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還沒有混蛋透頂,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你說我應該怎麼收拾你。”王珏慢條斯理的對朱魂庸說道。
王珏很生氣,很想直接拍死朱魂庸,但他沒有,對方只是一個凡人,不把他逼的實在沒辦法了,他不會下殺手。
“王珏上仙,我實在是不明白啊!打死我也不敢對上仙明知故犯,還請上仙明示。”
朱魂庸給王珏送靈石時,在常勝府邸說的那些話,不知道朱魂庸是不是真的忘了,反正他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你真想不起來了?好吧!我給你提個醒,還記得你送靈石的時候,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麼?”強壓着心中怒火,王珏給朱魂庸提了醒。
“王珏上仙,那天你說什麼了麼?睿智真的想不起來了。”
朱魂庸剛纔說了半晌‘我’,現在突然變成了睿智,看樣子是要跟王珏套近乎。
“閉嘴,你不配用這個名字。”王珏立馬怒聲喝道。
“是,魂庸再也不敢用了。”
王珏的一聲怒喝,把朱魂庸嚇壞了,兩條腿哆嗦着,眼看就要站立不穩了,很可能下一瞬就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件事你忘了,我不跟你追究,當初審訊柳萬壽和嚴無疆時的情景還記得吧!不給你使用那個辦法,看來你是不老實。”王珏對朱魂庸緩緩說道。
噗通!
王珏提起審問兩個奸賊的事,朱魂庸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他乾脆不再起來了,朝着王珏跪下了。
朱魂庸永遠也忘不了審問兩個奸賊的情景,他雖然沒有親身嘗試過,但,他能感覺到兩人當初遭的罪,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如今,王珏再一次提起了舊事,朱魂庸的兩條腿頓時一陣顫慄,如果讓他遭受那種只有上仙才能用出來的酷刑,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抹脖子,
“王珏上仙,魂庸……”
朱魂庸的話還沒說完,王珏已經擡起了手,朝着朱魂庸隔空一揮。
下一瞬,在朱魂庸的身側,憑空出現了一把刀,這把刀在空中停頓了一瞬,然後,直奔他的大腿斜斬而去。
利用獠牙空間之力,王珏施展出來了意念化刀,朱丹陽見此頓時大驚失色。
“王珏你敢!我是金劍宗……”
朱丹陽想說他是金劍宗弟子,殺他爹就是得罪了金劍宗,還沒等他說完,意念化刀已經凌空斜斬而下,直接從朱魂庸的大腿上橫掃而過。
啊!
朱魂庸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立馬昏死過去了,朱丹陽見此,跨前一步飛到了空中,直奔王珏衝來。
“王珏,我和你拼了!”
朱丹陽急眼了,老爹在他面前受到了奇恥大辱,如果他還無動於衷,以後乾脆也別修煉了,傳出去丟死人。
“滾!”
朱丹陽朝着王珏玩兒命般飛來,眼看手掌快要拍到儲物袋時,王珏迅速擡手向前一揮。
隨着手掌揮動,王珏身前憑空出現了一道龍捲風,直奔朱丹陽席捲而去,眨眼將朱丹陽淹沒。
緊接着,龍捲風沖天而起,朝着薊城外狂卷而去,十幾個呼吸後,龍捲風飛到了城外,很快失去了蹤影。
“王珏,你把我也殺了吧!”
王珏剛把朱丹陽轟出了薊城,遠處又有一道身影急速飛來,從聲音能判斷出來,來人是朱丹虹。
“真煩人,我不跟女人鬥法,你也陪你哥呆着去吧!”
眼看朱丹虹找自己拼命來了,王珏再次擡起了手,朝着朱丹虹隔空一揮,又一道龍捲風出現在身前,直奔迎面而來的朱丹虹席捲過去。
龍捲風淹沒朱丹虹的一瞬,王珏再次一揮手,龍捲風裹挾着朱丹虹向城外飛去。
不再理會朱丹虹,王珏低頭向下面的小廣場看去,只剩下了一個小英,此刻正蹲在朱魂庸身邊,右手拇指按壓在朱魂庸的人中穴上。
“疼死我了!”
