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恩泰從牀上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轉眼看了看放在牀頭的手錶——已經是早上的九點鐘了。
“奇怪……爲什麼今天沒有人來叫我起牀?”恩泰嘟嘟囔囔地說,然後下牀、洗漱,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發現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包小池。
“請問……”包小池看到恩泰,就馬上開口,“請問您看到福伯了嗎?”
“呃?”恩泰皺起了眉頭,“福伯……不在嗎?”
“不在啊……”包小池也是皺眉,“而且月娥也不在了……”
“請稍等一下。”恩泰點了點頭,轉身回屋,換上了衣服,然後轉身出門,對着等在門口的包小池點點頭:“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走下樓梯的時候,恩泰和包小池發現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在滿面疑惑地亂找。
“早上好!”杜子規擡起頭,發現包小池和恩泰一起走下樓梯,打了個招呼,“兩位有沒有看到福伯和月娥啊?”
“我們也在找。”恩泰輕輕地搖了搖頭,“兩個人失蹤了嗎?”
“是啊……”杜子規點頭,“本來想早上起來找福伯借點兒繩子什麼的……然後去那個懸崖底下找聶蘇小姐的屍體的……但是……”說到這裡,他低下頭。
“先吃飯吧!”恩泰見狀,輕輕地拍了拍杜子規的肩膀,說:“早飯後我們一起去。”
……
“我們只在儲藏室裡面找到了這個……”半個小時之後,包小池和剛從樓上下來的杜小雨舉起了手裡的一個用塑料袋包着的東西。
“是什麼?”左殘陽頂着兩個黑眼圈走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是凍肉?”
“生的?”道也湊上前去,看了看,還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頭戳了戳,“凍得很厲害!”
“……”段成巖也走上前去,仔細地看了看那些肉,還用鼻子聞了一下,然後就退到一邊,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恩泰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段成巖的動作,心中也升起了一陣困惑。
“除了這個,就只有一些乾糧了……”包小池又指了指身邊的一個籃子,“應該沒有壞……我們熱一下,大家將就着吃吧……”說着,拿起了籃子,轉身去廚房裡面忙了,杜小雨愁眉苦臉地看了看桌子上的幾塊硬邦邦的凍肉,隨即也轉身去了廚房。剩下的幾個人在餐桌旁邊坐下。
“……”恩泰沉默了好長時間,終於開口了,“大家……不覺得蹊蹺嗎?”
聽到恩泰的話,剩下的幾個人擡起頭來,看着他。左殘陽、道和杜子規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看來他們也發現了些什麼,而段成巖只是擡起頭,淡淡地看了恩泰一眼,然後就低頭不語了。
“我們一到這裡,好像命運就和那幾個陶瓷玩偶一樣了……”恩泰繼續說,“接連有命案發生……現在就連我們唯一能夠依靠一下的福伯和月娥都不知所蹤了……好像我們的周圍有什麼人在控制一樣……”
“可是什麼人能做到這樣?”杜子規擡起了頭,“那個……蕭先生嗎?”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到蕭先生的影子啊……”鄭遠望皺起眉頭,手裡擺弄着那臺單反相機,“難道這個蕭先生都不回家的嗎?”
“也許他就在這個島上,暗自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左殘陽低聲說。
“拜託!”正當幾個人坐在桌子旁邊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清脆但是卻帶有一些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幾個人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臉苦相的杜小雨:“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裡討論這麼恐怖的問題?”
“不好意思!”杜子規摸了摸後腦勺,微微一笑,“我們就是聊聊天……”
“只有這些了……”杜小雨撇了撇嘴,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大家將就着吃一口吧!而且剛纔我們檢查了一下,這裡好像沒有什麼天然氣一類的東西……所以我們過一會兒可能需要出去……砍柴!”
“砍柴?!”聽到這個詞,衆人都懵了,“砍柴?”
