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食指被麻繩勒出血紅印跡,不顧疼將所有木材捆綁好,點點數,只不過才三十擔,她看着牆角爲數不多的圓木,難道說還要她上山砍樹不成?
這個想法讓夏末頓時跌坐在地上,‘揉’‘揉’有些‘抽’筋的手臂,看着勒出血的手掌,一隻黑貓蹲在房檐上,一雙金眸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夏末擡起頭就看見黑貓搖晃着尾巴,她眨眨眼,嘴角緩慢地‘露’出笑意,朝着他的方向招招手,但是黑貓緩慢站起身,轉身離開。
她嘴角‘抽’動兩下,這隻貓不是夜一嗎?
夏末深呼吸一口氣,拍拍身上的灰塵看了下山莊後樹林,只有去砍樹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務。
進了樹林,微風徐徐,伴隨着遠處的‘花’香味。
夏末緩慢地停下腳步,快速地回頭看着身後,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她皺皺眉,快速向前走,黑貓站在樹梢上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白‘色’鬍鬚微微動彈。
夏末選好地,上揚長鞭,長鞭在陽光下閃發着蛇鱗般的光亮,面前幾棵樹瞬間斷裂成兩半,切口平整無缺。
她緊接着揮舞着手中長鞭,不確定這些夠不夠一百擔,不過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順利,樹木的切口有些齒輪,夏末大口喘着氣,這樣更加費力,只好坐在被砍掉的樹幹上休息,此時體內的血液有些翻滾,似乎魔族的契約被觸動了,她必須要強壓下來,否則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黑貓從天而降,掉落道草叢裡,嚇得夏末一聲冷汗,手中的長鞭頓時變成一把匕首,緊張地看着眼前,只感覺草叢裡有什麼東西正朝着她的方向快速遊走過來,當她正準備攻擊的時候,一雙金眸黑貓鑽了出來,蹲坐在地上看着她。
一人一貓對視。
夏末鬆口氣,將匕首收了起來,蹲下身撫‘摸’着黑貓的頭頂,熟悉的觸感讓她的眼神更加眯了起來,順勢將它抱在懷中。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夏末對着黑貓喃喃道,“你受了傷嗎?爲何變成黑貓?”
黑貓白‘色’鬍鬚微微一動,低着頭,用舌頭‘舔’‘舔’她手心的傷口,有些癢,有些疼,但是她沒有收回手,讓它‘舔’着自己的血液。
夏末看着手中的傷口緩慢地癒合,她神奇地看着眼前的黑貓,難道這隻貓的口水也能讓她治癒嗎?
黑貓‘喵’的一聲叫,直接跳在夏末的大‘腿’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
夏末用指尖緩慢地撫‘摸’着它的‘毛’發,很舒服,陽光刺眼卻不炎熱,微風陣陣,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時間還早的吧。
夏末掙扎了幾次,但是最後還是抵不過睏意,緩慢地閉上眼睡了過去,靠着樹幹沉睡過去,長髮輕柔散開,恬靜而美‘豔’。
稚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夏末懷中的黑貓眯着金眸,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叫聲。
“看樣子,今天是完不成了。”稚由沒有理會黑貓的舉動,喃喃道,他的話剛說完,就看見夏末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他輕笑一聲,“這麼快就醒了,想不到這小姑娘還真有些毅力。”
就在夏末睜開眼睛的瞬間,稚由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剛纔根本就沒有出現一般。
“得繼續,否則還真完不成。”夏末伸伸懶腰,將黑貓放在一邊,用長鞭將砍斷的樹木變成一米長的圓木,不知是剛纔休息了的緣故,覺得體內的靈力回覆了一些,雖然不多,讓她輕鬆不少。
夏末將所有的樹木都變成一米長的圓木後,利用藤蔓將緊緊纏繞住,朝着山莊的後‘門’走去,她的身後除了跟着一隻黑貓以外,還跟着無數的圓木,如同小朋友般,一個接着一個跟着她,偶爾會撞擊到旁邊的樹幹上,發出沉悶地響聲。
回到後院,跟之前的方式一樣將樹木砍成木塊,十個綁在一起,做完了所有已經臨近黃昏,她用手‘揉’着自己的腰,一隻手數着所有對方的木塊,嘴角緩慢地‘露’出一絲笑容,一百擔,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正當這個時候,琰絕和稚由就進了後院。
“我已經完成你的任務了,一百擔,不多也不少。”
琰絕沒有說話,走到對方木柴的地方看了一圈,冷聲說道:“給龍祥鎮掛着紅‘色’燈籠的住戶送一擔,送完回來吃飯,我只等一個時辰,這個時辰回不來,你就自己找吃的。”
夏末鼓着腮幫子,正準備抱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來這裡的目的,只好忍下來。
“稚由,我餓了,快點去做飯。”琰絕的聲音頓時變得有些軟糯糯撒嬌聲,但是行動上可不是那麼溫柔,拽着稚由的衣領朝着院‘門’外拖。
“喂,我還沒說話呢。”稚由大聲喊道。
“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走啦!”
夏末看着稚由被琰絕拽走,陪伴她的只有無數的木材,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繼續往下走。
龍祥鎮的人似乎都害怕琰絕,讓她去送這些木材,他們一定不會收,就算收了,也不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更不想自己當成怪物看,夏末只好扛起木材離開後院。
“將靈力集中在手臂、腰間和雙‘腿’,你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稚由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緊接着是沉悶聲,“唔,阿妖,你居然那茶杯砸我……”
稚由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聽不見,他應該離這裡比較遠的地方。
夏末嘗試稚由的辦法,很快發現木材沒有那麼重,一口氣扛了三擔,腳下生風,很快就離開山莊很遠。
她從未想過體內的靈力可以有這樣的用途。
在龍祥鎮內城看了一圈,發現‘門’外掛着紅燈籠根本就沒有,難道是在外城?想到這裡,夏末就帶着三擔木材快速地進入外城,發現一個紅燈籠也沒有,頓時憋着的委屈頓時爆發出來,將身上的木材丟落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夏末緊緊地咬着牙,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