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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是不能將它放入水中,一旦將它放入水中之後,它便會自動融化,完全的溶於水中,且無色無味,但毒性極其的霸道。
萬年前,人類常用這腐屍草來毒害人命,以致一段時間中,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後西天如來知曉了人間的悲劇,感念蒼生不易,又有好生之德,便將這些禍害人間的毒草收集在一起準備盡數毀去。
卻沒有想到當時正好有一陣風吹過,其中一株盛放的花朵竟然飛走了,如來原想要追回,但當時王母正好路過,覺得那腐屍草長得甚是妖豔好看,便跟如來討要了下去,說是種在天界自己的宮殿之中作爲觀賞,絕不會再讓其種子飛落人間。
於是,王母宮殿的後花園一個被圈起來的角落裡,就種滿了這種神奇又妖豔的毒花。
他們有幸知道這種花的機緣還是來自於數千年前,仙界發生的一樁大事。
那是他第一天上天聽封的日子,聽說有王母宮中一個新來的小仙娥因見這花漂亮非凡,而她又是曾在百花仙子底下修煉成仙的,知道用鮮花泡澡極好,便動了歪心思,覺得這麼多花,她折個一兩支,王母定然不會發現,便偷折了兩支回到自己的房中泡浴,結果可想而知。
那時這件事情還曾引起了玉帝對王母的不滿,最後還是王母答應將那處角落施了結界不讓任何人靠近,並昭告了仙界上下才算完事。
沒想到,她居然狠心如此,想要用在兔兒身上。
而這也充分的說明,王母已經知道他們的所有事情了,不是不發,而是在暗中進行。
“牧以琛!”兔兒面色蒼白的看着他,除了叫他的名字,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她這一次沒有成功,勢必還有第二手,既然她用暗的手法,那我們就假裝不知道,見招拆招吧!”毀去了瓶子中的水,牧以琛擁住渾身顫抖的兔兒,堅定的道。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們。如果我們完成十世歷劫,還能相知相守,她就放過我們的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做?爲什麼啊?”
數千年前,他們最後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死離別她不知道,因爲牧以琛並沒有將過程告訴她,只是告訴了她結果和他們受罰的內容,但她知道那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那麼,既然他們當初違背天規,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卻爲何還要出爾反爾,如此對待他們呢?難道他們相戀相愛真的是那樣的罪無可恕嗎?
牧以琛無言,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王母的冷漠無情,他在數千年前算是已經領教過了一次,但就如跟兔兒一樣的想法,他覺得她當初既然聽從了玉帝和衆神仙的勸解,給了他們十世輪迴的機會爲何還要在這最後一世做手腳呢?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牧以琛,現在,我們除了等她下手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我們就不能上天去找玉帝狀告她嗎?”
“怎麼告?就以這腐屍草來告嗎?”牧以琛的心底也是一片冰涼。
“腐屍草只有她有,如今又有她的結界守護着,旁人怎麼能接近?”
“可兔兒你別忘記了,在仙界,能輕易打開她的結界的神仙數不勝數,她防的只是那些低等的小仙娥和小仙童。”牧以琛苦笑着分析道,“就算是我如今偷偷上天,化解她的結界取一兩支腐屍草下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覺得這樣能作爲證據狀告她嗎?”
兔兒頓時默然,更是憤慨那人的好算計。
“而且,她現如今藏在暗中做手腳,就是等着我們自己主動的送上天去,好讓她抓着我們的把柄可以繼續阻撓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不能急,只能等,並見機行事!”
“牧以琛,她要是直接衝着我們來,我倒不怕,可是,我怕她……怕她會……”
牧以琛知道兔兒擔心的是什麼,面色微沉道:“這點我想她還是不敢的,畢竟她還是仙界掌管一方的大神,若是對無辜的人類下手,就算玉帝睜一眼閉一眼的不管,西天如來佛祖也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我就怕誤傷了!”
“所以,明天開始,你不能再和媽一起出去了,要出去的話,至少要和我在一起!”
“那怎麼跟媽解釋呢?”
“我會跟她好好說的!就算她取笑我們,我們也不能聽她的,免得把危險帶給他們!”
“嗯!知道了!我聽你的!”
爲了家人的安全,也就只有這一種辦法了,兔兒就點頭應着,但過一會兒又皺着眉頭道:“牧以琛,你覺得這東西是誰放在水裡的呢?會是她親自下凡來放的嗎?”
