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極其簡單的事兒。
只是這當局者迷……
孩子都有可能看得清楚明白的,反倒是大人看不明白了。
花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來自霍斯身上對於霍尊的怨恨。
明明……罪魁禍首是他們的好父親。
霍尊的母親自殺而死。
霍斯的母親則是抑鬱而死。
怕是都在這霍家深宅大院裡……難以存活了。
人心……是死了,所以哪怕是過得金枝玉葉的日子,也無法消遣。
花暖淡淡的抿了抿脣,隨後抿脣道。
“霍斯少爺,如果你這故事說完了,那麼呢,我就不陪你在這兒閒坐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無所事事的。”
說完,花暖揚起脣角,站起身子,手腕卻在下一秒被霍斯攥住。
“站住,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
花暖:“……”
“花暖,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到重點,難道你不關心安雯的事兒嘛?”
“的確,不關心,關於安雯這號人物,如果我真想知道,我寧願從我丈夫的口中得知,也不想假借他人之口。”
雖然花暖年歲小,婚姻生活也纔剛開始。
但是該懂的理兒是懂的。
比起其他人無理由的攙和,夫妻雙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反倒是事半功倍。
霍斯:“……”
霍斯眯了眯眸子,深深的睨着眼前的女人。
花暖所有的表現均是超出自己的預料。
“好,哪怕你不關心,但是我也要和你說。”
無恥啊。
花暖看着男人厚着臉皮的模樣很是厭惡。
這……怎麼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着呢?
花暖猛地伸手甩開男人的胳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好,那麼洗耳恭聽,還是那句話,我很忙,請節約時間……別浪費我的時間。”
“花暖,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野……”
“叫嫂子,別那麼沒大沒小的。”
“呵……”
花暖聽着男人脣瓣間溢出的笑聲,洞察不了男人心底的情緒,卻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陰鷙。
“繼續說吧。”
花暖報以淺淡的弧度,視線卻有些凌厲。
“嗯……安雯和霍尊是一塊兒長大的,安雯是傭人家裡的女兒……呵,一個不被待見的私生子,一個傭人的女兒,兩個人在一塊兒,無疑是絕配。”
花暖:“……”
這句話,真的是深深的展示了霍斯對於霍尊的蔑視啊。
花暖扯了扯脣角,厲聲道:“霍斯,我警告你一聲,如果再隨隨便便說私生子這三個字,小心小爺我廢了你。”
霍斯聽到花暖的警告揚了揚脣角。
“好,聽你的,嫂子。”
“小的時候啊,霍尊可是被所有人都不待見,哪怕是傭人,也低看霍尊和楊若一等,唯獨這個安雯願意和他做朋友。”
花暖眯了眯美眸,雖然沒有見過安雯,聽着名字,尤其是霍斯訴說她做的事兒,還是可以感覺到女人的爲人不錯。
“嗯,後來呢?”
見花暖終於來了興趣,霍斯的興趣也越來越濃了些。
只不過,說到後來的時候,言簡意賅,一帶而過。
“後來,安雯死了。”
花暖:“……”
花暖臉色微微一變。
應該是一個極其善良的女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呢?
“你什麼意思?”
“我殺的。”
花暖:“……”
聞言,花暖攥緊小手,有些憤怒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隨後伸出小手揪住男人的衣領,厲聲道。
“你……說什麼?你殺了她?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呵……原因我都已經說了,我和霍尊是仇人,勢不兩立……所以,給予他溫暖的女人,我又怎麼會留着呢?”
花暖:“……”
花暖之前可能還會說這霍斯是幼稚。
現在發現,男人遠遠不是幼稚這麼簡單。
眥睚必報。
甚至是兇狠……
陰鷙。
花暖深呼吸一口氣,抿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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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一把槍,我肯定得崩了你……如果有一把刀……你也活不過三秒,所以,你該慶幸我現在手上沒有這些。”
看着花暖憤怒的揪住自己的衣領,霍斯脣角上揚,若有若無的勾起,渾身透着玩世不恭和叛逆。
“是啊,看樣子你對我是優待的,我尊敬的嫂子,你明明現在已經佔據霍尊心底很重要的地位,但是我卻不想傷你分毫。”
花暖:“……”
花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隨後怒斥道:“呸。”
“霍斯,你真的是無恥。”
花暖美眸盡是冷意,讓人入骨三分,霍斯卻好似渾然不覺一般,凝視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女人恨不得掄起拳頭狠狠地砸自己幾拳的模樣,脣角的笑意更加上揚了幾分。
“無恥……呵,我無恥?霍斯和楊若害得我家破人亡……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這算是無恥,那麼他們呢?”
有些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錯事!
花暖眯了眯美眸,凌厲的視線掃向眼前的男人,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