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看着馮永豐的臉，一字一句，無比認真！
他先是詫異，再到鄂然，後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呆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句話都不說！我坐在另一邊倒了一杯酒喝，很嗆，我卻感覺不到嗆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永豐站了起來，“林溪，我真後悔遇上你。”
說得話讓我心揪了揪，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嗯，剛纔我也是這樣想。”
我看到馮永豐的手緊握成拳頭，手背青筋迸出，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阻礙來揍我！可是，沒有……他握着的拳頭在顫抖，最後拳頭重重的砸在面前的茶几上……
手背有鮮血的液體流下來，馮永豐盯着我笑，“林溪，這輩子我們再也不要見了。”，明明在笑，可是笑意卻絲毫不在眼底，甚至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漠。
這一下，我徹底傷了他的心吧。
不管如何，這下算是徹底死心了吧。
看着他手上的血這樣流，我也坐在那裡沒有動，就這樣平靜的看着他，最後馮永豐走了！幾天後，從衛海珍嘴裡知道，他出國了，一個人走的。
衛海珍沒有跟他一起走，似乎連他走的消息都是最後一個知道！她把這一切過錯都推到了我身上，不甘心的跑來跟我吵鬧，在夜暮大鬧一頓。
我只是站在那裡，像事外人一樣，看着她一個徑的罵，罵到她累的了時候，我說，“衛小姐，如果累了請回去休息，不要打擾到我們會所正常運營。”
我絲毫不在乎的態度讓剛停下來喘氣的她愣了愣，最後罵後不要臉。
我笑，“我要臉做什麼？臉又有什麼用？”
踩着高跟鞋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衛海珍突然拉住我的手一甩，鞋跟太高，被她突然而來力道給撂倒在地！跌倒在地上的姿勢有些難看，我忍不住質問，“衛海珍，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喜歡他就追着他去好了，你來折騰我算怎麼回事？”
“我當然會跟着他去，但我看不慣你一個婊子立牌房！你算什麼？值得他爲了你跟家裡鬧翻嗎？”衛海珍扯高氣昂的說着，我們已經這樣對持好一會兒，這樣的地方顯然不太好。
楊姐讓保安過來處理，把衛海珍給架着拉了出去。
腿有些發麻，起來的時候扶着旁邊的牆，人還沒有站起來，我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拉了起來，剛準備說謝謝，卻在看清楚男人的臉時，頓時僵在了那裡，回神的瞬間，是猛的抽回自己的手。
就像沒有看到符紅兵似的轉身，往員工休息室裡走去。
陰魂不散，一些時日沒有見到他，我以爲再也沒有牽扯了！現在卻又出現在夜暮，心竟然有些忐忑不安！我走得很快，明顯在躲着符紅兵，一到休息室裡，才發現自己手心竟然全是汗，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映。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胸口起伏得厲害，臉色竟然有些蒼白，連化着的妝都遮擋不住。
深呼吸幾下，才平復下來！
門被敲響，符紅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丫。”
胸口一滯，我僵在那，沒有吭聲，以爲他聽到沒有迴應就會離開，明顯我想多了，符紅兵依舊敲着門，“林溪，我知道你在裡面。”
心頭一緊！躲不開，只能迎面而上。
打開門，站在符紅兵面前，他穿着深綠色的短T，迷彩休閒褲，球鞋，給人的感覺很好，可是他內心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想着他愛玩的那種遊戲，心裡就一陣惡寒。
“符少，找我有什麼事？”
他盯着我看了會兒纔開口，“那天的事……”
“哪天的事？”勾着脣反問。
我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難以啓齒的情緒，忍不住笑了！“符少今天來找我，是又準備帶我去參加什麼宴會嗎？”
說得面無表情。
符紅兵臉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說，“今天不是帶你去參加什麼宴會，就是想跟你去看看夜景。”
夜景，似乎是我跟他之間的潛臺詞。
“哦！那好啊。”說完，走到他身邊就直接挽上他手臂，比他還大方，還表現得自然，一起離開了夜暮，外面有些涼，站在他車子旁邊的時候，鬆開他的手。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一句話都不說，玩着手裡的手機。
符紅兵也沒有說話，認真的開着車，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往我這邊看。
人真的是種很奇怪的動物。
