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師兄,你來了,看來易陽宗的道友也都到了。”白瓊的臉上有些興奮,原本想來這次一定會完蛋,卻不想峰迴路轉,易陽宗的築基期師兄率先出現。雖然只是來了一個築基期的內堂弟子,但對於玄女宗和奇一宗卻是有着重要的意義。
“師弟師妹都在後面,一收到你們的傳音符我就先行趕來了。至於顧兄和沈師妹也是會盡快到來,你們就放心好了,華陽宗和鐵木宗不值一提。”項林淡淡笑道,話語中的輕蔑卻是不言而喻,好像視華陽宗餓鐵木宗爲無物。
這樣的態度卻是讓韓陽和秦昭有些摸不着頭腦,畢竟以易陽宗的實力,就算是幾宗聯合在一起,也不見得能夠與華陽宗相抗衡,但項林今天的說法卻是顛覆了華陽宗和鐵木宗的認知。
“項師兄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易陽宗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我華陽宗看得起?”韓陽冷哼一聲,心中卻是泛起了嘀咕,難道易陽宗有什麼後手不成。
韓陽有些疑惑,不過如果不這樣解釋也是說不過去,但轉念一想,就算易陽宗有什麼後手,但華陽宗也不會怕他。此次試練大會,華陽宗的長老也是賜給了築基期的內堂弟子一些法寶用來保命和對敵之用,絕不會比易陽宗內堂弟子差。
“楊師兄、劉師兄,你們也該出來了。”韓陽朝着身後喊道,那裡並沒有絲毫人影,但在韓陽的話聲落下之後卻是驀地出現了一道青色和一道白色靈光,隨後兩色靈光斂去卻是顯出了兩個年輕的面容,都是二十多歲的年齡,面含笑意,但從他們身上卻是散發着一股可怕的靈壓,那是築基期弟子特有的靈壓。兩人竟都是築基期的修爲,想來一定是華陽宗和鐵木宗的築基期內堂弟子。
兩人都是滿臉自信,縱然是知道在項林之後可能還有奇一宗和玄女宗的築基期內堂弟子,他們卻是絲毫沒有緊張之色。
“項兄,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面,可真是幸會。”其中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青年笑意盈盈,但目光中卻是滿含着危險之色,像是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他是此次試練大會鐵木宗的隨隊內堂弟子,有築基初期的修爲,名叫劉益軒。
雲州六大宗派的高層弟子之間都是十分熟悉,對於對方的身份都是清楚的很,故而一見此都是直接報出了對方的身份。
“呵呵,我也是沒有想到這次隨隊出行的弟子中竟是有劉兄你,我也是驚訝萬分。”項林亦是笑呵呵的道,但這其中有幾分真誠卻是值得懷疑。現在雙方都是虛以委蛇,只是大戰前的沉默罷了。
“項師兄,小心一些,對方準備充分,看起來有備無患。”李環出現在項林的身邊。在項林出現之後,交戰雙方都是息手,各自撤回自己的隊伍之中。當然,這並不能說雙方熄火,而是爲了隨後更慘烈的戰鬥做準備。他們心中也是明白,趁此機會恢復自己的法力。
“沒事,我心中有數。”項林並沒有在意李環的話,而是微微一笑,似乎對於眼前的危險根本不放在眼中,現在的三宗方面只有他一個是築基期,而對方卻是有兩個築基期,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以這樣的陣勢與對方相爭完全是以卵擊石。
不過,以現在項林的身份卻是不必顧忌這麼多,反而雙方傷亡越大越好,畢竟現在他的身後還有三個築基期的修魔者,論戰鬥力比一般的築基期修仙者卻是又提升了不少。
李環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項林如此,她的心中卻是有着一絲疑惑甚至是有些擔心,畢竟要知道項林的名聲在六宗之中一直不是很好,並且傳聞雖然這項林是築基初期的修爲,但實際戰鬥力卻是遠遠不如築基期,只是相當於練氣十層頂峰的修爲,根本不能與築基期爭鋒。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不能讓她有絲毫分心,既然易陽宗選派了項林作爲易陽宗的隨隊弟子, 那就一定有選擇項林的理由,李環只能這樣想着。她也是期盼奇一宗和玄女宮的築基期弟子能夠迅速到達,這樣他們就可以徹底取得優勢。
此時,奇一宗和玄女宗的弟子都是聚集到了項林的身邊,只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一些狼狽,而且人數也是少了許多。玄女宮的弟子只剩下了五人,而且個個帶傷,一身雪白的衣裙也是沾染了一些血跡。而另一邊奇一宗的五人雖然沒有人隕落,但其中一個男弟子胸前卻是被貫穿了一個小洞,鮮血流淌不歇,縱使朱猛不斷的輸送靈力,但卻是依舊沒有阻止鮮血的流淌,那名弟子的隕落只是時間問題。而少了一人的奇一宗就再也不能組成陣法對抗那名華陽宗練氣十層頂峰修爲的弟子,這樣他們的戰鬥力也會大打折扣,在面對華陽宗和奇一宗聯手時更不能發揮威力。至於三名練氣十層頂峰修爲的玄女宮弟子卻是沒有受什麼傷,只是損耗的靈力過多臉上有些蒼白而已,只要恢復一下靈力就行了。
“項師兄,你看我奇一宗的顧師兄什麼時候能來?”正在給那名弟子輸送靈力的朱猛臉上有些着急。三宗之中以奇一宗的實力最弱,若是那名顧師兄再不來的話奇一宗本次參加試練大會的弟子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
