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到小白兔,晴雪剛剛話裡的玉兔是誰?”女子好奇的問,一向比較注重男女關係,很少出現花邊緋聞的牧以琛身邊竟然出現了別的女人,還真是不得了的新聞呢。
“誰知道呢!據說是中學同學的妹妹,可我看着卻不怎麼像,明明長着一張小蘿莉的臉蛋和嬌小的身材,怎麼看也不過是十六七歲,怕生的感覺其實就跟十三四歲差不多,可他卻說年紀比夏晴雪要大。認識他這麼多年,我倒還真是不知道他的趣味是這樣特別呢!”嘴角揚起深深的諷刺,程瑋霆搖晃手中還剩一半的液體,“用你的特權和方法好好的查一查那個女人的背景和身份,以後或許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呢!”
“嗯!好!”低應一聲,女子再不說話,只是悶頭喝着杯中的冰啤。
牧以琛扶着夏晴雪回到住所的時候,兔兒已經乖乖的洗好澡正在落地窗前繼續吸收月華之靈氣。
見到他們回來,原是不打算有所動作的,可是,偶然一個轉眸,居然看見夏晴雪幾乎整個人都掛在牧以琛的身上。
心頭閃過一種異樣的情緒,有着似乎是自己最喜歡的寶貝被人覬覦了一樣的不愉感覺,在見到他們進了臥房之後,兔兒終究還是坐不住的竄起小身子,在房門沒有被關上之前也跟了進去。
喝醉了酒的夏晴雪也許是借酒壯膽,在牧以琛扶着她將她放倒在牀上的一瞬間,她用足了勁,圈住牧以琛脖子的雙手有力一拉,使得原以爲她迷迷糊糊分不清狀況的牧以琛一個毫無防備,整個人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脣與脣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雖然藉着酒勁壯了膽子,但夏晴雪畢竟不過是一個還不滿二十的小女孩。因酒醉而酡紅的臉頰,此時嬌羞的越發紅得鮮豔,迷離的眼眸泛起點點星光,在牧以琛直覺的想要起身的時候,學着電影中的情節,急急的將自己的紅脣壓向他。
又是一個措手不及,正準備拉開她的雙手站起身的牧以琛,只覺因爲她的衝撞而使得嘴脣磕上牙關隱隱泛起了疼,一股刺鼻的酒氣隨之竄入鼻端。
“晴雪!你這是在幹什麼?”由於夏晴雪並沒有經驗,所以牧以琛很快反應過來之後,就脫離了她的掌控,看着頹然地倒在枕頭上的夏晴雪一聲怒斥。
有着酒精壯膽,夏晴雪一改平時的懦弱,霍的坐起身對着緊皺着眉頭的牧以琛大聲嚷着:“我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只是想要和你親近而已,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可你爲什麼在第一個晚上要了我的身體之後,卻跟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對待我?爲什麼?爲什麼……”
大聲喊叫很快的轉爲聲嘶力竭的痛哭,夏晴雪宣泄着自己的委屈:“難道就只是因爲我的初。夜沒有出血,你就這樣的嫌棄我了嗎?可是,你明明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呀,你不能因爲這個就看輕我,不理我……”
她哭得委屈,說的屈辱,可是牧以琛卻是一頭的霧水,冷冽的目光掃過她肆意流淌着眼淚的漸漸轉爲蒼白的臉,略帶煩躁的道:“你醉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早點睡覺吧,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雖然不知道她的醉話裡有多少真話,可是以着她現在的狀況,肯定是沒辦法解釋清楚,就只有等她明天清醒了再好好問清楚了!
可是,當他剛旋過身,目光定格在正在門口那個用着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兔兒時,後背一個衝撞,夏晴雪的雙臂緊緊的圈住了他精壯的腰桿,然後又是一迭聲的哭喊:“以琛,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愛你呀……就算你嫌棄我,可我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如果不相信我是第一次,那我明天就去醫院檢查,好不好?以琛!也許我不夠好,也不懂事,還膽小懦弱,以前對於我們的訂婚也很茫然,可是,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上你,愛上你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去那個鬱菟兒的身邊!以琛……”
明顯的看到兔兒在聽到夏晴雪的指名道姓後,小小的身子一陣顫慄,然後又飛快的掉轉頭,邁開四隻小短腿,撒腿就沿着門縫溜出去,牧以琛的額頭不由的滑下幾道黑線。
這小傢伙,明明似乎不怎麼懂得感情的事,此時卻露出那樣受傷委屈的表情,還真是讓他心疼的很呢。
不過,眼下這個喝了酒之後就跟清醒時候完全不一樣的夏晴雪纔是讓人最頭疼的,無奈的低嘆一聲,牧以琛用力掰開她緊緊箍着自己腰間的雙手,決定還是先用懷柔政策了。
轉過身,對上已經哭得紅腫眼睛,牧以琛儘量放柔了聲音,不讓自己不耐的情緒顯露,輕哄着道:“晴雪,不要胡思亂想,我也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的意思,你今天喝醉了,肯定是不舒服了纔會想了這麼多,好好的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麼都不會有了,知道嗎?”