很多話，做的很多事，都言不由衷。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車子停在家酒吧門口，我有些意外的問符紅兵，對於他所說的看風景我並不相信！我預算着他是打我去參加什麼宴會了！
我心裡也有數，那次後，符紅兵不會再碰我。
他笑了笑，“喝酒啊。”
“哦。”我反映有些淡！跟着他一起進了酒吧，酒吧名字以前聽過，江城很熱鬧的一間，裡面各式各樣的表演應有盡有，很多在這裡跳舞的人拿的小費都比上班的工資高。
符紅兵帶着我橫穿大廳，最後在一個卡位上坐下！馬上有服務員過來，符紅兵像在這裡的常客，“符少，今天想喝什麼酒。”
符紅兵說了一大串英文，很快兌好的酒就上來了。
他不說話，酒一來就一個勁的喝！我坐在他對面，不去看他，目光反而落在遠對面舞臺上，跳着鋼管舞的那名女子身材特別的柔軟，可以彎出各種動作，真個人都像可以拉伸似的。
“林溪！”
“林溪！”符紅兵連着叫我幾次，我才聽到，回過神來看着他，他已經有了些醉意，看我的視線有些朦朧，我笑了笑，“有事嗎？”
“林溪，對不起。”他垂垂眼，聲音有些澀！當着我的面把酒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我應該事先告訴你。”
他的意思是應該詢問我的意見！
扯了扯嘴角，我沒有說話！符紅兵看着我，“你應該很恨我吧。”
“不恨！”
符紅兵沒有再說話，替我滿了杯酒，從對面走到我身邊坐下，“喝酒。”
端着杯跟他碰了碰，他喝得很爽快，我只喝了一半，再次面對他，沒有以前那麼多的情緒在自己內心深處涌動，反而有些茫然。
這種茫然是出自於對未來，還是出自於對符紅兵之前的那種感覺，我也傻傻的分不清。
也不想去分清。
我也自己勸過自己，就當那是場出臺好了，這樣想心裡也不會這麼介懷。
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憑什麼期待別人認真對待？
“林溪，JODY我已經安排人打了一頓，你消消氣，嗯？”手搭在我肩上，他突然湊近說道！
對來那個男人叫jody！
“我沒有生氣。”我很平靜的回答，搭在我手上的肩一用力，整個人就往他身上靠去，符紅兵說，“沒有生氣爲什麼把我電話拉到黑名單？”
他不提想這件事，我都忘記了！那天回去的路上就把他的電話拉到了黑名單，抱着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後來也忘記了這一個舉動！
“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雙手把我身體挪了挪，跟他面前對，符紅兵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聲音有些飄，我想他應該是喝醉了！徹底喝醉了！
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胡話。
“符少，你喝多了，你休息一下吧。”把的按向他懷裡的時候，我掙扎着！符紅兵搖着頭嚷嚷，“沒有，我沒有喝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喝醉。
都說酒後吐真言，酒後壯膽，可實際到底是怎麼樣，我不想去辨別符紅兵的話有幾成真假，我所想的是，再別有太多的交集。
臉上突然被他的脣重重一砸，他啞着聲音道，“其實，我是喜歡你的。林溪，是真的喜歡。”
今天我出門踩到狗屎了？先是馮永豐，再到現在的符紅兵，一個說還愛着我，一個說喜歡我……我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也許是男人自尊心作崇罷了。
“謝謝符少的喜歡。”我笑了笑，很冷淡的迴應。
別開臉看另一個方向的時候，符紅兵
的雙手從我的肩上轉到我臉上，捧着我的臉，他認真的問，“你不相信我說的？”
“符少說什麼我都相信！”很敷衍的回答他，眼神卻四處看，始終不落在他臉上，符紅兵笑了笑，聲音卻有些冷，“你看着我說你相信啊。”
眼睛轉了圈，最後落在他臉上，他的黑眼圈竟然出奇的嚴重，“我相信符少。”
符紅兵扯了扯脣角，“林溪，說謊這麼好玩，強顏歡笑就這麼好玩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笑了笑，推開他的手，“符少，我去跳舞。”
在符紅兵伸手來抓我的時候，人已經往舞池方向走去！我很會跳舞，以前跟衛海珍是朋友的時候，特別跟她學的！衛海珍家裡有錢，從小就給她來各種名媛技能，鋼琴，繪畫，舞蹈，雖然不精通，即也絕對的拿的出手。
很嗨的音樂，舞池裡扭動的身軀都是張狂的，來這裡擺脫生活中的壓力！閉上眼，腦海裡都是曾經那些動作，跳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很吃力。
旁邊的人吹起了口哨，甚至在跟我招手！
我笑了笑，動作並沒有停，很久沒有跳舞，倒是有些激動，符紅兵向着我走來，直接立在我面前，眼睛盯着我看，衝着他挽起脣角一笑，“符少，你也來跳舞啊？”
他不出聲，單手挑袋，目光諱莫如深的看着我。
我的雙手搭在他肩上，扭動腰肢，身體幾乎是貼着他身軀而動，音樂進行到高潮，我跳得更起勁，有人在起喊，衝着我們更起盡的吹口哨，符紅兵大手放在我腰上，將我整個人往他身上一按，“這麼耐不住寂寞？”
如果在古時候，我一定像那些栁巷的女子一樣，衝着他揮揮手絹，說公子來玩啊。
