。你的前妻,你的女兒,他們都因爲你,過的不好。”嫌疑人表情有所緩和,看樣子女兒對他,有些作用。還是靜默,和平又說:“你不想爲他們做些什麼嗎?有人威脅你嗎?不用擔心,任何人都做不了什麼。”嫌疑人根本沒打算說一個字,他的心也許想着別的。同樣靜默,但嫌疑人又哭了。和平看他也沒法回答什麼,站起來離開了。本打算主攻嫌疑人這邊,變的遙遠了。

辦公室裡,氣氛很緊張。和平、李巖、蕾蕾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其他辦公室的人也聚集在這裡,站在不同的位置上,準備就現在的情況,開個討論會。和平第一個開口,“就現在而言,兇手我們還不確定是誰,所以我覺得大家對這個兇手是誰做個討論!”說完,他看向李巖。“我先說,就兇手而言動機是什麼,爲什麼要殺死者。大家都知道這是有預謀的殺人,很確定並不是一時控制不住,而是積怨很深。以前我也覺得就是現在的嫌疑人,但看來,他也許不是。從哪方面看呢!就是我們說他不是兇手的時候,他很激動。後來問題在於那條狗,有點矛盾。假設他不是兇手,會是誰呢?先從已經知道的人開始,死者丈夫、女兒、或者也可能是鄰居,以前沒有再婚時,所產生的仇家。我判斷這個人還沒出現,不可能是女兒,她們關係很好。死者丈夫,到現在我們調查還沒有問題。那也許就是鄰居,以前工作夥伴。”說完,李巖喝了口水,他說的有點激動了,所以嗓子很乾。蕾蕾清了一下嗓子說:“我也覺得就是死者以前得罪了人,據我瞭解,死者和她女兒性格都不好,對人也不友好,兩人都很自私,而且敏感,就是說她們很容易嫉妒別人。死者之前到底做了什麼,我想就要繼續往這條線索查。”和平聽着他們說,心裡大概也是這個想法,但他又有種大海撈針的絕望。也有反對的說法,其中一個30多的刑警說:“我認定嫌疑人就是兇手。相處中是有摩擦,但什麼樣的事情,能引起這麼大的恨呢!積怨很深,那必須有這個很長時間的條件。死者從老家過來到再婚這之間,換了很多工作,就是說她和別人相處都不長。而且她還有女兒,我想她不會去惹別人,必定這對她沒什麼好處。”另一個快退休的刑警也說:“看死者和嫌疑人她們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也許覺得,死者殺嫌疑人的機率更大。但兩人都是相互的。在嫌疑人的思想中,這個女人就該服從他,但顯然沒有做到,他就起了殺心,他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他設了預謀。”和平對大家的分析,做了總結。他說:“兩方都有可能,就看誰找到證據。你們把嫌疑人的證言在整理一下,最重要的就是這條狗,它當時在院子裡,但嫌疑人說他沒看見。爲什麼沒看見,說明他沒進去,在去審審他。蕾蕾你去調查一下死者之前工作的事,最好查一下跟她有密切接觸人的信息。蕾蕾點點頭,李巖說:“每個人寫個報告吧!看看領導什麼意思。”大家都點點頭。會議結束,案子在每個人心裡,像雪山上一聲鳥叫。

過幾天,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嫌疑人自殺未遂。嫌疑人用玻璃割了大動脈,但很快被人發現,搶救過來,現在人在醫院。和平和蕾蕾趕到了醫院,嫌疑人已經醒了,開始絕食。和平坐在病牀邊,蕾蕾拿着本和筆站在旁邊。看樣子,嫌疑人誰都不想理,只想快點死去。“就算你是兇手,也不見得判死刑啊!”和平意味深長的說。但嫌疑人還是閉着眼睛,一副已經死去的樣子。“現在你很虛弱,需要營養,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和平勸他說,但換來的是,嫌疑人的靜默。蕾蕾長舒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我現在去找孟藍,讓他來看你。”這話蕾蕾是想看嫌疑人有什麼反應,她想就算真去找孟藍了,能不能來也是個問題。果然有作用,嫌疑人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蕾蕾,說:“我要見她。”蕾蕾看了一眼和平,說:“還是您去找孟藍吧!”和平點點頭,站起來,衝着嫌疑人說:“我馬上帶她來。”和平往門外走,蕾蕾也出去了。“爸,孟藍會來嗎?您怎麼跟她說?”蕾蕾不放心的問,和平回答:“去了,我會勸她的,你看好嫌疑人,他情緒很不穩定。”蕾蕾點點頭,說:“那您慢點。”和平:“我去了。”蕾蕾轉頭進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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