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三五天很快過去,對普通人而言,不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任何波瀾,但在看不到的陰暗面,卻有無數風暴席捲郢都城周遭!
“報公子,裡鋪鎮程家、張家天才武者重傷,胡家少爺身亡,目標全身退!”
“報長老,婁青縣婁家麾下兩名供奉身亡,其家族天才武者,正從宗門趕回!”
“報……”
短短時日內,無數情報,自郢都城被千里一線,風也似的傳遞四面八方,或詳細或粗陋的情報,被送到了各大勢力外圍主事人案頭。
嘭!
婁青縣婁家宅邸,富麗堂皇的大堂內,一名老者氣的老臉通紅,狠狠摔了茶盞。
僕役們個個成了鵪鶉,縮着脖子,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今天婁家臉丟大發了,而且是被一名少年武者折了面子,生生斬殺兩名供奉!
對婁青縣而言,這就是一場風暴,對本縣唯一的大勢力婁家而言,就是恥辱!
“小姐那邊回信了沒有?”
婁老爺發了一通脾氣,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緒,這才喘着氣問道。
“回老爺,小姐已經往回趕了,只是時間上……”
一名中年管家模樣的僕役,恭聲道。
“回來就好,以她如今的身份,收拾個破落戶,輕而易舉!”
婁老爺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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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傳聞這位小王爺,與許家仙姑交好,小姐若出手,或借宗門師兄弟之手爲難,會不會……”
中年管家躊躇道。
“哼,有什麼會不會的?莫說只是一個破落戶,就算當年吳王府老匹夫還在,我婁家也不怕,莫忘了我們是婁家之人,哪怕是分支,也不是區區小兒能欺辱的!
更何況,許家仙姑是何等存在,不過是莫須有的傳聞而已,亦或者此子故意借勢,卻不知是在自尋死路,這等天之驕女,也是他這等下三濫能染指的?”
婁老爺不管不顧道。
“是是!據說田家一位天之驕子,與許仙姑有婚約在身,或許不用我們出手,那位就能讓這小王爺消失也說不定!”
中年管家還是覺得不妥,不由委婉道。
那日族中兩名供奉,被幹淨利落的斬殺,至今還覺得不可思議,更多的是肝顫。
身爲管家,察言觀色是最強的本領,那位少年王爺臨走時的一眼,分明透着意猶未盡的殺意,那是對整個婁家的殺意!
“田家與許家之事,本族長自有計較,若能因此交好田家,對我婁家也是有好處的!
再去傳訊給小姐,務必要狠狠折辱此人,能斬殺就不要放過,能重創就不要留手!”
婁老爺斜睨了管家一眼,冷漠揮手。
“是是!”
中年管家忙不迭去了!
……
“黑虎盜、擎風盜……嘿,真是聞着腥味的貓,什麼蠅營狗苟都冒出來了,果然有各家養寇自重的盜匪在其中,真以爲這樣,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吳明一路東行,漸漸接近了郢都城,心思大部分都在這幾天來的遭遇上。 Wωω¤ ttκΛ n¤ ¢Ο
除了丁疤虎外,另有四名先天盜匪被拿下,其中兩人是對吳明有敵意的勢力培養的暗子,另兩人卻是衝吳明身上的寶物而來,如丁疤虎一般,意外接到了情報。
事實上,以這些縱橫江湖多年的大盜的謹慎,輕易不會選擇出手,可一來吳明身上的寶物極爲誘人,二來也懷疑過這是否爲陷阱,可寶物迷人,總歸要來看一眼,三來對他們而言,即便無法成事,也會選擇退走。
正所謂,鳥爲食亡,人爲財死。
當確定吳明孤身一人上路之時,在這些大盜眼中,完全成了一座移動的寶庫,再也按耐不住,接二連三出手。
謹慎如丁疤虎一類的,只爲求財,沒想着要吳明的性命,畢竟身爲朝廷王爺,就算家道中落,其身負的氣運,也能讓法家之人輕易追捕到兇手。
至於另外的暗子,類似於死屍,殺死吳明後,自然是要抹除,以絕後患,根本找不到後面之人身上。
可惜的是,吳明手下天罡地煞做的太乾淨了,尤其這些人基本都是同行,對這些大盜的手段可謂一清二楚,有這些積年老匪出手,基本是一抓一個準。
甚至那兩個暗子,都沒來得及自裁,便被活捉,由地惡星血手介坤出手,嚴刑拷問,將其主子出賣的乾乾淨淨。
如此一來,才讓吳明對這些隱藏的敵人,有了初步的片面瞭解!
“這樣也好,報復起來就有目標了!”
吳明收回心思,嘴角咧出一抹邪笑。
組建天罡地煞爲暗子,自然不是爲了好玩,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就要靠他們出手,對敵人就要狠辣,哪怕抄家滅門也在所不惜。
“過了這裡,就到郢都城了,按理說,不該只有這大小貓兩三隻!”