順勢抱住他，“是啊，我本身就是個寂寞的女人。”
符紅後保持到我的話有些氣惱，重重在我脣上咬了口，凌厲的眼裡而了冰一樣，“繼續去喝酒，少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拉着我到了卡座上坐下，把我們兩個的杯子都倒滿酒，連喝着幾杯，他問我那天的感受。
心突然一抽！臉上卻沒有什麼感覺，我說得也很自然，“能有什麼感受，就像上班一樣，都是重複着那些動作不是嗎？”
心像被密密麻麻的心扎着。
有些疼！
符紅兵臉色僵硬，跟我碰了碰杯，薄脣貼在透明的杯子上，淡黃色的液體慢慢涌進去，我看到他喉結聳動，擡頭，脖子性感，我笑了笑，把自己杯子裡的酒喝完。
“符紅兵，你想聽真話嗎？”喝完後，心裡就像喝茶了那種酸梅酒一樣，那股味道在心裡盪漾開來！符紅兵直勾勾的盯着我，顯然在等我的話。
“我在意的是把我帶去那裡的人。”垂着頭，我苦澀一笑。
“爲什麼，偏偏是你？”看着符紅兵，我又問了一句！說裡說不出的難受！
符紅兵沉默了，他沒有接着我的話，只是連着喝了幾杯酒，最後他問，“林溪，如果我還帶你去，你會怎麼辦？”
聽了他的話，我笑了！我會怎麼辦？問題在於，我能有資格怎麼辦嗎？除了承受外，我別無選擇！只要他跟楊姐說，我的臺都被他出了，那我只能跟在他身邊，他帶我做什麼，都是他的事！跟夜暮沒關係，只要不傷害到我性命。
“林溪，你會拒絕嗎？”他搖晃着身子靠近我問。
頓了頓，我說，“你上次說那個不可能在一起的女人是在那裡是嗎？”
所以，想要拿我去換……
這樣的事實像雙無形的雙手握着我心臟，緊到不能呼吸！
符紅兵並不答我問題，而是反問我，“你會恨我嗎？”，眼神那麼清涼，那麼陌生，那麼平靜，在他的注視下，我不以爲然的說，“爲什麼要恨你？”
“因爲……”
“你付錢，我做事，公平交易，我們本身就是交易關係，存在恨與不恨這種東西嗎？”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符紅兵像不確定似的，打量了我良久，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
付了款，帶着我離開了酒吧！
兩個人都喝得迷迷糊糊，他沒有去開車，也沒有叫代駕，拉着我走在馬路上，深夜的風吹來，有些許涼意，吹散了酒意！符紅兵走在前面，我的手一直被他攥着，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即使還是玩那種遊戲的場所，我都會跟着去。
這顆毒瘤已經長大了，壓迫到了我神經，讓我不會拒絕。
他就像扯線木偶的主人，而我是木偶，聽他指揮。
符紅兵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跑起來，我跟在他後面也只能跑，高跟鞋叩着地面，喝了那麼多久，力不從心！最後我拉着他的手，“符紅兵，我跑不動了。”
他不說話，步伐卻停下，整個人蹲在我面前，“上來。”
望着男人寬大的背，我有些失神！男人背一個女人，代表着對這個女人有好感，可符紅兵剛纔的話還在耳邊，像道雷劈下來！
他不耐煩的說，“還不上來？”
我站在那還沒動，符紅兵不悅的扭頭看了眼！最後在我腳邊蹲下，手伸到後面把我腿一抱，整個人被他站立式背起，急忙伸手環上他脖子，“符紅兵，你想摔死我嗎？”
“放心，摔死你，我捨不得！”他笑了笑，說得無比認真。
被他揹着，他喝了不小酒，步伐不穩，搖搖晃晃，可是揹着我動作卻出奇的穩！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兩人都沉默着，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似乎對於他也無話可話。
不知道走了多久，隱約聽到他在喘氣，我說放我下來吧。
他說再背一下。
他說，他喜歡揹着我。
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符紅兵突然開口說，“林溪，你是第一個願意陪着我玩遊戲的女人。”
扯了扯脣角，我不說話！盯着眼前的腦袋，心亂如麻！
我是願意？還是被迫接受？他似乎都沒有認真去想過。
“以前我交了很多女朋友，對於這種事，她們說我是變態！”他聲音略沉！有些黯啞！
這種遊戲是病！是變態！只有腦子有毛病的人才會玩！正經的，普能的人，誰會去玩？尋求刺激還是怎麼？
“所以，你才揹我嗎？”
符紅兵頓了下，才說，“我有些欣慰，找到個我喜歡的女人陪我玩這樣的遊戲。”
這樣的理由，哭笑不得！
我很想說，這真的是病，建議他去醫院看看，頭伏在他肩上時，看到的是他無比認真的側臉，最終我什麼都沒有說！走不動的時候，在十字路口攔出租車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酒勁開始上來了！
我們下車的時候幾乎都是扶着旁邊東西走的！符紅兵拿着鑰匙好一會兒才把門打開！
這一夜，我們終於什麼都沒有發生！躺在符紅兵身邊，我有些燥動，幾次靠近他，他卻說---我累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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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他身影，昨夜溫暖的位置現在變得冷清，房間裡似乎都聞不到符紅兵的味兒……坐在牀上失神片刻才起牀洗漱。
