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聶蘇長舒了一口氣，“就是這些人了。不過幸好殘陽認識的人不算很多，如果他的交際圈很廣的話，那可真的很恐怖了……”
“的確如此，”杜子規點了點頭，“那麼……”
“就是這些人了嗎？”杜子規的話突然被打斷了，段成巖高大的身影站在聶蘇的身邊，他手裡拿着的，正是聶蘇剛纔記錄下來的那張名單，“就只有這幾個而已？”
“成巖！”杜子規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出來的？”
“就剛纔。”段成巖面無表情地回答，然後她皺起了眉頭，又問了一遍：“就是這些人了嗎？”
“是的……這幾個人是……”聶蘇連忙解釋。
“嫌疑犯？”段成巖挑起一邊的眉毛，問。
“呃……”聶蘇點點頭——同作爲植入者，本來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應該不相上下的，但是左殘陽的死似乎對於段成巖是個很大的打擊，他剛纔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凜然的殺氣讓聶蘇都嚇了一跳。
“這個人不可能。”段成巖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從聶蘇手裡抽出了那支筆，然後劃掉了一個人名，“我剛纔看到他的電話簿上這個人已經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所以他沒有作案的時間。這個人需要重點關注一下……還有這個人……”說着，他開始在那張紙上寫寫畫畫，一面喃喃自語。
看到段成巖的狀態，聶蘇與杜子規對視，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段成巖，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了，辛苦你們了。”段成巖把筆放回了聶蘇的手裡，然後點了點頭，拿着剛纔的那張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多時，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着一個普通的棒球帽，走出了房間，看樣子準備出門。
“成巖，你……要出門？”杜子規連忙上前，攔住了門。
“是的。”段成巖點點頭，“出去一下。”
“去……呃……做什麼？”聶蘇也走了過來，她的視線轉到了段成巖後背上背的那個包的上面，發現那是一個很長很大的包，裡面似乎裝了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不短，很窄——聶蘇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段成巖曾經有一把黑曜石磨成的摺疊刀，大小與那個包的大小相似……難不成……？
“……”段成巖沒有回答聶蘇，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視線轉回了門鎖旁邊站着的杜子規：“借過。”
“不可以。”杜子規冷靜地回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想去一個一個找到這些人，然後找到兇手吧？”
“那又怎樣？”段成巖反問。
“你有證據嗎？”杜子規問，“沒有證據，你帶着武器去找別人，就很有可能構成故意殺人罪你知道嗎？”
“需要什麼證據？”段成巖冷冷地問。
“很多證據。”杜子規回答，“比如說在場證明，還有兇器，還有犯案時間，還有……”
“我去問的話，他們就會告訴我的。”段成巖打斷了杜子規的話，說。
“不可以嚴刑逼供的！”聶蘇急了——她知道如果段成巖去的話，把刀往旁邊一擺，不怕那些嫌疑人不說實話，但是這樣的話，又和持刀殺人有什麼區別呢？而且，一旦問出了兇手，段成巖很可能會就地解決。“你不爲別人想，總該爲自己想想吧！你這樣去了，如果被人告了該怎麼辦？你是醫生，不是屠夫！是救人的人，不是殺人的人！”
“哦？”聽聞聶蘇的話，段成巖冷笑一聲，“醫生是救人的人？那爲什麼有的時候救人的人被殺了，而殺人的人……反而不能被殺呢？”
聽到段成巖的話，聶蘇和杜子規無語。良久，聶蘇開口：“你……懷疑那些人還是黯戟的人？”
“沒錯。”段成巖點了點頭，“自打一開始，那夥人就是衝着他來的。而且現在，我們雖然已經把那兩個頭目繩之以法，但是還有很多人沒有得到他們應當得到的懲罰。所以我纔會挑出這份名單裡面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爭取能夠找到他們中的破綻。”
“你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是……”杜子規皺起眉頭，“但是讓我們一起來做這件事好嗎？”
“爲什麼？”段成巖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問道。
“我們畢竟是一起工作過的，互相可以信任。而且……你一個人我擔心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過分的事情？”段成巖笑了，“有什麼比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更過分的事情？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過分的事情，我再做什麼，也不會比他們更加過分了吧？！”
……
正當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段成巖家的門被推開了，恩泰和包小池站在門口。包小池一張臉刷白，而恩泰則是皺着眉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怎麼？”段成巖頗有興趣地看着兩個人，“也是來阻攔我的？”
“不是。”包小池開口了，雖然聲音還有點兒顫抖，但是堅定如常，“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可阻攔的？但是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我爲他報了仇，然後我可以自殺，或者被槍斃。”段成巖臉色如常，平靜地回答。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包小池眯起眼睛，“而且，好像你的做法並不是自損八百，而是自損一千吧？這種鷸蚌相爭的事情，你段成巖也會做？這可和平時的你不是很一樣啊！”
“你這算是勸我別去報仇的另外一種說法？”段成巖笑了，然後原地向後轉，走回了房間。他坐在椅子上，擡起頭，看着四位偵探：“好吧，那就讓我來聽聽你們的‘傷敵一千，自己不損’的計劃吧！”
（PS。）抱歉，這幾天劍前有點兒忙，所以更新很少…
PT小偷，建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