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7章 格子陣
劉星雖然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但如果知道對方是來自於其他的聯盟,那麼自己肯定是不會將其委以重任,除非自己聯盟裡的那些玩家都不能勝任這個位置。
不過像傳令兵這種普通但也重要的任務,劉星還是可以交給其他聯盟的玩家,因爲大家在這個時候也算是有着同樣的利益,再加上如今的兩個聯盟雖然是競爭對手,但也沒有什麼血海深仇,所以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就拼一個你死我活。
“唉,既然如此的話,老白你之後如果還能遇到那個玩家,那你就讓他來當你的助手吧,畢竟這次活動裡還是沒有手機什麼的,所以傳遞命令就得靠你們這些傳令兵的腿和嘴了,因此你一個人可能還是會忙不過來,有一個助手的話就會方便許多。”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注意着白河城的表情,因爲在這之前的劉星也注意到白河城剛剛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不過這個表情的變化幅度比較小,所以劉星都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因此纔想到再來試探一下白河城。
畢竟按照劉星對白河城的瞭解,這傢伙其實很難會和一個陌生人相談甚歡,甚至還爲此推遲了和自己的見面,因爲他就是一個很功利的人,不會隨意的浪費這些重要時間。
因爲白河城如果能提前一會兒來找自己的話,那麼自己還有機會給白河城弄一身盔甲,順便再給他安排一個都伯之類的位置,結果他卻把這些時間浪費在了“交朋友”上面,所以劉星就懷疑白河城口中的這個新朋友可能是他的舊友。
比如莫金!
雖然劉星也就和莫金有過兩面之緣,對他的瞭解並不算多,但是劉星能夠看出莫金在現實世界裡應該算是那種比較外向的人,所以他可不會像白河城一樣沒有什麼朋友!
按理來說,莫金也應該像自己一樣能夠拉起一支玩家小隊,但是他卻走錯了這最關鍵的一步,將自己的人物卡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和其他的玩家進行正常的交流,除了像白河城這種比他還要離譜的玩家。
所以劉星估摸着此時的莫金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裡,可能就只有白河城這一個“朋友”了,因爲他在成爲深潛者混血兒之前的朋友只要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德性,那百分之百會選擇敬而遠之,畢竟這裡可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是真的有人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自己的朋友。
至於莫金在之後能遇到的玩家,基本上都不可能和他成爲朋友,因爲這些玩家要麼是和莫金一樣的非人類,也就不是什麼好人,那麼兩個壞人就算是臭氣相投也不太可能會成爲朋友!
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扯什麼聊齋呢?所以這兩個壞人走到了一起,心裡想的應該是同樣一件事情——怎麼利用對面這個傢伙。
至於莫金如果是遇到了普通的玩家,那麼就應該是在一個對抗模組中,所以莫金想要交到新朋友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在劉星看來,此時的莫金應該和如今的白河城差不多,身邊就沒有幾個能被稱之爲朋友的人,因此莫金在這個活動裡也是有可能會被隨機分配到某個區域,反正他也就認識那麼幾個人,而這幾個人也和他一樣屬於交際圈極小的那種玩家,所以他們被隨機分配到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吧,劉星總覺得白河城和莫金這兩個傢伙如果聚在了一起,那就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問題了,因爲這兩個傢伙聚在一起能鬧出的幺蛾子可大可小,不過還好的是在如今的武俠模組裡還沒有他們能夠大展拳腳的機會。
畢竟在這次的武俠模組裡可沒有什麼舊日支配者。
想到這裡的劉星就覺得白河城口中的那個“新朋友”如果真是莫金的話,那對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因爲這兩個人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沒有什麼興風作浪的機會,而且他們就算想要搞事情,無外乎就是在這次活動中拉自己的後腿,以減少自己能從這次活動中得到的獎勵;而這對於劉星來說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反而還會覺得高興,因爲白河城這傢伙可是在如今的聯盟裡也算有了一席之地,所以這傢伙如果一直隱藏到最後纔對自己發難,自己纔會有真金白銀的損失。
而現在的這次活動,損失的不過是一些破銅爛鐵罷了。
所以能讓白河城提前發難,對於劉星而言可是一件好事情,反正自己早就想好了如何處理白河城,讓誰來接替白河城的事務,因此劉星覺得自己有信心做到一句話——露頭就秒。
一切盡在掌握。
信心十足的劉星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讓還是赤手空拳的白河城先去拿一把武器,然後就開始讓玩家們朝着傳送陣重整隊形,準備隨時進入傳送陣。
很快,傳送陣的幽幽藍光留突然變成了一陣紅光,而云生見此情形就招呼衆人進入傳送陣。
當劉星走進傳送陣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像是穿過了一層很薄的果凍,甚至讓自己的呼吸都停頓了片刻,而且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傳送陣有點不怎麼高級啊。
劉星可是聽說過其他玩家在使用傳送陣或者傳送門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異樣感,當然某些不怎麼靠譜的傳送陣就會讓使用者有一種暈車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傳送陣好像也是一種道具吧?
想到這裡的劉星就俯下身去嘗識觸摸了一下傳送陣,果然就收到了一條系統提示。
“殘損且缺少魔力的指定傳送陣,本傳送陣由於保養不當而出現了殘損,並且缺少完整啓動的魔力,所以可能會出現。。。”
?
