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亞的大伯奧斯頓·切斯特頓雖然也很想要繼承切斯特頓家族,但是一直掌管部分財務的他清楚的知道切斯特頓家族現在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爛攤子,而且他的兒子兩個兒子都十分不爭氣,幸好他還有一個有盼頭的孫子安德魯·切斯特頓,所以他在經過細細思考後,決定表面上支持莉迪亞讓戈亦先當上家主,如果他有能力扶持好整個家族,那就當他爲安德魯鋪路了,到時候再把他從位置上弄下來,易如反掌。
奧斯頓清清嗓子:“我倒是認爲戈亦可以來繼承我們家族,不然早晚是要落入外人手裡。如果莉迪亞可以確保戈亦和他妻子的忠心的話,我覺得可以一試。”
“說的簡單,萬一他讓咱們整個切斯特頓家族都跟他姓戈了呢?”艾倫的兒子阿奇柏德開口諷刺。
美國切斯特頓家族代表發言:“其實繼承人是你們英國家族內部的事情,但由於現在情況特殊,我們纔來一起跟你們開這個會議。”美國代表停頓一下道:“我們覺得,不如讓戈亦另娶我們切斯特頓家族的人爲妻,然後再來繼承家族。”
不用別人提出反對意見,戈亦就直接道:“不可能,我的妻子只能是施喬。”
莉迪亞也跟着說道:“當初祖輩定下夫妻繼承就是爲了讓兩人長長久久齊心協力維持切斯特頓家族的榮耀,這位代表這樣的提議未免有點太草率了吧,中國古代有句話,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爲了自己的私語毀壞別人婚姻是要遭到審判的。”莉迪亞維護施喬的話說的有些重,讓美國代表一時之間下不來臺。
法國代表自然和美國代表站在一條線上,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毀壞英國部的家族,好讓他們有機可乘。
“我倒覺得美國代表的話不是毫無道理。”
“我說了,我不同意,我的妻子只有施喬一人。”戈亦冷眼掃過全場,戈亦眼中的戾氣直接震的衆人一驚。不過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迫人之勢。
阿奇柏德硬着頭皮問道:“那你怎麼能保證忠心於我們切斯特頓家族呢?畢竟你是姓戈。”
戈亦挑眉,冷笑一聲:“在你那裡姓氏就可以決定一個人對這個家族的忠心與否嗎?”戈亦停頓一下,繼續說:“如果我沒記錯的,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切斯特頓家族就出現了一位背叛者,而且還是大家寄予厚望的切斯特頓·格納。當年他爲了愛情拋棄了切斯特頓這個光耀的姓氏,放棄了切斯特頓家族的繼承權,入贅到亨利家族,此事,何解呢?”
衆人聞言臉上都是尷尬之色,這是切斯特頓家族出了名的醜聞,當年對家族造成了眼中的影響。格納也被永遠的在切斯特頓家族譜上除名了。
美國代表繼續發難:“可在我們切斯特頓家族史上,從來沒有外姓人來繼承家族一說。”
“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謂,身份不過是衆人名正言順賦予的東西。”戈亦繼續應對:“奧巴馬是個黑人,但他現在是美國總統,歷史總在進步,進步就會有新鮮的事物出現,難道幾百年以來切斯特頓家族都沒有隨着時代進步嗎?現在由我來繼承整個家族,就是在帶領着切斯特頓家族進步。”
戈亦的話讓衆人陷入沉默,在座位之中,卻發出一陣掌聲:“說得好。”開口的是綺麗兒·切斯特頓。
她是切斯特頓家族裡身份最複雜的一個人,二十八年前她在襁褓裡被阿爾瓦抱回伯利城堡中。據阿爾瓦說綺麗兒是英國切斯特頓家族流落在外的血脈,是很遠的一個表親的孩子,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爭權奪利中,沒有人真切的調查過綺麗兒到底是誰的孩子。就趁着大家沒關注到的空隙,綺麗兒就慢慢長大了,長得十分精緻漂亮,而且綺麗兒的性格也很活潑,在沉悶的城堡生活裡,綺麗兒可以說是大家唯一的陽光,難得的,沒有人不喜歡綺麗兒,她可以同時得到奧斯頓、阿爾瓦以及艾倫的疼愛。
艾倫是很反對戈亦坐上家主的位置,看着綺麗兒爲戈亦叫好,艾倫出言想要教育她,但不難看出他眼中和話語間都帶着寵溺:“綺麗兒,這是談正事的地方,不是你該沾染的。”
綺麗兒對着艾倫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艾倫,人家也是切斯特頓家族的一員呀,而且我看莉迪亞家的戈亦好像真有一些本事呢,我們切斯特頓家族交給他也不是一件壞事呀。”因爲身份不明,綺麗兒對所有人都是直呼其名,但沒有人能拒絕綺麗兒這甜甜的叫聲。
戈亦對這位綺麗兒也是十分感興趣,艾富里說在多年後他曾經調查過綺麗兒的身世,但是發現她的過往都已經被抹得一乾二淨,只有來到伯利城堡後纔有了關於綺麗兒的痕跡。還曾經有人懷疑綺麗兒是阿爾瓦的私生女,但是艾富里也曾經在莉迪亞的示意下拿着兩人的毛髮去鑑定結果顯示兩人只有百分之一點幾的血緣關係,只能證明綺麗兒跟切斯特頓家族有關,但她又不是阿爾瓦的私生女。這就奇怪了,能讓阿爾瓦特地保密的身份背景到底是什麼呢?
