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血の試卷_Chapter21 真假失憶

說道失憶症患者的症狀,明顯症狀是包括對短期事物的記憶力喪失,言語表達因難,對抽象事物的理解力有障礙,只能想及說,但是做不出來等。表現出明顯的容易忘記事情、重複問題、或重複要求事情,情緒易激動或變遲鈍不合作等等。因此照顧失憶症患者,不只是花費甚鉅,照顧者體力、心力的長期消耗,甚至引起憂鬱,對家屬來說是極大的衝擊和負擔,也是社會的重大壓力。但是失憶的概率是很小的,並非肥皂劇裡和狗血偶像劇裡那樣,隨便撞一撞,摔一摔就給正好的整失憶了。所以還有個可能性就是裝失憶,這種例子倒是不少。

麻煩就麻煩在如何辨別失憶症患者究竟是真失憶還是裝失憶,眼前的這個就是個麻煩。“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慕伊甜看了看他,希望能從他表情上看出演戲的成份。可她的問話,讓他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她耐心的繼續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現在在哪裡上學?”

這次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因爲他的確正確了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學院的名字。“我叫沈博超,現在的學院是聖耶德學院,我還認得陶老師。”

三人間相互對視一眼,他好像什麼都記得。“那你剛纔說不記得了是怎麼回事?你現在能不能慢慢回想看看,你有哪些記憶是……缺失的,或者是模糊的?”

他聽話的開始回想着,將記憶以拼圖方式拼湊起來。直到……“我……”他痛苦的雙手捧着腦袋,“對不起我……我真的想不出來……好痛啊……”

“你沒事吧?!”陶美人看他樣子,好像很痛苦,趕緊按下牀頭邊的按鈕,讓醫生護士趕過來。

效率很快,沒過一分鐘,醫生和後面幾個護士就急速到達。“病人怎麼了?”醫生一進門就走向病牀邊,讓沈博超冷靜下來。然後變爲沈博超做着表面檢查,邊問他們幾個,並將墜在脖上的聽診器聽診了一番。

“不知道額,我們剛纔就是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好像有點失憶的現象,我們剛纔問他些問題,然後……”陶美人還是往爲免被罵的方式解釋。

只不過這還是被吼了,“病人才剛醒來不久,意識還不是很穩定。你們這樣做只會給他增加負擔!”好像沈博超的情緒穩定了點,也沒那麼緊繃着神經了。醫生也鬆了口氣,轉身說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還是朋友?”他有些懷疑的盯着她們三個人看。

這一看,看的她們有些陰涼感,果然很多醫生都是暴脾氣啊……“額,我們……我們是……”

“醫生,他們是我的朋友。”沈博超半躺在病牀上,滿頭的大汗。

“哦,是這樣啊。希望你們不要再刺激病人了,好在他墜樓時並非直接從高樓上墜下,因爲有樹枝的阻力,傷不至於危及生命。但是他腦顱內有些淤血未散,需要點時間。你們剛纔說他可能失去了一點記憶,這也可能是因爲淤血壓着神經的問題。所以你們要耐心點,給病人點時間恢復。如果屆時還是無法恢復記憶,我們會再次爲他進行更深一步的檢查。”醫生盡職的將沈博超目前的情況說明了下。

“好,我們知道了,麻煩你了醫生。”三個人順便道了個謝。

直到醫生和護士們離開後,他們三個才深感歉意的想要對沈博超道歉,“沈同學……”他們也不是故意要爲難他,只是沒想到他好像很是嚴重。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也是想搞清楚事實。剛纔不怪你們,其實是我在想事情的時候,也許是太緊張了,纔會這樣的。”他勉強着笑着說道,額上汗還直冒,眉頭也皺着。應該是還未從剛纔的痛楚中出來……

說實話,在他們來之前,慕伊甜還在想,雖然不能在事先就武斷的斷定一個人是好是壞。但是她本以爲,一個經常不認真聽課,又愛逃課,並且可能真有作弊的男生,脾氣會有些燥氣。因爲男生和女生不一樣,女生要較早熟,叛逆期可能也會較早出現。男生較晚,而這種行爲也大部分會在不懂事的心智下會做。因爲只有叛逆期和青春不太成熟的年齡中,不太會顧及親人朋友和他人的想法和擔憂,擅自做一些不被認可的事。並且這個時段的個性,會有些怪,有些暴躁和不易溝通等問題。沒想到他看上去很是溫和,而且在他爲他們出面開口的表現下,她更覺得他應該不是很壞,至少本身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你……真的沒事了嗎?”看他這樣子好像是好點了。

