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甜水鎮在名義上的第一人,突然受傷的劉星自然是受到了大家的關注,所以劉星的病房裡也是人來人往,不過大部分人都只是關心了兩句就離開了,只有尹恩等人留了下來。
不過讓劉星等人覺得有點尷尬的是,就連劉星在這次武俠模組裡的父親劉楠都只是給劉星做了一些治療之後就離開了,結果這公子鷹卻是臉不改色心不跳的留了下來,因爲他覺得劉星的受傷和自己使出的美人計有關係。
至於美人計的主角愛麗絲,此時則是在旁邊端茶送水,因爲劉星也擔心公子鷹會因此怪罪愛麗絲,所以還沒等公子鷹開口就把愛麗絲的僱傭合同給放在了自己的名下。
公子鷹自然是欣然應允。
“事情是這樣的。”
躺在病牀上的劉星深呼吸了一口氣,纔開口說道:“昨天天氣有點熱,所以我在起夜的時候就想要去河邊洗個澡再睡覺,結果我還沒走幾步就看到有一頭牛在天上飛!沒錯,一頭牛正飄在天上,我當時還以爲是自己剛睡醒所以看花了眼,結果定睛一看就發現這頭牛也在睡覺,而且它與其說是在飛,不如說是被一個透明生物給抓了起來!”
“又是之前的那隻飛天水母?”
尹恩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所以皺着眉頭說道:“之前我們已經解決掉了一隻飛天水母,沒想到它的同類也學乖了,知道在半夜出手會安全一些,但阿鵬你是怎麼受傷的,難道是那隻飛天水母放下獵物轉而攻擊你了?”
劉星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說自己的傷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所以就只能點頭說道:“不不不,是這次出現了三隻會飛的透明生物!我當時就覺得之前的飛天水母就連草叉都擋不住,那麼我用彈弓就算不能把它給打下來,那也能逼迫它放棄那頭牛,畢竟它在帶着那頭牛飛行的時候速度非常慢,可能也就和我們步行的速度差不多,結果在我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就發現旁邊還有一隻像是河豚的透明生物,它朝着我吐了一團口水,要不是我躲的快,我可能就得像地上的那個坑一樣少點什麼了。”
“坑?什麼坑?”
孟富貴聽到劉星這麼說,就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我在出門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門口有什麼坑啊,而且我還特意找人去看了看阿鵬你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在那裡,他們只帶回來了你掉下的彈弓,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其它的發現了。”
這是什麼情況?
劉星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孟富貴,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門口連個坑都沒有,這是自己萬萬都沒有想到的,畢竟自己在昨天晚上可是差點體會到什麼叫做硫酸洗頭。。。不對,好像還真有點不對勁!
劉星在這個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飛天河豚吐出來的那團口水可是正好砸在了自己的面前,所以那時候的自己可以說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多多少少是會受到一點濺射傷害,因此按照那團口水能夠把作爲無機物的泥土和碎石都給融化成氣態消失,那麼自己在當時是有可能在肩傷的“掩護”下,忘記自己可能也沾到了一點那隻河豚的口水。
但是現在也應該會留下一些痕跡吧?
所以這都是幻覺?
“河豚雖然是非常鮮美,但是如果處理不當的話還是很容易出事的,比如吃着吃着就出現幻覺。。。等等,河豚毒好像也不會讓人出現幻覺吧?”
尹恩不由得看向了劉星,因爲劉星作爲一名醫生肯定是知道中了河豚毒會是一個怎樣的症狀。
“河豚毒一般是不會讓人出現幻覺的,只會讓人覺得噁心嘔吐,嚴重一點的話就會四肢麻木,呼吸困難。”
劉星皺着眉頭說道:“我在昨天晚上並沒有出現過這些症狀,當然那隻朝我吐口水的透明怪物雖然看起來和河豚非常像,但是能力也不一定就和河豚是一樣的,畢竟河豚也不會吐口水,所以這隻飛天河豚可能就是有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因此它在那時可能真是在吐口水,結果我下意識的腦補出了這口水會有什麼樣的效果,然後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直接便把給自己給摔傷了。。。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還看到了第三隻會飛的透明怪物,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着帶刺尾巴的風箏。”
“魔鬼魚?”
公子鷹眉頭一挑道:“我聽說過海邊有一種名爲魔鬼魚的大魚,看起來就真的和我們常見的風箏差不多大小,不過它那個帶刺的尾巴可不是什麼擺設,只要扎到你就百分之百能讓你家吃席,所以阿鵬你得慶幸自己是被那個飛天河豚給嚇退了,否則這個飛天魔鬼魚要出手的話,那你可就要提前去天上見東宮蒼龍了。”
劉星有些意外的看着公子鷹,沒想到他也知道蝠鱝的存在,要知道公子鷹作爲三皇子最疼愛的小兒子,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樑城幾次,就算離開也是去拜見自己的爺爺,所以應該是沒有去過海邊。
公子鷹見周圍的衆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所以就有點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這些都是我聽於哥說的,所以我也不敢保證這些都是真的,但是以我對於哥的理解,這應該是大差不差的吧。”
“嗯,在海邊的確是有一種叫魔鬼魚的大魚,它的樣子和阿鵬所說的差不多,不過這種魚還會被叫做蝠鱝,因爲海邊的有些漁民認爲這蝠鱝是會飛的,畢竟它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風箏,所以纔會用上一個蝠字。”
月紹作爲月家的重要成員,自然也算是見多識廣,因爲月家人和公子鷹一樣是常年都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只是偶爾纔會有一趟出門的機會,所以月家人爲了豐富自己的日常生活,就經常會請一些戲班子和說書人來月山城表演節目,也會讓自己的合作伙伴或者行腳商人送來一些來自其他地方的書籍。
所以每一個月山城都會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圖書館,而且也會在城中心的位置修建一座豪華戲臺,因此月紹知道這些雜七雜八的小知識也很正常。
不過說到戲班子,劉星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在之前離開甜水鎮去找三皇子的時候,好像還請了一個戲班子來甜水鎮裡唱戲,所以這個戲班子是走了嗎?