朱魂庸很快醒過來,也就是這時候,他的大腿上開始向外淌血。
“朱魂庸,在我不知道常勝是死是活前不殺你,肯定讓你活受罪,你自己看着辦,我有的是時間。”王珏慢條斯理的說道。
“都是時算盤給我出的主意。”
朱魂庸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招出了時算盤,王珏聽完頓時一皺眉。
“時算盤是誰?你把他叫來。”
王珏不知道時算盤是誰,稍一皺眉後瞬間舒展開來,不管這個人是誰,讓朱魂庸把他叫來就知道了。
王珏說話的同時,擡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來一顆止血丹向下面甩手扔了過去,小英擡手接住後,迅速給朱魂庸吃了下去。
“來人啊!把時算盤綁來見我。”
朱魂庸不敢有任何質疑,立馬叫人把時算盤捆過來,不是叫來而是綁縛而來。
時間不長,遠處有十幾個御林軍飛奔而來,在這些人中間,兩個御林軍駕着一人,這人的兩條腿在地上拖着,正是時算盤,嚇的不會走路了。
“你叫時算盤?你是什麼人?在朱魂庸身邊是什麼職位?”見時算盤是一個陌生的面孔,王珏馬上向他問道。
“ 草民是爲陛下出謀劃策的總管。”
時算盤有點學問,並不是純粹的莊稼人,早年的時候上過私塾,考過秀才,不是大老粗。
此刻眼見苗頭不對,立刻稱呼自己是草民一個,但他忽略了一點,一個草民怎麼會成爲給皇帝出謀劃策的總管,明擺着前後矛盾,破綻百出。
“呵呵,糊弄鬼呢?說,你爲什麼給朱魂庸出了這個主意,讓常勝去鎮守原石礦。”王珏呵呵一笑,接着向時算盤問道。
“回上仙,是這麼回事……”
時算盤不敢隱瞞,把對朱魂庸說過的那些話,又對王珏說了一遍,王珏聽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這樣的狗頭軍師太討厭了,留着你也是個禍害,在沒確定常勝生死之前,我先不搭理你,不過嘛!給你點教訓還是很有必要的。”
王珏嘴裡嘀咕的同時,擡手朝着時算盤一指,隨着手指指向時算盤的一瞬,在他身側立馬出現了一把刀,王珏再次借用空間之力,施展了意念化刀。
意念化刀出現的一瞬,直奔時算盤的手臂揮斬而下,眨眼間,將他的右臂連根斬落,時算盤的嘴裡發出了一聲慘叫後,直接仰面暈倒在地上。
“老頭子,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啊!剛過上兩天好日子就撇下我不管了,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
小廣場外傳來一陣婦人的嚎啕大哭之聲,緊隨哭聲傳進王珏的耳中,立馬向哭聲傳來之處看去。
王珏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婦人,看年紀不過四十,身穿一套奢華的服飾,一路跌跌撞撞奔跑過來。
婦人飛奔到時算盤身邊,一頭撲在了他身上,雙手不停地搖晃時算盤的身體,嘴裡唸唸有詞,還別說,說的話一句重複的沒有。
朱魂庸靠在不遠處的一顆柳樹上,看着婦人不停地嚎啕大哭,他心中的滋味苦澀難明。
“朱魂庸,她是誰?是這個時算盤的老婆麼?”
這話有點廢話的嫌疑,從剛纔婦人的嚎啕大哭聲中就能看出來,婦人明顯是時算盤的老婆。
“你先別哭呢!上仙問你話,告訴上仙你是誰,惹惱了上仙就沒命了。”朱魂庸馬上向婦人問道。
婦人明顯知道上仙是怎麼回事,止住了哭聲後,擡頭向空中看來,一眼就發現了王珏
見婦人向自己看來,王珏向前跨出一步,身體直接俯衝下來,瞬間站在了時算盤身邊三尺開外。
“奴家姓宗,名叫宗梅雲!”
婦人回答了王珏,說完後又趴在時算盤身上,因爲王珏在旁邊,她不敢再嚎啕大哭了,但,依舊是抽泣不停。
“你叫宗梅雲啊!宗梅雲就是總黴運,說白了就是總走黴運,朱魂庸,我馬上去元石礦,在我回來前,你老實在皇宮呆着,如果常勝死了,你就給他陪葬。”
王珏看了眼臉上沒有血色的朱魂庸,轉身踏空而去,三長老、林飛燕、朱丹心跟在身後,二哈站在他肩上,一行人眨眼飛出了薊城,直奔兩國邊界之處飛去。
“我他媽的真是魂庸,用時算盤之前,應該調查一下他的祖宗三代,如果知道他老婆的名字叫總黴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用他。”
看着王珏等人不見了影子,朱魂庸這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撐着地,用盡了吃奶的勁兒,最後也沒有站起來。
朱魂庸嚇的虛脫了,出了一身冷汗,皇袍都讓冷汗打溼了,只是這一次的驚嚇,全身最少死了幾萬只細胞。
“陛下小心,小英攙扶陛下。”
小英說話如鶯聲燕語,說完攙扶着朱魂庸的雙臂,很快把他攙扶起來,替他拍打幹淨身上的塵土。
“父皇!父皇!”
朱魂庸剛從地上站起來,身後的空中,傳來了朱丹陽和朱丹虹的喊叫聲,緊隨聲音後,二人出現在他身邊。
“你倆也都灰頭土臉了,王珏沒有把你們怎麼樣吧?”
朱魂庸也問了一句廢話,如果兄妹二人出了事兒,也不能完好無損的從城外飛來。
“我和丹虹都沒事,父皇昏迷後,王珏施展了一種強大的法術,把我們捲到城外了。”
朱丹陽感覺到深深地無力,開始認爲對方只是煉丹造詣高深,沒成想,法術也是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