“沒事了。”他還努力的撐出微笑,“只是我好像……忘記了……”他皺眉眯眼着愁容思索。

“忘記什麼了?”陶美人還以爲他至少記得關於線索的事。

“我……好像只記得惠妍說過,只要我成績進榜,就答應做我女朋友……然後,然後我就完全沒印象了……”

這個壞消息讓他們沉了臉,陶美人把慕伊甜拉到一邊,“伊甜,你說這麼巧合,正好失去的記憶是關於作弊和墜樓的事?她這樣子會不會是裝的?”這一點就連慕伊甜也不好明確指出,“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倒擔心不是失憶。”

“不是失憶?!”聲音撥高了幾度,看沈博超和夏天都往這邊看,她趕緊打着哈哈,“沒什麼沒什麼。”然後與慕伊甜繼續秘密交談那,“不是失憶那是什麼?”

“芯片,和克英,還有凌沐秀一樣。”這件事也沒來得及跟陶美人說。

“你說什麼?凌沐秀怎麼會……她不是被催眠了嗎?”爲什麼伊甜說的,讓她變得好糊塗啊。

“這件事以後再說,我是懷疑,沈博超腦裡可能有芯片。更有可能的是,這件事跟Black有關。你看啊,有幾個疑點。第一,沈博超家境並非有多富裕,給不了談交易對象過多的金錢,因爲就金錢這點,對方大可以找家裡更有錢的同學。第二,我們剛知道Black的事,而Black的所要做的是什麼?一是利用學生或者是導師幫忙將毒品流賣於上流社會以及毒品實體實驗。第三,天使老師的態度,她對他甚是維護。而我們都知道天使老師這次回來是跟Black用克英要挾她有關。”她將所有疑點都列了出來,清清楚楚。

可是陶美人就不懂了,“如果他腦裡有芯片,爲什麼醫生沒有檢查出來?如果是這樣,那麼他腦裡的芯片是不是已經取出來了?他一出事,我們就將他送進醫院了。醫院人這麼多,取芯片也不是一下子的事。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能確定沈博超腦裡是不是一定就有芯片,但是這事恐怕跟Black有關是真的。但是說到芯片,這樣東西並不是依靠普通掃描器就能檢查出來的,艾查夫博士的那臺也是我們WGB在隨國際刑警組織的警員們追蹤Black販毒以及陸克英可能涉及到被操控販毒事件,因爲克英腦裡的芯片,這才讓刑事科技部花了大量精力和時間研發出能夠檢測掃描出微芯片的存在,以求在追蹤這個大型跨國販毒和更具其他黑色行爲罪行組織得以突破。但是Black做事也想來嚴謹,並且所用科技也是不斷更新。他們一直要快上一步,我們都是處於被動的。還有這種芯片,存在如同仿神經線,這點就連開顱手術的醫生都不能輕易憑着這些普通機器發現。需要有專門的機械,佩戴或是以此來找出,然後進行取出。

但是就凌沐秀這個例子來說,恐怕這種芯片可以進行直接性銷燬,或是封鎖芯片操控。等到合適的時機取出,但還有種可能,就是不需要依賴手術就可以直接取出……這一點暫時只是我們的推測,不能代表着事實。所以現在要擔心的有兩點,一點就是沈博超腦裡的芯片已經被取出,所以他纔會失去那一部分記憶。因爲當芯片移植進去後,就代表着從那一刻開始,記憶會直接存儲於芯片中。一旦芯片取出後,記憶會跟隨着芯片,他就會永遠失去那一塊的記憶。這點跟催眠術有些相像,所以我們當時在聽到凌沐秀昏迷前的那首曲子,都誤以爲是催眠術起的洗去記憶效果。但很可能那個是控制芯片停止運作的步驟,他們兩個狀況是一樣的。還有一點是芯片未取出,凌沐秀的存活可以是個僥倖,那沈博超就說不準了,Black不是善輩,不會輕易的放過一個曾經的工具,哪怕這個工具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陸克英、凌沐秀、沈博超,已經到第三個了,那麼接下來呢?又會有誰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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