“不是吧?在這裡竟然會用這麼落後的烹飪方式?”鄭遠望一皺眉頭,“這實在是太……太……”可是他在那裡“太”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
“只有這樣了。”包小池臉上帶着些許歉意地走了出來,手裡面端着一鍋稀粥,“我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沒關係。”恩泰擡起頭來微微一笑,“我們一起行動就好了。”
……
早飯的時候,誰都沒有說話,那幾個陶瓷的玩偶還在桌子上面放着,但是幾個人都不敢正視那些玩偶了——在有點兒昏暗的頭頂上的燈光的照射下,那幾個剩下來的玩偶似乎帶着某種讓人心裡不安的氣氛,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愈發詭異起來。
“我們出發吧!”吃完飯,恩泰站起身來,“還是昨天的隊形,但是今天大家一定要保持集體活動,因爲我們今天要進入森林,請千萬不要脫離隊伍。”
“……”衆人聽到了恩泰的話,很是默契地一言不發,各自回到房間去準備東西了。
幾分鐘後,大家覆在蕭宅的大門口集合,但是不同於上次的熱鬧景象,這次大家似乎都在想着什麼——這次再次進入森林……會不會……還會留下一個人回不來了呢?
……
和第一次進入森林時候的好奇以及第二次進入森林時候的緊張不同,這一次進入那密不透光的森林,衆人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了一起,即使是左殘陽這樣對於叢林生物非常感興趣的人也沒有脫離隊伍去搜集標本。大家只是一言不發地走着,想要找到一些適於燒火的樹枝,然後儘快返回。
因爲聶蘇的意外身亡,恩泰等人丟失了一個得力的先鋒。現在的隊伍是段成巖、杜子規、恩泰三個人兩個人在前面開路,另外的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而道、左殘陽和鄭遠望則走在隊伍的兩側,隊伍的中間是兩個女孩兒,包小池和杜小雨。
大家就這樣走着,因爲森林中看不到太陽,而幾個人有沒有手錶和手機,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知道趕快找到乾燥一些的樹枝。
“你們看那裡!”正當衆人悶頭走着的時候,突然聽到杜小雨的一聲尖叫。恩泰等人馬上擡頭,順着杜小雨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天然的空地。不知道爲什麼,那片空地上竟然沒有一棵參天大樹,而是一片綠茸茸的草地,而那片草地的周圍竟然還有一條潺潺流過的小溪——如果不是身臨其境而只是看到照片的話,恩泰幾乎認爲自己會錯把這裡當成一個旅遊景點或者攝影點了。
“這裡並沒有樹蔭的遮蓋,所以可以接受到陽光,應該會非常乾燥。”左殘陽喃喃地說,“在這裡找到的樹枝一類的東西……應該會比較好燒吧?”
“好,我們去那裡看看。”恩泰當即決定,然後帶領着大家向那裡走過去。
“啊——”正當幾個人快步向前走的時候,包小池突然痛苦地尖叫了一聲,然後捂着腳踝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恩泰是距離包小池最近的一個,看到包小池蹲在地上、臉色蒼白,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蹲下,問。
“好像是……被蛇咬了……”包小池咬着牙,小聲地說。
“是這條蛇!”段成巖則迅速地蹲下身軀,然後用左手一撈——一條渾身翠綠的一米左右的蛇就被抓在了他的手裡,不甘心地上下扭動着。
“是毒蛇。”左殘陽看了一眼,馬上說,“需要趕快抽出毒血,然後注射蛇毒抗原血清!”
“毒蛇?”杜小雨聽到之後,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
“需要馬上抽出毒血啊……”恩泰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從自己身後揹着的揹包中拿出了止血帶和一把鋒利的裁紙刀,還有一個上面寫着“酒精棉球”的瓶子,又蹲下身去,嚴肅地看着包小池:“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忍一忍!”
“嗯……”因爲疼痛,包小池的眼角噙着淚花,但是還是勇敢地點了點頭。
恩泰首先找到了包小池腳踝上面的被毒蛇咬傷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把周圍的血跡清理乾淨,暴露出了那兩個毒蛇的牙留下來的血洞,然後再用止血帶扎住了傷口近心端以上二十釐米左右的地方,狠狠地拉緊之後,他用裁紙刀輕輕地在傷口近心端往上一些距離的地方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切口。
“嘶——”包小池雖然疼得倒抽涼氣,但是看到恩泰低着頭專注地看着自己的傷口的樣子,還是拼命地忍住了。
切開了十字形切口之後,恩泰又迅速地從衣服的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白色塑料袋,然後鋪在傷口上面,小心翼翼地鋪好之後,他把嘴湊了過去……
()以上恩泰救治包小池的情節雖然有一定的科學依據,但是由於在野外受傷時,大面積的傷口易產生感染,所以除非迫不得已,請不要學習恩泰的做法!以上情節,請勿盲目模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