符紅兵出去了。
整個別墅都沒有他身影，心沒來由一空，這種反應讓我極其不舒服。
收拾好自己，便離開了。
再次見到符紅兵，已經是很久之後，夏惜都已經出了臺！再見到他，有種晃如隔世的感覺，這些時日自己也是過得恍恍惚惚，雖然每天來夜暮，卻一直沒有出臺。
對這份工作只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等着時間一過，就離開。
“林溪，今天身體有沒不舒服？”一坐上車，就聽到符紅兵問這樣的話語，愣了愣，我搖了搖頭，心裡已經明瞭他來找我的目的。
感覺每天過得都像行屍走肉一樣！
在看到銀行卡里的數字增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活着的！
從洗手間出來，玫瑰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小丫，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一句話，把我震僵在那裡！玫瑰衝着我眨了眨眼，“該不會是真的吧？你也太搞笑了吧，明明知道自己做着是什麼，結果還弄
出個不知道爸是誰的孩子，你傻啊你。”嘲笑我的話，卻說得那麼真實。
我只覺得四腳冰冷！要不是玫瑰的話，我都要忘記自己親戚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懷孕了……
這樣的事實像道雷一樣劈在我頭上！孩子是誰的？我不知道！符紅兵就是個瘋子，剛開始我以爲他不會碰我，卻又在回來後跟我發生關係，還不做安全措施！
他的心裡是變態的！因爲在那個時候他特別的激動！
接下來玫瑰在說什麼我都沒有聽進去，四周一片安靜，我腦子一片空白，回到員工休息室裡，身子像癱軟似的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
楊姐聽別的姐妹說我臉色很不好，過來看我，“小丫，你沒事吧？”
麻木的看着楊姐良久，我才搖了搖頭。
“最近你一直跟符少在一起，你在這邊上班的時間也馬上要到了，楊姐在這行做了這麼久，看人也很準，小丫，做了這行就註定見不得光，玩玩可以，別動心，更別傷害自己的身體！你將來的路還很長，符紅兵只是你生命裡的過客！離開這裡後，去個沒人知道你過去的地方好好生活，或者你自己鄉下好好生活。江城不再適合你了。”楊姐語重心長的教導着，拍了拍我的肩才離開。
她說得沒錯，那是最好的結局！
正常人都會這樣選擇！
可是現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這算不算自作孽？陪着他去玩，陪着他去瘋，把自己弄到這麼一個難堪的地步！
“小丫，符少來了，正往這邊來找你。”玫瑰進來跟我說，我說了聲謝謝！
玫瑰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月份還小趕緊去醫院弄了，另留着這禍害！”
禍害……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禍害！
這個詞，讓我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林溪啊林溪，你走的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符紅兵來的時候，我已經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他有些激動的拉着我的手，“今天來了先多人，我們去湊熱鬧！”。
拉着我往門口走，卻見我沒有動，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我，“怎麼了？”
“我今天有些累，不去了。”
聽了我的話，符紅兵臉上明顯有些失望！表現得很直接，我就這樣看着，臉上並沒有表現得太多！他來找我的原因，無非是讓我陪着他去玩！我可以大方的跟別人玩！長相又可以，他想要誰別人都願意！
“林溪，是不是我累到你了？”他反問我。
我說，“符少，我有些累了！陪着你玩了一些時日，我想生活恢復平靜。”
心如刀絞！可聲音卻平靜得出奇！符紅兵的臉色在聽到我話之後變得僵硬，他聲音冷了幾分，“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我說，“我想過回平靜的生活！過回沒有認識符少你之前的生活！那些遊戲，我不適合！當初在我家符少幫我的事，我想我應該也還清了吧。如果可以，符少，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符紅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明明玩得也很開心的。”
那是因爲，他很開心！我真的很賤！當初爲什麼鬼迷心竅的就去了呢？不止一次又一次！到頭來得到的答案是，我玩得也很開心。
在他眼裡，我願意的，甚至是樂意跟開心的跟着他去的。
自嘲一笑，“即使我玩得開心，我也有選擇的權利是吧？現在我累了，想結束。”
符紅兵不說話，就是在盯着我！
我也不躲開，回望着他！頓了頓，他說，“我以爲我們可以合拍很久。”
“抱歉。”