一路沒碰上有分量的對手,吳明頗爲納悶,當越過數十里,來到一處數十丈的土坡時,遙遙望去,隱約能看到遠處龐然巨物般的陰影輪廓,那是郢都城遙遙在望!
“嗯?”
剛要繼續前進,吳明眉頭驀地一皺,停下腳步。
嗡隆!
就在腳下數丈外,一道凌厲厚重的劍光從天而降,轟然刺入地面,掀起大片沙塵,數道身影從天而降!
“此路不通,你還是回去吧!”
漸漸散逸的煙塵後,一名還算英俊,只是被眼中陰毒破壞了氣質的青年劍客,神色傲然,正是昆吾宗周勇!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手下敗將!怎麼,這次了找了幫手,準備以多欺少?”
吳明故作不屑道。
“哼,不知好歹,對付你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真以爲掛着王爵的名號,就能爲所欲爲?”
周勇身邊一名高大青年冷斥道。
“爲所欲爲的是你們吧?”
吳明斜眼冷睨,連問對方姓名的心思都沒有,對這種人而言,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人要臉,樹要皮,兵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在幽峽嶺殺人奪寶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搬弄是非,壞了周師弟的名聲,令我昆吾宗蒙羞,奉勸你一句,最好通傳大宋,向我昆吾宗磕頭賠罪,否則不僅是你,任何與你有關之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最後一名青年,寒聲道。
“敢問這位是?”
吳明眉頭一挑,頗爲凝重似的道。
“昆吾宗內門弟子,韓玉峰!”
青年負手而立,一臉傲然,端的是氣度非凡。
另一名青年見吳明連他的名字都不問,目中怒色微閃,心中更是升騰起了濃郁殺機,對天才武者而言,沒有什麼比無視,更能惹人動怒。
“嗯,我記住了!”
吳明點點頭。
“記住本少的話就好,這是給你的忠告,若你能活到多年後,會慶幸聽從本少今日之言!”
韓玉峰滿意的點點頭。
“白癡!”
吳明不屑的撇了撇嘴。
“師弟,跟這種人,莫要做口舌之爭!”
周勇早就領教過吳明的厲害,攔住爆燃大怒的韓玉峰,冷冷盯着吳明,“今日我是來與你公平一戰的!”
“呵呵,生死不論嗎?”
吳明淡笑道。
“鬥武之事,刀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
周勇緩緩拔出了寶劍,一身凌厲的劍氣內斂而不凸顯,從之前從天而降的架勢看,明顯已經突破先天,並穩固了修爲。
不得不說,背靠宗門就是好,此人當初半步先天的修爲,出得宗門之後便突破,單憑氣息上看,就比熊奎等了強了不止一籌,哪怕是丁疤虎也稍有不如。
“你確定不需要幫手?”
吳明神色淡定,心中不屑冷笑,這就是宗門弟子的德行。
以先天之身,挑戰自己這意境武者,還說的冠冕堂皇,並找來兩個同階師兄弟幫扶,虧得四處無人。
“周師兄,此獠着實可惡,不如交由師弟代勞,讓他知道我昆吾宗不是什麼人都能輕辱的!”
韓玉峰冷然道。
“不需要,這件事我要親自解決!”
周勇心存高傲,當日敗於吳明之手,視爲畢生恥辱,自然要親自討回來。
卻不知,在他以先天修爲挑戰吳明時,已經敗了,而且敗的一敗塗地,只是他扭曲的高傲,用錯了地方而已。
說話間,韓玉峰和另外一人,有意無意的退到兩旁,並將吳明去路攔住,似乎怕他逃走一般。
“別說我欺負你,讓你三招!”
周勇持劍而立,大度道。
“哈哈,你還是這般無恥!”
吳明嗤笑連連,當初的周勇,也是如此,可惜一敗塗地。
“不知好歹!”
周勇面色青白變幻,怒喝一聲,猛的一揚長劍,凌厲的劍氣呼嘯而起,隨之伴隨着恐怖的先天威勢,那是重若萬鈞的威壓,虛空都被震的猛然一暗。
“昆吾劍勢!
吳明目光一凝,腳下微錯,游龍步靈動迅捷的施展開來,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劍。
作爲已經得罪的宗門勢力,昆吾宗又是地品宗門,吳明自然是要多瞭解一番,這昆吾劍勢正是昆吾宗秘傳的一門絕學,據傳甚至與昆吾宗頂尖絕學《昆吾劍經》有關。
但以此人的身份,絕不可能輕易得傳此類寶典真經,想來其中必有什麼外人不可知的秘密。
“沒想到你又有精進,區區意境修爲,就能擺脫昆吾劍勢的鎮壓!”
周勇輕鬆神色稍斂,目中寒光大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