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別墅的臥室內:
簡染輕抿脣瓣,將自己心底錯雜的情緒壓下。
這……看樣子是越來越亂了。
顧墨琛處理完浴室的一片狼藉,走進臥室,就看到簡染看着新聞,有些擔憂。
“處理好了,我們去醫院吧……顧偉搶救不及時,嗯,判斷爲老年癡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餘生生活難以自理,需要他人照顧纔可以。”
簡染:“……”
簡染聽聞顧墨琛的話,和電視上的新聞不差分毫。
唔……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有種東西……叫做宿命。
只不過……現在帶來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韓司明手上現在是顧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
原先是百分之十,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這要是百分之二十,韓司明惡意的想要毀掉顧氏,還是有很大的危險係數的。
“嗯。”
簡染抿了抿脣,淡淡的應了一聲。
……
簡染和顧墨琛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內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記者……把醫院裡三層,外三層圍着水泄不通。
顧墨琛蹙了蹙墨眸……原先想要帶簡染進去的心……頓時就沒有了。
簡染現在懷着身孕,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我先送你去公司。”
“好。”
簡染點了點頭,小手交織在一塊兒。
現在……在其他人的眼中,這個顧偉突然意外,一下子中風小腦萎縮,癡呆了,多半是因爲顧氏近期緋聞纏身的緣故了。
這……顧氏和顧墨琛的身上又背了黑鍋了。
……
酒吧包廂內:
韓司明昨天深夜在顧家喝了不少的酒,來到酒吧之後也沒少喝酒,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疼欲裂。
只不過……韓司明很快就發現異樣。
包廂內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眼前凌亂一片……加上身體的異樣,韓司明臉色微微一變。
昨天……自己似乎是看到了簡染,然後……簽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隨後……
韓司明忍不住咒罵不已,眼前同樣在熟睡的女人,身上沒有一處肌膚是好的……鮮血淋漓的……還有碎玻璃渣。
韓司明嫌惡的蹙了蹙眉,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能幹淨到哪兒去。
真他媽讓人噁心。
送上門的雞,自己都他媽吃了……
呵呵,主要是沒有正品,來個贗品也不錯。
這個女人的五官,確實是和簡染相似,但是卻沒有做到神似,說白了,也是一個劣質的贗品。
……
陳諾察覺到身側男人甦醒,微微的睜開眸子,昨天自己是第一次……這個男人不管不顧的,完全像是禽獸一樣在發泄……直接是把陳諾的半條命給玩完了。
陳諾看在一百萬的份上……忍了。
早上醒來……嬌羞的拿起薄被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故作羞澀。
“韓少……”
韓司明:“……”
韓司明冷冷的掃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直接起身快速的將散落在地上凌亂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後穿戴整齊,薄脣抿起。
“昨天一百萬的支票已經給你了……我們兩清了。”
說完,韓司明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準備直接轉身離開,卻被陳諾擡手拉住了衣角。
“韓少……我昨天……昨天晚上是第一次,而且你那麼粗魯,把人家都弄疼了。”
說到這兒,陳諾還生怕韓司明不相信,故意的擠出幾滴眼淚,同時將沙發之上的那一抹嫣紅指給韓司明看。
韓司明:“……”
韓司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猛地擡手狠狠的捏住女人的下巴。
“一隻雞而已……現在……不做婊子,該爲立牌坊了嘛?”
陳諾:“……”
韓司明口中的雞,實在是難聽,陳諾感覺到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自己的臉上,明明這個男人看起來無害,溫潤如玉,偏偏說出來的話,難聽之極。
陳諾臉色煞白的厲害,像是女鬼一般。
原先……昨天夜色裡,還有幾分簡染的相似,如今蕩然無存。
韓司明……去了美國之後,沒少接觸過女人。
所以……早就不是什麼乾淨的人了。
對於所謂的雛兒,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喜好,所以……這個陳諾以爲靠這個就能拿捏住自己,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韓司明薄脣若有若無的勾了勾,視線看向女人身上狼狽的痕跡,隨後譏諷的開口道。
“昨天……想必是你故意撞上酒車的吧……嗯,這樣呢……玻璃把你身上的皮膚扎破……至於所謂的第一次……呵呵……是擬上市的血也說不準吧。”
韓司明眸子看向自己面前的陳諾,全然都是厭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陳諾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薄情寡義的人。
一夜溫存,在男人看來,純粹是爲了發泄。
陳諾嚥了咽口水,整個人緊張的瑟瑟顫抖的厲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手死死地抱住男人的大腿不肯鬆開。
這個是自己唯一可以嫁入豪門的機會。
說什麼……自己已經送出去第一次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