說完，越過他先離開了休息室，符紅兵疑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林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我累了。”蒼涼的話留給他後，我跟楊姐請假離開了夜暮，接下來一週我都沒有回宿舍，從這個旅店再到另一個旅店，看起來像在躲一個人，但內心深處是知道那個人是不可能來找我。
去藥店買了驗孕棒，確定懷孕了！
算下來孩子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也許是符紅兵，也許是別人，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應該是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符紅兵的，躺在旅店的牀上我一直問自己要怎麼處理這件事，生下來還是去醫院？關了手機，任何人都聯絡不到我，自己問了自己整整七天，都沒有一個結果。
假期一天，要回去上班了！
刷卡辦理退房手續，剛走出旅店一輛藍色的跑車便停在我面前，潛意識覺得跟自己有關，把臉上的墨鏡壓了壓，想調頭走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已經從那裡傳來，“林溪！”
不應答，腳步反而走得更快！符紅兵的聲音變得我急切，“林溪，林溪，你等一下！”，說完，人檔在我面前！看着一週不見的男人，他還是跟過去一樣意氣紛發，而我在這七天，卻是茶不思飯不香還嚴重失眠！
“符少，我上次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聲音透着惱意，我不想見到他。
符紅兵把我的墨鏡拿掉，看着我說，“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我冷笑。
他抿了抿脣，聲音有些暗，“你懷孕的事。”
“然後呢？你知道了又怎麼樣？”又是用錢來解決的事是吧？在我逼視的目光下，符紅兵竟然有些閃躲，這樣的表現莫名讓我有些難受。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讓他負責的打算，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呆一週，認真想想事情要怎麼解決！可是他卻這樣猝不及防的衝了出來。
我說，“符紅後，孩子是你的。”
他眉頭皺，“真的？”
我點頭，“是你的！他們都有帶T，只有你……”
“孩子不能留！”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符紅兵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沒有任何商量的口吻，彷彿在下一道命令！雖然早就預料的結果，可聽到他說得那麼直接，心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握着我雙肩，符紅兵說，“林溪，你還年輕，不能因爲這個孩子毀了你一生！”
我說，“我不介意孩子毀我一生。”
握着肩上的手緊了緊，符紅兵重複着最開始的話，“孩子不能留！也不可能留！”
重重甩開他的手，我說，“符紅兵，孩子不是你的！”
“林溪，不管孩子是誰的！這個孩子都不能留！他會害你一生！你還年輕，林溪，你別做糊塗的決定！”說得好像是爲我着想的話，可我知道，說到底，他擔心孩子是他的。
符家是什麼家庭，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一個小姐替他們家生兒育女？
這將會是符家歷史上的一個黑點！甚至是奇恥大辱！符紅兵很清楚，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做！
“你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吧！”繞開他身邊，我走得決裂！
符紅兵追過來，直接攥住我的手把我強塞到車裡！“這件事情你只能聽我的！林溪，這件事情後，只要你開口想要什麼，我都盡我能力給你！你跟夜暮的合同，你不用擔心。”
望着倒退的風景，我突然就問了句，“符紅兵，從一開始你都是在利用我的是不是？”
符紅兵沒有說話！臉色異常的難看。
明知道的答案，偏偏不死心！我真蠢！不到黃河不死心。
歡場說愛，我是傻逼嗎？
“再給我一週的考慮時間！”
“沒有時間給你考慮，一天都沒有！現在我就送你去醫院！”符紅兵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認真得嚇人！罷了！我沒有再跟他起爭執。
車子停在市一醫院門口！
他擔心我跑掉似的，車子一停跳下車，親自扶着下車甚至到醫院。他有關係，可以免去太多手續，很快就進入重要環節！好在週期不長，可以直接藥流！吃藥的時候，符紅兵親自跟着我，幫我倒水，看着我把藥吞下去，他的眼裡明顯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時間就是坐在那裡等反映！他坐在我身邊，身後來抓住我手時，我躲開了！聽到他說，“林溪，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