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艾寶貝接過程賢淑手上的鑰匙,這才換了鞋子出門。
她坐電梯下去,到了小區裡,果然見靳曜天坐在小區青石路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艾寶貝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走過去在椅子的另一頭坐下,冷的縮起脖子,嘶嘶了兩聲,還順帶跺了跺腳。
靳曜天知道來的人是她,但頭也沒有擡一下。
艾寶貝側頭斜睨他一眼,轉爾看向小區裡冬日依舊綠油油的風景樹,道:“你怎麼沒回去?”
“你下來就是爲了問這個?”靳曜天這次倒是開口了,但語氣有點冷,“這裡是公共區域,不是艾小姐的私人領地,我坐在這裡好像沒有冒犯到艾小姐。”
艾寶貝皺眉,這男人怎麼一生氣說話就帶刺兒呢?
她是好心怕他凍感冒,結果他還這樣說話。
艾寶貝一下站起來,也不爽了,“成!這不是我的私人領地,你愛坐多久就坐多久,關我屁事!”
氣憤憤的說罷,艾寶貝甩手就要走。
靳曜天探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艾寶貝冷笑,“靳總,你想在這裡挨凍是你的自由,但我可沒有那個義務陪着你,鬆手!”說着,她轉動了兩下手腕,可是靳曜天握的很緊,她根本抽不出手。
靳曜天不鬆手,擡頭面無表情的繃着臉看她。
兩人這會兒心裡都不爽,看着彼此目光自然也沒有多友善。
僵持了一會兒,靳曜天忽然鬆開艾寶貝的手,道:“是不是在你看來,始終還是你是你,我是我?”
艾寶貝這會兒也在氣頭上,說話難免不客氣,“不然靳總以爲呢?難道我還能是你,你還能是我?”
對上她眼中的怒氣,靳曜天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似冷笑又似自嘲的弧度,問道:“既然艾小姐分的那麼清楚,那跟我上一牀是什麼意思?”
“靳總,這話你來問我,不合適吧?”艾寶貝心頭顫痛了一下,本來不想說難聽的話,但兩人這麼對峙着,就好像無意識中有一個人在替她僞裝自己,不想讓她看起來弱勢一樣,一些口是心非的話就那樣自然而言的跟着脾氣說了出來,“我記得每次都是靳總撩撥我在先吧?我是一個很正常的成年人,有欲一望很稀奇嗎?”
不是的!不要說這樣刺痛他也刺痛自己的話!
艾寶貝很想止住自己的嘴,但那些話卻不受她控制,自己往外跑。
“所以你跟我上一牀只是爲了解決欲一望?”靳曜天寒下臉,“只要是能幫你解約欲一望,隨便哪個男人都行,是嗎?”
艾寶貝的心裡刺痛一下,嘴角的微笑卻綻放的更大,笑着不答反問,“靳總以爲呢?”
他以爲什麼?
他以爲他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一直跟他畫着明確的界限,到頭來只有他自己一頭熱,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什麼都給她。
可笑的是他願意給,卻不見得她願意要。
那他算個什麼?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