“真的嗎?”許是哭累了,喊累了,又加上酒精的後續作用,夏晴雪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是,心裡害怕失去的不自信的恐懼感覺卻緊緊的抓着她的心,讓她不敢隨意的說過去,就怕明天一早醒來,會面對一屋子的空寂。
“當然是真的!你乖乖睡,我在旁邊看着你!”不想欺騙,可看剛纔的情景,他家的小兔兒肯定也需要自己去解釋和誘哄,牧以琛只有選擇傷害一個了。
“你保證不走!”緊緊拽住他的衣角,夏晴雪就像是害怕失去寵物的小孩子一樣,即使耷拉着眼皮,還是要討要一聲承諾。
“我保證!快睡吧!”改成握住她不放心的手,牧以琛低沉的聲音帶着某種蠱惑。
果然,感覺到手上傳來令人安心的溫暖之後,夏晴雪終於抵不住睡神的呼喚,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終於吐口氣的牧以琛輕輕的將她的手放進被窩中,又幫她整理了一下,這才關上了燈躡手躡腳的輕聲出去。
客廳裡的落地窗旁並沒有兔兒的小身影,牧以琛的眼神四處掃視了一遍,能夠一眼看見的地方也沒有。
心裡正閃過焦急,猜想着這小傢伙不會是自己溜出門去了吧。
腳步剛往玄關處挪動,就聽見開放式廚房的一角傳來“咔嚓咔嚓”的類似於咀嚼食物的聲響。
那自然不可能是老鼠了,牧以琛哂然一笑,越過沙發往廚房走去。
咦,奇怪了,像是聽見他靠近的聲音似的,咀嚼聲戛然而止,而廚房裡也不見兔兒的身影。
“兔兒?”不放心的叫喚一聲,牧以琛的眉頭又下意識的緊蹙了起來,這小傢伙難不成是在生氣?所以才躲着自己?
沒有迴應,可是卻聽到一聲似乎是用足了力氣咬東西的泄憤般的一大聲“咔嚓”,然後又是“咚”的一聲磕到了什麼似的,緊隨着“哎呦”一聲低叫。
這連續的三聲足以讓對自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牧以琛聽出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放鬆了的心情興起捉弄的興趣,一邊假裝故意的說着:“咦?兔兒究竟是去了哪裡呀?不會是出去了吧?可是她的身子那麼小,不可能打開門的呀……”
一邊說着話,一邊躡手躡腳的往最裡面的櫥櫃靠近,然後出其不意的打開櫃子,令正靠着櫥櫃門聽着外面的動靜的兔兒一個措手不及就連兔帶胡蘿蔔的翻滾了出來。
幸好牧以琛早有防備,一隻手正放在下面,穩穩的托住了她掉出來的小身子。
“哎呦!”原本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可還是叫了一聲,卻又發現已經面對着一張似笑非笑的戲謔的俊臉。兔兒忽然很懷念他之前的冰山面孔了,至少絕對不會出現這種類似於嘲笑的表情。
“笑什麼笑啊!牙齒白做廣告呢?”學着某電視裡女主人公嗔責男豬腳的詼諧語言,有點兒心虛的兔兒決定來個先下手爲強,也幸虧是兔子的原形,沒有暴露出臉紅的羞赧,還故意大聲的怪責來掩飾,“還不都是你害的!”
“哦?我怎麼害你啦?”牧以琛卻依舊心情愉悅的要笑不笑的模樣,拿掉她還緊緊抱着的胡蘿蔔,並抱着她往落地窗旁走去,跟往日一樣席地而坐的倚着牆,讓她舒舒服服的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完全的對着月光。
是呀!他究竟是哪裡惹得自己不開心了,兔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對着他“哼”了一聲之後,然後挪動着小身板,將小屁股對着他,小腦袋則是抗議的揚了揚,抖動了幾下軟絨絨的耳朵,作勢不理他。
“呵呵呵!”看着她可愛的模樣,牧以琛不由的輕笑起來,溫暖的大掌溫柔的撫摸着她柔軟的毛毛,看着她舒服的發出一聲嘆息,禁不住逗她,“我怎麼感覺兔兒這是在吃醋,所以耍着小性子呢?”
“我纔沒有吃醋!我最不喜歡醋的酸溜兒味道了!”美食當中,兔兒最討厭的就是用醋燒的酸不溜丟的食物了,因而一聽見他說醋,立即反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