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見我來到她的跟前,立時緊緊握住我的雙手,依偎在我結實的胸膛上。
她面露哀傷的望着我的雙眼,然後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哭泣道:“我要去跟他們解釋清楚,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殺死的。”
我輕輕推開她的身子,伸手擦了擦她美麗大眼睛上的淚水,笑道:“傻丫頭,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警察們是不會胡亂抓人的,他們只是希望我回去配合他們調查一下事情的經過而已。”
美惠子聽得我這樣一說,眨了眨漂亮動人的眼睛,道:“真的!你沒有騙我。”
我親吻着她的脖子,微微一笑道:“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欺騙你。”
美惠子紅着眼,擦拭了一下眼淚,嗚咽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有事,可是你要去多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柔聲說道:“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回來。你完全不必擔心,只是有另外一件事讓我十分擔心,我擔心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很難應付得過來。”
美惠子秀眉微蹙,似乎已然猜到了什麼一樣,她緩緩說道:“你是擔心我的母親會對我和父親不利?”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是的,你母親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和約翰遜一樣,是一個十分善於僞裝自己的人,誰都沒有辦法可以知道她心底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美惠子聽得我這樣一說,怔了怔,半天不說話。
爲了美惠子的安全考慮,我決定將藏在身上用來對付山田光子的陰陽二合鏡交給她。
我緩緩拉開上衣的拉鍊,將藏在衣縫裡的陰陽二合鏡悄悄取了出來,然後我輕輕推了推美惠子的肩膀,以低至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惠子,現在事情有變,爲了你的安全考慮,我現在必須把陰陽二合鏡交到你的手裡,記住這面寶鏡千萬不要交給你的母親,無論她對你說什麼都不能交給她。”
美惠子呆了半晌,睜大着雙眼望着我,失聲道:“這……這個就是可以用來對付我媽媽的陰陽二合鏡?”
我“嗯”了一聲,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快,惠子,把這面寶鏡收起來,藏好了,如果今晚你母親趁我不在,想要對你們採取不利的手段時,一定要用這寶鏡對準她的身體,千萬不要鬆開寶鏡,如果一旦被她抓住可乘之機,你們會很危險。”
美惠子頓了頓,卻是沒有伸手接過那塊陰陽二合鏡,她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疑惑不解道:“你還是在懷疑她會害我和爸爸?你怎麼這麼多疑,世界上有誰會害自己的丈夫和女兒?”
我剛欲再次分辨,囑咐她小心爲上之際,就在這時,我身後的那個警官大聲叫嚷起來:“小子,你只有半分鐘的時間了,有什麼急事就趕快交代清楚,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你。”
我面露焦急,再也顧不得許多,慌亂至極的強行將陰陽二合鏡塞到了她的手上,指着她手中的陰陽二合鏡,急道:“惠子,記住,千萬不要把它交給你的母親,這是你唯一可以用來防身的寶物。”
美惠子卻是絲毫沒有注意我剛纔所說的話,相反,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手中的寶物,她只是一副擔心異常的表情,呆呆的望着我的臉龐。
我知道她是在心裡擔心我會被警察們誤認爲是殺人兇手,從而被判入獄。
我還想再安慰她幾句,可是卻已來不及,我已經被十幾個衣着警服,手持機關衝鋒槍的警察給架了起來。這時候之前的那個警官居然趁我無法反抗之際,用一把拷鏈硬生生銬住了我的雙手。
我又急又氣,朝那警官咒罵起來:“你們想要幹什麼?憑什麼拷住我?”
那警官“嘿嘿”冷笑,露出黝黑的牙齒,道:“龍先生,看來閣下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聽得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出來,我驚訝的擡眼仔細打量着他的面容,等我看完以後,忍不住耳際突然嗡嗡作響。整個腦海裡一片混亂,我心跳加速,胸膛此起彼伏。
此刻,只感覺喉嚨發乾,我張大着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人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剛纔說話的面部表情卻突然讓我想起了一個邪惡的殺人兇徒。
我知道這人一定經過了巧妙的易容化妝,使得自己的面容發生了變化。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日本警官根本就是一個假冒貨。
那警官見我不說話,在我耳邊森然冷笑道:“龍先生,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今天你也會載到我的手裡,哈哈……”
他頓了頓,又神氣活現的得意說道:“想必龍先生還記得三年前的今天吧?那時候你協助美國警方偵破一起殺人案,最後查到了我的頭上,還親手將我送進了監獄,若不是有人將我劫了出來,我怎麼也回不了日本。”
我聽得他這樣一說,腦海裡立時想起了眼前這個警官是誰了。
這個人是我在三年前抓獲的一個罪惡滔天的殺人兇手,他的名字叫石原一郎,這傢伙連續奸死了十幾個美國校園少女,變態噁心至極。
美國警方曾採取過各種手段找尋這個罪犯,然後卻一度無法找到。後來當時的傑克上校找到我,請求我幫他們尋找。
當時爲了儘快抓捕這個邪惡的兇徒,我將計就計的採取了一套以校園少女爲誘餌的方法,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裡將其抓捕。最後我親自將其送進了美國的監獄裡。
只是我現在怎麼都不敢相信,原本應該蹲在監獄裡的石原竟然能夠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他現在還成了日本的一個警官。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有本事能夠將他從守衛森嚴的美國監獄裡救出來的。
我把心一橫,瞪了他一眼,咒罵道:“石原一郎,你他媽的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