劉星想了想,發現自己在回到甜水鎮之後就沒有見過那個戲班子的成員,所以他們應該是離開了吧?“如果那個飛天魔鬼魚也是靠尾巴吃飯的話,那麼這三隻透明生物也算是團隊合作啊,因爲那個飛天水母負責偷牛,而飛天河豚和飛天魔鬼魚則是一遠一近當保鏢,能夠護這個飛天水母的周全。”
尹恩還想說點什麼,劉星就開口打斷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至於被嚇得這麼慘,因爲這隻飛天魔鬼魚在我的眼裡,它如果掉下來的話就可以把整個甜水鎮都夷爲平地!”
“嘶~”
劉星此言一出,在座的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他們都知道劉星可不是那種喜歡誇大其詞的人,所以劉星說這隻飛天魔鬼魚的體型能夠覆蓋整個甜水鎮時,他們也最多在考慮了人的目測誤差之後把整個甜水鎮變成三分之二個甜水鎮。
那也很可怕了兄弟!
哪怕這些大氣生物的密度都比較低,但是這種大小的飛天魔鬼魚如果掉下來的話,那麼甜水鎮是真有可能會被夷爲平地,或許只有住在邊上的人才能有機會活着爬出來,至於裡面的人就只能各安天命了,因爲在沒有人來進行引導的情況下,這些人可能會在甜水鎮裡迷路,哪怕甜水鎮就只有幾條路而已。
這就像是有人在冰層底下冬泳,哪怕冰層上有人能當做他的參照物,這人也很容易會在冰層下迷路,要不了幾分鐘可就得沉底了。
“所以我們昨天晚上是睡得很香,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一條魚給壓扁了。”
師子玄心有餘悸的說道:“怪不得阿鵬你會被嚇得受這麼嚴重的傷,這換成我怕不是要被嚇得直接暈過去。。。呃,阿鵬你真的是被嚇暈了嗎?”
下暈過去了?
這多少是有點看不起自己了吧?
劉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立馬搖頭說道:“我那是忍着劇痛回到了房間裡,結果我不僅肩膀受傷,就連腿也受傷了,所以一個站立不穩就直接後腦勺先着地,然後就直接暈了過去,直到那幾個有點馬虎的好心人在擡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我的肩膀受傷了,結果就把我給直接痛醒了過來。”
被嚇暈過去和頭部受傷而暈過去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因此前者實在是有些太丟臉了。
“原來如此,我就說阿鵬你怎麼沒有在第一時間來尋求我們的幫助。”
公子鷹原本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就被於雷給叫了出去,幾秒鐘之後又走回來滿臉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一下,所以阿鵬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回頭會安排後廚給你熬一些骨頭湯,這樣才能更好的養傷。”
公子鷹在說完話之後就直接轉頭離開了,看樣子需要他回去處理的事情還挺緊急的。
不過這對於劉星等人而言卻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有公子鷹這個NPC在旁邊待着他們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啊,終於走了。”
劉星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個飛天魔鬼魚的體型絕對比甜水鎮的面積還要大,因爲我之所以會直接暈過去,說白了還是被痛的暈了過去,當然如果是普通的肩傷我還能夠堅持得住,只是因爲我開了一個鷹眼技能想要試着用俯視視角來確定那幾只大氣生物的情況;結果我是真沒有想到在開啓鷹眼技能的時候,我的一切感官都會被暫時屏蔽,所以就像某些電影裡的情節一樣,等到鷹眼技能的持續時間結束的時候,原本屏蔽的那幾秒鐘痛覺都會在第一時間反饋在我的身上。”
“我去,路子這麼野的嗎?”
尹恩睜大了眼睛說道:“我就說就這點傷你也不至於被痛的暈過去吧,畢竟你劉某人雖然不是什麼硬漢,但也不是娘炮啊!不過我剛剛還說你如果是從低往高看的話,那麼多少是會有一個視覺誤差的,但你如果是開了鷹眼從高往低看的話,那我就沒話好說了。”
“我有話要說。”
丁坤認真的說道:“既然這些大氣生物都已經開始偷牛了,那麼就代表着它們應該是不可能光靠喝西北風過日子,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些大氣生物想要做點什麼特別的事情,所以才特意來收集一些材料;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會更高,因爲今天都已經擺出這種陣仗了,結果就只是從白家牧場拿了一頭牛,按照現實世界的說法就是這麼做都還不夠這一趟的油錢,畢竟大氣生物的消耗就算再低,這一頭牛也不夠這三隻大氣生物吃的吧?”
“拋開那隻飛天魔鬼魚不談,光是那河豚和水母都不一定能夠靠着那頭牛來填飽肚子,所以這頭牛應該不是拿來吃的,而是另有他用。”
師子玄摸着下巴分析道:“但是問題在於這些大氣生物想要做什麼?要不是你們之前就打下來了一隻大氣生物,我還真會懷疑這些所謂的大氣生物並不是什麼真正的生物,而是類似於無人機的存在呢;而且這些大氣生物還有着明顯的樣貌區別,所以我覺得大氣生物可能是一種類似於螞蟻的生物,會根據不同的需要來進化出不同的樣子來適應不同的任務。”
劉星剛想說點什麼,就覺得自己的肩膀又痛了起來,表情都不由得扭曲了起來。
“唉,老劉你這一天天的也不是個事啊,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所以你還真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