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宗共有十三名老祖,各個都達到了金丹期。不過兩個月前墨寒老祖突然死亡,卻是讓不少人震驚,尤其是在得知殺死墨寒老祖的人,只是一名築基期修士而已,許多人都是不信。不過青臉老者言辭鑿鑿,他們不信也是不行,至少,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把這名叫作方利的修士找出來再說。
十三名老祖突然死掉一人,對幽冥宗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墨寒只是金丹初期境界而已,實力靠後,衆人也沒未太過重視,否則就不會延後兩個月,纔開始尋找方利了。
千邪老祖乃是幽冥宗宗主,一身修爲已經達到金丹大圓滿境界,若非沒有信心扛過化嬰劫,說不定早就成了元嬰期修士。不過,半個多月前,他傾全宗之力奪得了一件下品防禦靈器,已是打算嘗試化嬰了,有這件珍貴的靈器在,硬抗天劫應該有點希望。
當然,也只是有希望而已,估計滿打滿算,渡劫成功的概率也只有三成而已,剩下七成的概率,則是化爲飛灰。
“宗主,大事不好,有人在陰風山脈周圍大肆殺害我們幽冥宗弟子!”
大殿之中,千邪老祖正把玩着一面巴掌大小的玉盾,突然一名外門弟子衝了進來,慌張地說道。
“如此驚慌,成何體統,該罰!”千邪老祖眉頭一挑,突然伸手虛抓,將那名外門弟子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之上。那名弟子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捂着胸口,冷汗直流。
不過他知道,若是自己不點站起來,說不定馬上就會變成死人、再也站不起來了。
想到這,那名外門弟子立馬壓下傷痛,走回到原來的位置,拱手道:“弟子知罪,謝宗主不殺之恩。”
千邪老祖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那面玉盾收起,這纔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具體死了哪些人,又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我幽冥宗的勢力範圍內殺人?”
說到最後,千邪老祖身上涌出一股強烈的煞氣,那名來稟報的外門弟子頓時只覺處於狂風大浪之中一般。
“血煞老祖新收的弟子白厲師兄,被人殺死在百里外一座小村莊之中。還有木槐老祖的弟子彭化、黑巖老祖的弟子冀肅……共計五名內門弟子,都已被殺。至於慘死的外門弟子,至少也有十數人。”
“放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殺害我幽冥宗這麼多弟子,莫非不把我千邪老祖放在眼裡!”千邪老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原本以爲只是小事,不想竟有這麼多人被殺!
見他發怒,那名外門弟子亦是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說道:“具體是誰還不太清楚,但是……那人每殺死一個人,都會留下一個名字,叫作方利。”
“方利!”千邪老祖突然一愣,此人不就是殺死墨寒老祖的人嗎?想到這,千邪老祖不禁更加憤怒了,“好的很,殺了我幽冥宗的老祖不但不躲起來,反而變本加厲,還要來殺我宗內弟子。莫非他以爲憑他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能夠挑翻我偌大的幽冥宗?”
說到這,千邪老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砰的一聲將身後一張檀木椅踢碎,大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老祖正愁找不到你,如今你自尋死路,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之所以爲會這麼生氣,乃是因爲方利太過大膽,殺了墨寒老祖不說,還要殺到幽冥宗家門口來。被一個小丑這般輕視,他又豈能不怒?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怕是會讓幽冥宗淪爲笑柄。
……
陰風山脈,一個山谷之中。方利放出神識,發現數十名築基期修士從幽冥宗出來,似乎在搜尋着什麼。
“派這麼多弟子出動,看來幽冥宗的宗主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方利喃喃自語,臉上很是平靜。隨即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他也太小看我了,一名金丹期修士都沒有出動,卻是對我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說到這,方利突然一側身,躲進了邊上一個山洞之中。他察覺到,有一名幽冥宗的弟子正向自己這邊搜尋過來。隨即手一翻,一張隱身符出現,立即引燃,方利的身影隨之慢慢消失。
隱身符作用不太,乃是二階靈符,只能隱掉身形,卻不能掩蓋氣息,很是雞肋。不過,方利早就在自己身上刻畫了一個陰陽隱匿陣,能夠很好的掩蓋氣息。再與隱身符配合,卻是天衣無縫了。
不多時,一名幽冥宗的弟子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逐漸靠近方利剛纔站立的位置。當他再往前踏出一步時,呼的一聲,一條長蛇虛影突然出現,瞬間便將他捲住。
那名弟子大駭,剛想出聲求援,卻發現一把鋒利的長劍突然向自己刺來。奈何身體被長蛇捲住,他卻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頭顱被這柄長劍斬下,血流如注。
將這名幽冥宗弟子斬殺,方利沒有任何停留,立馬向遠處躥去。
不遠處的幾名幽冥宗弟子聽到動靜,都不禁趕了過來。可是當他們趕到之時,唯一能看到的,卻只有一具屍體。
殺了那名幽冥宗弟子後,方利沒有再停留,開始退出陰風山脈。他能猜到,過不了多久便會有金丹期的修士過來。他現在還不想與幽冥宗硬抗,打算以騷擾爲主。只要讓幽冥宗的人知道,自己還在陰風山脈附近便可,這樣,方家便沒有任何危險。
當然,即使是離開,方利也在陰風山脈中留下了諸多大禮,就看他們運氣好不好,會不會遇上。
……
幽冥宗,議事大殿之中,此時剩下的十二名老祖盡皆到齊,一個個臉色俱是陰沉的很。
“宗主,我們在方圓千里之內都搜查過了,一寸土地都沒放過,但依舊沒有找到那小子的身影。”開口的是血煞老祖。由於常年以鮮血修煉的緣故,他整張臉都變成了血紅色,卻是看不出喜怒。
“混賬,難道我堂堂幽冥宗連一個築基期的散修都奈何不了嗎?”千邪老祖怒不可止,整張臉陰沉的可怕。
前些天他派宗內的築基期修士去邊上搜尋,想要找出方利的下落。可是,沒找到人也就罷了,還損失了六名弟子,其中只有一人是被那小子親手殺死的外,剩下五人竟然都是死於四階大陣之中。
四階大陣啊,就算是金丹期修士闖入其中,也要花些時間才能出來,更不要說那些築基期弟子。而且方利佈下的全部都是殺陣,一經踏入,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這倒是給千邪老祖提了個醒,讓他得到了一條信息,那便是,方利不僅僅是一名築基期修士,還是一名四階陣法師。這樣也正好可以解釋,爲什麼他能夠殺死墨寒老祖。
這時,一名相貌圓臉老祖突然走了出來,有匈疑地說道:“宗主,我看……這件事不宜再繼續追究下去,要不,我們與那名散修和解吧,怎麼說他也是一名四階陣法師。況且我們在明,他在暗,長此下去,必定是我們幽冥宗吃虧。”
“木槐,你在說什麼胡話,要我們幽冥宗跟一名築基期散修和解!你修煉修糊塗了是吧!”千邪老祖眼睛一瞪,眼珠子差點暴了出來。
木槐老祖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還是說道:“宗主,我們搜索了這麼久都沒有搜索到他,他肯定擁有隱藏氣息的手段。不與他和解,難道一直這樣跟他街?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弟子,要知道,墨寒那老傢伙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最後這一句,纔是他真正擔心的原因。
“混賬,莫要再說這種胡話。我幽冥宗聲名赫赫,一向是別人畏懼我們,主動與我們和解,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向別人提出和解了?爾等全部出動,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夠躲過我們的搜查!”千邪老祖怒目圓瞪,氣得嘴脣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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