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們還籠罩在樊思花被害的陰影中,新年還是來到了,一年一度的“煙花之夜”也來到了。
“小丫頭,我們出發吧。子規他們在家門口等着和咱們會合呢。”恩泰從衣櫃裡拿出了圍巾和手套,“帶上,外面冷。”
“知道啦,不過恩泰你不帶嘛?”小池問道。
“我是冷血,怎麼還需要這些毛絨絨的東西呢?”恩泰回答,“多幼稚啊!”
“大蚊子恩泰!你竟然敢說我幼稚!”小池沒想到自己又被恩泰諷刺了,一着急也忘記了先前“再也不說‘大蚊子’”的許諾,又是一陣“狂轟濫炸”。
“饒命啊!”恩泰一邊笑,一邊逃跑,一面又敏捷地把厚厚的圍巾套在了正在追趕自己的小池的脖子上。
兩個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出了家門,上了車。
……
“你們這對小情侶還真是慢啊,我們等得可是花兒都要謝了。”杜子規笑嘻嘻地打趣恩泰和小池。
“子規你又瞎說!誰和他是情侶?”小池白了一眼在旁邊的恩泰,“像他這樣的大蚊子?哼!”
站在一旁的恩泰頓時露出一副可憐相,“小池,原來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一點兒都沒有領情!小池!你怎能說出如此傷人心的話!”看着小池先是驚訝然後又變成滿意的笑容之後,恩泰壞壞一笑,話鋒一轉,說道,“那……那天到底是誰在我臥室裡,趕都趕不走,還抱着我哭來着?”
“你這隻大蚊子!我饒不了你!”小池聽到後面的話,不由的臉紅了,她爲了掩飾自己的臉紅,大叫着追着恩泰跑。但是嬌小的她追趕高大的恩泰還是有一點兒劣勢,不一會兒,她就已經氣喘吁吁了,但還是大喊大叫着恩泰的名字,衝着遠處壞笑的他揮舞着拳頭。惹得小雨和一向靦腆的道捧腹大笑。
“你們兩個真是一對活寶!”杜子規笑着說。這時,一朵五彩斑斕的“花朵”綻放在了漆黑的夜空中。“啊!煙花之夜開始了!”
果然,不一會兒時間,站在一起的杜子規、杜小雨和道,還有中間隔着“安全距離”的恩泰和包小池的耳邊就響起了鞭炮爆炸的聲音。本來漆黑的夜空中也開始閃爍着各種各樣的煙花。剛纔還呆在家裡的人們紛紛走出家門,擡起頭望着天空,捕捉着稍縱即逝的美麗煙花。
“道,你看見那個了嗎?那個是08年北京奧運會的時候的腳印形狀的煙花!你看漂亮吧?”小雨興奮地抓着道的胳膊,指着天空說道。
道也仰頭望着小雨指的地方,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小丫頭,漂亮嗎?”不知何時,恩泰已經走到了小池的身後,伸手把她攬進懷裡,用自己的下巴輕輕地摩擦着小池的頭頂,溫柔地問道。
“嗯,漂亮!”小池也忘記了剛纔的“人蚊大戰”,乖乖地縮在恩泰的懷裡,回答。
杜子規一個人站在朋友們的旁邊,擡頭望着天邊的煙火,不禁也露出了微笑……
……
高大,但是卻不知什麼原因顯得十分陰森詭異的別墅的後院。
從背影看一老一小兩個人並排站立在一起,也仰着頭,看着天上的煙火。老人的背影透出的是灑脫與自然,但是不知怎麼的總是給人一種壓迫感和不怒自威的感覺。而年輕人的背影則稍稍有些瘦小,與老人站在一起,不知是激動還是寒冷,抑或是別的原因,年輕人有些顫抖,雖然從頭到腳都是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但是卻總讓人覺得此時的年輕人是在……懼怕着身旁站着的老人。
“孩子,漂亮嗎?”老人問年輕人。
年輕人剛纔沉浸在美麗的煙火和回憶之中,聽到老人的問話不由得一顫。但是很快地平靜了下來,小聲地回答道:“嗯……漂亮……”
老人嘆了口氣,又緩緩地說道:“唉……雖然漂亮,但還是稍縱即逝啊……”
年輕人轉頭看着老人在焰火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和臉上的皺紋中傳遞出來的滄桑的信息,怔住了,不知說什麼好,只好低頭看着腳下的草地。
老人似乎看出了年輕人的窘迫,他伸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說道:“對不起,一年才能讓你看上這煙火一次。另外……上次的事,對不起了……我……”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您……您不用說了……”年輕人有些驚恐地擡頭說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我……我……我應該……”
“好了,孩子,不用說了,這些話你我心裡都明白得很。好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一些休息。”說完這句哈,老人不給年輕人一點點回答的時間,就轉身走回了別墅。
目送着老人回到別墅之後,年輕人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坐在了花園中的鞦韆上,擡起了頭,看着漫天綻放的煙花,不禁把嬌小的身體完全蜷縮在鞦韆踏板上。她用雙臂環繞着自己,雖然新年已過,但是此時仍屬寒冬,在冷風的吹拂下,冰冷的手指透過衣服,直接把寒冷傳遞給了身體,S不禁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