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犀利如刃、爲自己挺身而出的林知文,朱思聰心中一陣感激,頓覺先前的所有花費都值了。
這楚元可不簡單。
不僅自身資質絕佳,楚家更在萬象宗樹大根深,勢力比起朱家強了不知幾倍,否則當年那事,他朱家又如何會選擇嚥下惡氣。
“林知文,我認你這個兄弟!”朱思聰握拳暗道。
殊不知,林知文壓根不明楚元的底細,否則豈會替人出頭。
這會兒,狂言已出,他正瘋狂的對着遠處的大哥進行眼神暗示。
“好好好,一羣卑賤儒生,嘴皮子倒是利索。”
“希望你有這份實力。”
“來戰!”
嘭!
楚元身上靈力溢出,引來雷電,綠色元氣注入鐵棍,輕一揮動,這重若千鈞的力道便震爆了空氣,發出陣陣轟響。
“哼,區區武夫,何足掛齒。”
“知文學弟,事到如今,何需藏拙,你可是能引來先賢虛影關注的儒道天驕,金口玉言,張口便可斷其生死。”
“斬他!”
朱思聰大聲開口,爲自己擁有這麼一位天驕般的知心兄弟而驕傲。
藏拙?
藏個屁拙,小爺真就只能打打嘴炮,您能別添亂嗎?
林知文悄無聲息的翻了個白眼。
衆人聞言,這才知曉這個膽敢口出狂言的年輕人就是近些日子瘋傳的“學宮聖子”,難怪面對楚元也是這般從容。
“表哥,知文這貨是不是讀書讀傻了,自己幾斤幾兩心裡就沒點數嗎?還敢挑釁別人,真是找死。”
呂錦慧眼神古怪的看着林知文。
“多半真是讀傻了!”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愛管閒事呢,想人前顯聖也得挑個合適的時機嘛。
完全不像自己這般成熟、穩重又謹慎。
林大庚搖了搖頭,踏步走出,滿臉笑容的說道:“各位,給我個面子,秘境之事爲重啊。”
終歸還是得自己出面當和事佬。
“你算個什麼東西,鎮武司的跳樑小醜也敢插手此事,給我滾!”
楚元暴怒一喝,身上戰意凜然,一心只想與所謂的學宮聖子一戰。
若是敗之,他便可角逐萬象宗的聖子名額。
“麻的,給臉不要臉,真以爲老子鎮壓不了你?”
林大庚頓時惱羞成怒,輕一擡手,三百分身頓時從系統空間取出大庚造對準楚元。
“我眼沒花吧,這清河城子衙這麼富裕?人均一個儲物器具?”
一衆子衙統領驚掉了下巴。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蒼水郡是陛下的疆域,執行的,乃北央律法。”
“萬象宗這是要造反?”
“給我拿下!”
老子的面子可不是誰都能拂的。
林大庚暴怒一喝,右手落下。
嘭!
嘭!
嘭!
大庚造齊射。
以元氣爲彈的密集紫色流光瞬間鋪天蓋地的射向楚元。
“機關道的奇具?威能怎麼可能這麼強。”
一瞬間,楚元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趕忙提棍舞動,引來雷霆萬鈞,將元氣彈紛紛當空打爆。
然而,下一波的齊射又是近在咫尺。
“保護楚師兄。”
“鎮武司,你是要全面開戰嗎?”
道道怒吼聲紛紛響起。
只見數百萬象宗的弟子紛紛取出各色靈兵,
騰空而起,在楚元前方替其抵擋攻擊。
“霸氣,太霸氣了,這纔是鎮武司,鎮壓天下一切武力。”
“不過這清河城到底什麼來頭,不僅有儲物器具,這機關道奇具怕也是價值不菲吧。”
“特孃的,老子都想去清河城當個旗官了。”
各城子衙統領紛紛饞哭了。
林大庚此時已經有點上頭,面對強敵唯唯諾諾也就罷了,你說你就一個先天境的小嘍囉,真以爲自己能像小說主角一樣有強者護道,目空一切?
裝什麼呢!
“冒犯天威,當鎮殺之。”
“把老子的大庚炮拉出來。”
林大庚大聲喝道。
頓時,一架架大庚炮落在了分身前方。
其餘勢力的人早就退到一邊,生怕神仙打架,他們這羣小鬼遭殃。
倒是五百蒼水戰軍一個個戰意盎然,默默的移動到鎮武司身邊,手中銀槍朝前一指,寒芒閃過。
林大庚可是他們將軍的好兄弟,戰軍自是不可能袖手旁觀。
“萬象宗賊子,膽敢無視律法,挑釁朝廷。”
“蒼水戰軍,準備衝殺!”
“是!”
一個個戰軍面無表情,漠然看着前方。
這一刻,楚元終是有些慌了。
光是面對擁有機關道奇具的鎮武司,便已經有些吃力,倘若這戰軍再展開衝殺,加上學宮儒生虎視眈眈,他豈不是要折損在這裡?
而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一個長的有些着急的“年輕人”正在暗中憤怒的看着這一切。
他正是那個神秘老者。
爲了進入秘境,他將一身修爲作爲祭品獻給體內的本命魔蛆,已是跌落到築基後期,正心心念唸的進入核心區的魔廟遺蹟完成任務。
結果,你們這羣狗東西在這外圍殺死殺活作甚?
神秘老者此刻是焦躁萬分,生怕這麼一交戰,便死傷無數,延誤了時機,屆時又不知道要生多少幺蛾子。
“要不是厲洪辰這個狗東西,我豈會如此被動!該死的畜生,趕緊給我去死吧。”神秘老者暗罵道。
他眼睛一眯,動用傳音。
附近不少勢力的領隊之人腦中便響起他的聲音:“趕緊給我止住這場鬧劇!”
頓時,十幾個築基後期、先天后期的人紛紛站出,當起了和事佬。
“各位各位,秘境一事千萬不要耽擱,否則徒生變數,不值當,不值當啊。 ”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和爲貴,何必爲了這點小事鬧的不愉快呢。”
見有人開口,楚元自是順坡下驢,輕哼道:“今日便給這幾位一個面子,不與你們斤斤計較。”
“???”
合着就大庚老爺我的臉不是臉?
林大庚眼睛一瞪,破口罵道:“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這件事不能就這麼揭過。”
“楚元,今兒個,我還真就要和你斤斤計較了。”
聞言,那神秘老者心裡把楚元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個遍,區區道武雙修的垃圾玩意,在他們魔宮也就是二流貨色,裝什麼大頭蒜,服個軟不行?
而楚元則是臉色一寒:“真要死磕到底,我會懼你?來啊!”
此時,老統領匆匆跑到林大庚身邊,耳語道:“小老弟,不,爺爺,您就消消氣吧,這楚元背後的楚家勢力在萬象宗根深蒂固,身上定有家族給的底牌啊,若真殺起來,定會兩敗俱傷。”
“你的意思是,這楚元很有錢?”林大庚問道。
“豈止,在場的皆爲先天、築基,在滁州各勢力中也都是內門弟子,哪個身上沒點壓箱底的保命之物,真要引起大戰,我怕我們這羣窮的叮噹響的傢伙會先去地下佔個坑。”
“算我求你了,此事到此爲止吧。”
不止是老統領,其餘人也是投來哀求目光。
畢竟他們這些子衙統領真的窮啊,甚至特孃的連人均一把靈兵都做不到。
林大庚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