“朱師弟放心,顧兄在我們身後不遠,一炷香之後絕對回來現在你們還是先恢復靈力,過會還會有更激烈的戰鬥等着你們。”項林說完,看了一眼那名胸口流血的奇一宗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隨後便是收斂住,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玉瓶,倒出一粒通體泛紅的丹藥遞給朱猛:“這是一枚火雲丹,對於療傷有一定用處,看看能不能救活他。”
“謝謝項師兄。”朱猛先是一愣,但隨後便是接過火雲丹,鼻子聞了一聞在,這枚丹藥並沒有什麼藥香,但其中蘊含的靈力卻是輕而易見,治好那名弟子雖說有些困難,但保住性命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絲毫猶豫,朱猛就將這枚火雲丹吞進了那名弟子的口中。他雖然對那枚火雲丹也有些想法,但此刻是危機關頭。如若那名弟子死去,那他們奇一宗組成的陣法就沒有辦法任何效果,只能任由那名練氣十層頂峰的華陽宗弟子任意宰割。
火雲丹一入那名弟子的口中便是完全融化,一道道火紅色的精純靈力輸送到那名弟子的身體之中,瞬間在那名弟子胸口流淌的鮮血便是停止了流淌,而他的臉色也是紅潤了一些,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看來這枚火雲丹的藥效還是很不錯的。
“項林,你們易陽宗的把戲到此可以結束了,我們還是現在開戰吧,我可不傻,絕對不會給你們機會的。”另一名身穿黃色衣袍,臉上一臉傲氣的年輕人說道。他是此次華陽宗的隨行弟子楊真,是練氣中層的修爲,比之一般門派中的長老修爲都要高上一籌,這也從一方面說明了華陽宗實力的雄厚程度,其餘五宗根本比不上。
“楊兄說的對,我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但你們卻是放棄了唯一的機會,那就不用怪我們心狠了。”劉益軒亦是變了臉色。鐵木宗與華陽宗現在穿着一條褲子,但起主導作用的還是華陽宗,況且他的修爲比之楊真也是有所不如,聽從楊真的命令當然是自然而然。
“楊兄說笑了,我易陽宗不是已經開戰了嗎?”項林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減少,但他說出的話卻是讓在場衆人都是吃了一驚。不僅是華陽宗和鐵木宗的人,就算是奇一宗和玄女宗的人也是張大了嘴,難道易陽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
“項師兄這難道是真的嗎?”白瓊絕美的臉上也是驚容乍現,忍不住問道,畢竟她是此次玄女宗的帶隊弟子,還要對來參加試練大會的玄女宗弟子負責,容不得絲毫差錯。
項林沒有回答白瓊的話,反而在她的臉上流連起來,果真是一個美人,要是能弄上玩上一玩絕對是最美妙的事。
項林心中想道,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異色,緩緩的點了點頭。而看到項林如此,白瓊的心中也是緩了下來,不再緊張。
“不要再賣弄玄虛了,我都用神識在四周查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人。”楊真眉頭一皺,剛纔他在四周用神識掃視了一遍,以他的神識強度,方圓一里左右範圍內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人。因此,他就知道對方是在故弄玄虛。
“呵呵,這你們就不明白了。”項林大聲笑道,看那樣子狂妄之極。可笑過之後,他卻是喃喃自語:“應該到了犯病的時候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目光轉向先前那名奇一宗的受傷弟子。
隨着項林話音落下,只見那名弟子全身竟是發紅,猶如火燒一般。
“啊?”將他扶住的一名奇一宗弟子立馬站了起來,他的手中也是通紅無比,並且那種紅色還在不斷的擴展,短短時間內就擴展到他的全身上下,竟是與那名弟子一模一樣。
突然出現的變化讓玄女宗和奇一宗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之間竟是站在原處,卻是沒有人動手幫助二人。
“噗!”先前那名受傷弟子竟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上到處都是潰爛的痕跡,血肉模糊,而他的臉上卻是不斷的抽搐,雙手緊捂住臉,全身蜷縮成一團,痛苦萬分。
“砰!”那名弟子突然間竟是炸開來,鮮血飛濺,將周圍衆人都是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而隨着那名弟子炸開之後,又一聲“砰”聲傳出,又一名奇一宗弟子炸開來,與先前弟子的症狀一模一樣。
“不好!”白瓊突然意識到什麼,身影猛地一轉,向着遠方急速掠去 ,倒是沒有鮮血濺染到她的身上。而跟她一樣逃出來的還有兩名玄女宮的弟子,分別是李環和秦羽燕,不過她們身上卻是染上了一些鮮紅血跡。
“項林,你要幹什麼?”一落到地上,白瓊就忍不住質問項林,畢竟剛纔的火雲丹就是項林給的與他脫不了關係。
“桀桀,的確是我,不過那又怎麼樣?你們馬上都要變成我的獵物了, 去死吧!”項林一反常態,身上黑氣環繞,眼中竟是出現了血色,邪惡無比,轉眼之間竟是變成了修魔者,而看見這一轉變的玄女宗和奇一宗衆人卻是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這太超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