看着腦海中冒出來的那些省略號,劉星一時之間也有一些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不過劉星還是能夠猜到這省略號代表着什麼意思,無外乎就是在傳送過程中可能會出現意外,導致某些玩家和NPC會被傳送到其他的地方去,亦或者是變得東一塊又西一塊,總之就是會出點“小”問題。
至於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一串省略號,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第一種可能性就是故弄玄虛,專門用來嚇唬玩家離開傳送陣,畢竟這傳送陣的故障率就算只有百分之一,那在如今的玩家基數下也得有十多個人會出事,如果再加上NPC來一起算,那麼可能就會有二三十個人被這傳送陣給提前送走。
如果只是百分之一,哪怕是百分之五的大失敗率,大部分玩家都還是會選擇鋌而走險的,但是如今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並沒有公佈這失敗的概率,那麼肯定會有不少玩家會擔心這裡的概率可能會來到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二十,那對某些想要求穩的玩家會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難免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退縮。
尤其是那些選擇成爲守護者的玩家,他們在這個時候其實還有後手,那就是待在城裡協助那些被守護者,多多少少還是能吃到一些保底的獎勵,而且還可以說服和他們綁定的被守護者一起出門尋找新的突發事件。
不過說到突發事件,劉星就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嘴巴被縫起來的怪人,當時還覺得這個怪人會在之後給自己帶來一些新的劇情,結果他到現在還沒有下文。
也不知道自己在被傳送去了戰場之後,還有沒有機會遇到這個怪人,因爲按照雲棲的說法,這雲城距離更新帝的行宮可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如果是以正常的趕路速度前進的話,就得好幾天才能走到目的地,因此這個怪人就算是能在大樹上如履平地,那也得走個一天一夜。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早就離開幻夢境了。
而且對於那個怪人和他身上的突發事件,劉星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爲他多少是有一點神經質,同時也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謎語人,根本不會說出,或者說是沒辦法說出他有什麼想法,所以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和第一種可能性截然相反,也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擔心自己亮出這個故障率會導致不少玩家選擇認慫,所以就乾脆把這一切給變成暗箱操作,也就是所謂的暗投了。
就在劉星考慮着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其他的玩家時,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了起來,然後還來不及發出什麼聲音,就非常熟悉的眼前一黑。
等到劉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待在一座小山坡上,左邊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而右邊則是看不到邊的大草原,前面還有一片不小的湖泊,至於後面就是那此起彼伏的深山老林。
這地形有點意思啊,就像是某些自帶地圖編輯器的遊戲,可以將任意地形放在任意的位置上,比如小時候玩過的坦克大戰就可以在第一關的時候把敵人給困在出生點引頸待戮,或者把自己的基地用打不碎的鋼鐵給包圍了起來。
所以這張地圖也是某人隨便弄出來的?
“啊?原來傳送陣的落點是在這裡嗎。”
一旁的雲棲叉着腰說道:“這下子就有點麻煩了,沒想到我們竟然會被傳送到格子陣!”
按照雲棲的說法,格子陣雖然的確是位於更新帝行宮的旁邊,看起來面積也不算大,但是它之所以能被稱之爲“陣”,那就是因爲格子陣內有乾坤,當你走進格子陣的時候就會被隨機傳送到某個格子上,而原本也就一個城池大小的格子陣到了這個時候就會在你眼中變得一望無際。
值得一提的是,格子陣的每一個格子都有着不同的地形,除了常見的草原戈壁和深山老林之外,還有可能會出現看不到邊的大海和四處林立的火山羣,甚至還會出現完全由鋼鐵鑄就的大地,或者說是大鐵塊。
不過總的來說,目前已經發現的格子都屬於人類可以正常通過,只是可能會有億點點危險。
至於如何離開格子陣,那你就得在格子陣裡找到一個永遠在隨機移動的格子——圍城。
確切的說,圍城格子就是一個被五米高的城牆給圍起來的空地,連個城門都沒有的那種,所以你還得準備一些梯子或者繩勾才能爬上去,畢竟這城牆的表面還是挺光滑的,可以說是沒有一個落腳點,因此你就算是把攀爬技能給點到了大師級的水平,在面對這道城牆的時候也會知道什麼叫做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在越過城牆之後,你就會發現眼前就是一大片空地,而在空地之上就分佈着一些石桌石凳,上面偶爾會放着一些食物,從最普通的饅頭清水到滿漢全席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只要吃下這些食物,等到這個格子開始移動的時候你就會被傳送到格子陣的外面。
這就是你離開格子陣的唯一辦法。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儘快找到那個圍城格子,因爲我們如果錯過了一次圍城格子的移動,那至少得等兩三個時辰才能離開格子陣,而這兩三個小時就足夠樹城太守帶着他的手下把更新帝給大卸八塊了。”
雲棲皺着眉頭說道:“阿金你想清點一下你手下的人數,我這會兒先去找我父親和郎校尉聊一聊,看看我們是該往那邊走。”
在目送雲棲離開之後,劉星就讓白河城等人去清點一下人數,看看有沒有玩家在傳送的過程中失去蹤影,亦或者是缺胳膊少腿。
結果在五分鐘之後,劉星就聽說至少有兩個玩家在這個時候下落不明。
至於缺胳膊少腿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只有兩個人的話,那還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被傳送到了其他的地方,還是已經退出這次活動了。”
劉星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道非常犀利的目光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