牧以琛聞言,面色再次凝重了起來,剛纔極度震驚,倒真的將這麼關鍵的一個問題給忽略了。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她本體下凡,畢竟今晚她夜宿在玉帝宮中,若是她本體下凡了,玉帝一定會察覺的!畢竟,她雖然強大,但還是要遜色於玉帝的!”
“那就是她使用了分身來到了人間嗎?”
牧以琛卻沉吟着道:“若是分身倒好辦了,最怕她控制了我們身邊的人,那就更加的防不勝防了!”
“難道是夏晴雪嗎?”兔兒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個詭異的對她說着還給她的夏晴雪了。
“你不是說晴雪今天並沒有去嗎?”牧以琛的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也對啊!”兔兒煩惱了,“那究竟是誰呢?”
不能帶着好不容易產生了感情的兒媳婦逛街,這是牧夫人心中最大的痛。
但是,不管她怎麼抗議,並且兒媳婦幫着一起說服那個倔強執拗的兒子,都屬於無效抗議。
於是,最後雙方都退一步的結果就是,她要和兔兒逛街享受美容服務的話,必須要帶上一個超級大電燈泡。
這是牧夫人第N次在電話中跟夏夫人抱怨了,但對方都只是淡淡的笑着說:這是小兩口的世界了,她確實不能太霸佔兒媳婦了。
得不到寬慰的牧夫人只能掛了電話自己哀嘆。
而這邊,夏夫人的臉色卻陰沉的如同要來一場暴風雨。
那天,她急匆匆的回來,就是要找那個忽然出現在她家門口,遞給她一瓶水的神秘女人,可是,直到今天,三天過去了,那個神秘的口罩女人還是沒有出現。
她非常的生氣,氣的面目猙獰,目眥欲裂。
因爲鬱菟沒事,那個女人也再也沒有出現,而且還打草驚蛇了,牧以琛再也不肯讓鬱菟離開他身邊。
但是,她又搞不懂,怎麼就打草驚蛇了呢?明明鬱菟也泡了那盆水了,而且泡了也沒有發生那個神秘女人說的事情,但是牧以琛怎麼就忽然不再讓鬱菟跟着龐淑君出來呢?
她想不通,越想不通,心情就越發的扭曲,心情一旦扭曲,什麼瘋狂的想法都會冒出來。
在水裡投毒不行那要是在飯菜裡下毒呢?她不是最喜歡吃胡蘿蔔嗎?她就在胡蘿蔔裡做手腳怎麼樣呢?
對!就這樣!一個星期後是晴雪的生日,到時候就把他們家都邀請來吧,只要在家裡,她就能下手。
一抹惡毒的笑容在她嘴角漾開,卻被忽然出現在面前的一張臉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女兒那張木然沒有表情的臉。
?“晴雪,你要什麼?”定了一下心,她的臉上恢復了慈母的柔和。
?“牧家!”夏晴雪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但是卻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你要去牧家?”夏夫人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時間,不由的又有些心疼。
快五點了,也就是公司下班的時間,晴雪這時候要求去牧家,一定是想要見牧以琛吧!
想到那個差一點就成了自己的女婿,卻又那樣薄情寡義的男人,夏夫人感覺自己的怒火又要噴灑出來。
?“那我先給你君姨打個電話,看他們在不在家吃飯吧!”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去,再好的朋友也會顯得突兀的,就算盛怒之下,夏夫人也沒有忘記最基本的禮儀。
撥了個電話過去,就是牧夫人接的,聽到他們要過去吃晚飯當然非常樂意的連連答應,當然還要叫上夏忠一起。
於是,夏夫人掛了電話之後又給夏忠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下班直接去牧家,她和夏晴雪則換了一套衣服也出門了。
車上,夏晴雪一直很安靜。
可以說,她是越來越安靜,這讓夏夫人就更加的擔心。因爲在這之前的那一次,經過麥克先生的治療之後,她也是這樣的情況,一開始還好,但時間久了,情況就越來越糟糕。
她也沒有忘記牧以琛轉達的麥克先生說過的話,不,不會的,她的女兒會恢復的,只要鬱菟消失,牧以琛重新答應娶晴雪,她就一定會恢復到以前的。
手裡的方向盤幾乎要被她捏碎,寂靜的車廂中還能聽到陣陣的磨牙聲。
母女二人到了牧家之後,夏晴雪直直的走進了花園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是視線依舊沒有任何的焦距,就像一個瞎子在隨便亂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