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問我啊……”聶蘇坦然地說。
恩泰鬱悶得只想再喝它三杯袋裝血,“你……我剛纔還在想如果你真的是超能戰士的話,要怎麼對付你呢……”
“那聶蘇她到底是什麼?”杜子規問道。
“如果被打成這樣的話,就可以否定是超能戰士了,因爲超能戰士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或者說沒有一個人能夠造成這樣的傷。”恩泰無奈到了極致,變得耐心起來,“我曾經根據傳聞的數據計算過,如果想要造成這麼重的傷的話,應該是一輛SUV從10層樓上砸下來,豎直砸到手臂上那麼多的力。所以可能聶蘇還是很正常的人,只不過在大腦中被植入了芯片。”說到這裡,恩泰扭頭看着聶蘇,問道:“你的這些打架的招式,都是和那個老人學的嗎?”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恩泰點了點頭,又問:“那麼你的定心術呢?”
聶蘇想了想,回答:“定心術的基本原理也是他教給我的,但是我記得他曾經說我有這方面的才能。”
“這就對了。”恩泰點頭,“也就是說你的這些特殊的才能,被植入在你大腦中的芯片擴大了。”
“那麼這個芯片會不會對身體有害啊?”杜子規焦急地問道。
“除了排異反應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害處,但是,這個芯片具有獨立自主的操作系統。也就是說,對於一些製作者想要保守的秘密,一旦被他人觸碰,就會自動啓動自我防禦機制,也就是聶蘇在長眉山人他老人家那裡拒絕老人讀心的原因了。也許載體本身不想這麼做,但是芯片會這麼做。”恩泰放下高腳杯,“所以,這也是個麻煩事兒……”
“不能手術取出來嗎?”聶蘇問道,她知道,自己腦袋裡的這個芯片準備封存的,一定是關於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如果能夠擺脫這個芯片,也許她就能找到兒時的記憶,也就能夠找到那場毀了她的家庭的大火的原因了。
“恐怕不行,”恩泰遺憾地搖了搖頭,“首先,按照你的年齡來看,芯片應該已經在大腦裡面十幾年了,可能已經和腦組織融爲一體了,貿然下手,你自己也可能有危險。其次,也是比較棘手的問題,就是如果你的芯片真的是白朮會研製的,那麼辨認它也是一個問題。”看到聶蘇和杜子規疑惑的表情,恩泰解釋道:“白朮會聯合了三大公司的精英,其中就有不少是電腦高手,另外,據說白朮會擁有世界頂尖級的設計師娜妮塔,她的設計一向以外形奇特,甚至是匪夷所思著稱,兩班人馬聯合起來,可能生產出的芯片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也就是說,植入大腦的芯片可能是通常意義上的芯片形狀,也有可能是縫衣線那麼細的東西,甚至聶蘇的小腦的一片腦葉就是我們要找的芯片,所以……”
“這些人太可惡了!”杜子規生氣了。
“那我怎麼樣才能解除那個芯片的自我防禦?”聶蘇問道。
“可是你真的想要這麼做嗎?”恩泰反問,“據我所知,白朮會並沒有生產多少那樣的芯片,能夠用在你的身上,就證明你和白朮會聯繫密切。有可能你的那個芯片想要封鎖的,就是這樣的信息啊……”
“但是也很可能是我的父母的信息。”
“也許答案是你的父母就是白朮會的人,而正是他們往你的腦袋裡面植入芯片的啊,這樣的記憶,不要也罷。”恩泰說道。
“不。”聶蘇乾脆地回絕了,“也許答案就是我的父母正是做這些事兒的人,而他們放火只是爲了消滅證據,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退縮的。”
“你……不會恨他們嗎?”杜子規有點兒不能理解面前的女孩兒了。
“會。”聶蘇沉聲回答,“但是,就算我最終只是得到了恨意,我也要這麼做。如果沒有恨意,我也就不是我了。”
恩泰和杜子規啞口無言地坐在那裡,看着面容堅決地聶蘇,兩個人的心裡都說着這樣的一句話:S又回來了。
……
已經很晚了,長眉山人還是坐在客廳裡品茶。
他小小地喝了一口杯子裡翠綠的茶水,然後徐徐嚥下,搖頭晃腦一陣,說道:“好茶!”然後,他又拿起杯子,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喝,而是在面前端詳着,許久,他說道:“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坐下說話?”
老人身後暗處站着的人心下一驚,原本以爲以自己的身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老人帶走,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不過她也處變不驚,笑着走到老人面前坐下,然後盯着老人微眯起來的雙眼,問道:“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老人笑而不語,又是一口茶水,才緩緩地說:“都說帝國的人最厲害,不過還是容易忘事兒啊……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老人對面的人想了想,笑道:“唉……還是被您老發現了,我的身份想必您也知道了吧?看來外界稱您老爲靈魂語者的宗師實在不爲過啊……”
“又拿老頭子我開玩笑,哪裡有什麼宗師?只不過是這行乾的時間長了,比較熟悉而已。”老人笑着低頭去倒茶,“既然是客人,就給你嚐嚐這新採的茶。”
“不必了。”對面的人舉手製止了老人的動作,然後擡起頭來,眼神頓時帶了殺氣,“既然您都知道我到了,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目的您也應該清楚了吧。我相信您剛纔肯定早就已經徹徹底底的讀過我的靈魂了吧?”
“當然了,只是有一點我還不明白:你們應該已經見過子規他們了,爲什麼還要爲別人做這種事?”
“帝國集團從來不相信別人。”長璇回答道,“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老人也不推辭,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腿就準備和長璇走,不過他又轉頭問了一句:“我算是人質嗎?你們的僱主想要用我威脅子規嗎?”
“對於第一個問題,我可以肯定地回答您,是。”長璇冷冷地說道,“對於第二個問題,對不起,我無可奉告。”說完,就將老人的雙手綁了起來,然後又用一塊黑布矇住了老人的雙眼,然後使用長眉山人房間裡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任務完成。”她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冷冷地說道。
……
杜子規正在夢鄉中直搗白朮會的大本營,突然被電話鈴驚醒了。
“喂,哪位?”他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師父在我手裡。”電話那邊的人可一點兒都不迷糊,冷冷的聲音像是一盆冰水。
“什麼?!”杜子規也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