現在綺麗兒又突然爲戈亦說話,實在是讓人不解。
奧斯頓看了情況,笑道:“我看綺麗兒說的很對嘛,我們家族就應該多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好讓我們的家族不斷進步。”
其他三國代表見這邊家族內部有妥協的傾向,德國代表立馬問道:“我聽說施喬小姐和戈亦先生都沒有過結婚典禮,而且好像之前也在辦離婚手續?”
戈亦看了眼從容面對所有人批判的施喬,站起身來,先對着施喬道:“的確,我從來沒有給過我的妻子施喬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我想借着這次機會,補一個婚禮給她,就在伯利莊園,以切斯特頓家主的身份。”而後戈亦又面向衆人:“今天是我的母親,莉迪亞夫人出於尊重大家的目的,召開這個會議,但其實,衆所周知,我母親手中有着權利之匙,有着一票決定權,只要我想,這個切斯特頓家族的繼承人之位早已經是我囊中之物。而今天,我和我的母親,我的妻子,在衆位面前接受一切大家的質問和猜疑,更是爲了讓大家放心。切斯特頓家族是我的母親的家族,母命不可違,我的母親放下她母親的身份,以一個切斯特頓家族子孫的身份來拜託我繼承家族,我沒辦法開口說不。所以,我和我的妻子,一定要繼承切斯特頓家族,爲了我的母親,更是爲了像大家證明,切斯特頓家族應該走一條怎樣的路。”
衆人看着戈亦穩重堅定,鏗鏘有力的模樣,忍不住的點頭認同。不可否認,莉迪亞的眼光真的不錯,她的這個兒子雖然沒有長在他的身邊,但是完全有着繼承人的氣魄,彷彿就是專門爲解決切斯特頓家族現在的局面而準備的。
施喬微笑看着戈亦,也跟着站起身:“如果說,切斯特頓家族必須由一對兒夫婦繼承,那站在我丈夫身邊的人一定是我,也一定只有我。”
戈亦的穩重堅定,施喬的從容優雅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無論他們是另有心思還是真誠臣服,就像戈亦說的,這個繼承人的位置,非他和施喬莫屬。
繼承典禮訂在了一月後,與此同時進行準備的還有戈亦承諾給施喬的那一場婚禮。
切斯特頓家族的事情塵埃落定。施喬在戈亦的陪同下回到了公寓,她要拿走一些自己的東西,也要邀請宋小君作爲自己的伴娘出場。
“獅子你可以啊!幾天不見就成了切斯特頓家族的繼承人了,你還是那個陪我一起在遊樂場瘋的獅子嗎?”宋小君一巴掌拍在施喬的肩膀上,直接把原本站在的施喬給拍坐在了牀上。
施喬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嫁了個好老公!”
宋小君一把抱住施喬:“行了你,不知道心裡多美呢,誒你說繼承人閨蜜會有什麼特權嗎?”
“特權沒有,不過需要你做的事還有一大堆。”施喬將一份文件交給宋小君:“因爲戈亦說婚禮要在伯利莊園辦,所以艾富里直接給我們寫了一份流程和注意事項,身爲伴娘你一定要熟悉的背下來的。”
宋小君接過厚厚的文件,瞬間就倒在牀上:“完了完了,真是遲早要還的啊。原來以爲你那樣讓戈亦騙走了,就不用什麼婚禮了,沒想到我還是得還給你一場婚禮啊,而且還是陣仗這麼大的,獅子,你可心疼心疼我吧,我每天替你安慰醉酒的許朔,難道我還做的不夠嗎?”
提到許朔,施喬眉頭一皺,問道:“他怎麼回事?”
提到許朔,宋小君眉頭都能皺好幾皺了:“我告訴你獅子,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矯情的男人你知道嗎?天天買醉也就算了,還天天在我家買醉,還抱着我家林星!我們可可都開始不喜歡許朔叔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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