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天,沒想到你也會有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時候?
當她婚外情的奸一夫?怎麼可能!
靳曜天收回手,猛的站起來,也不等艾寶貝反應,大步向前走去。
艾寶貝捏着棉籤和傷藥怔在原地,看着他快步消失在夜色裡。
處理個傷口,又突然怎麼了?
靳曜天走遠了,擡手看着手背上藥只擦了一半的傷口,突然又有點後悔。
好像只要遇上她,他的情緒就會變得非常莫名其妙,很難控制。
在芙蓉園外等了半天,現在又捱了刀子,這麼走掉豈不是很虧?
不過現在倒回去好像又有點沒面子,而且她多半覺得他莫名其妙,早就走了吧?
靳曜天回頭看了看,不由的自嘲一笑。不是想把她搶回來嗎,那又在矯情什麼?
艾寶貝坐在長凳上,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靳曜天問道:“怎麼還坐在這裡沒走?”
他經歷過一番心裡糾結最終還是倒回來了。當他回來看到她還坐在原地等着的時候,心裡就跟煙花綻開了一樣。
艾寶貝擡頭看他,靳曜天盯着她的眼睛,很想聽到她說“因爲我在等你”這樣的話。那他一定會不管不顧的把她擁進懷裡,什麼結婚了見鬼去吧。
他的小女人,他要搶回來!
靳曜天平身第一次感到緊張的期待,甚至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在他的等待中,艾寶貝開口了,“我剛纔約了車,司機要去辦點事情,一會兒才能過來,我坐在這裡等一等。”
不是在等他!果然不是在等他!
剛纔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失落。就好像心臟突然被懸空掛了起來,又好像忽然墜入了無盡的深淵,除了沒着沒落外還覺得冷。
冷的刺骨。
靳曜天一時間不知道倒回來的意義在哪裡。自取其辱的證明自己有多愚蠢,多可笑嗎?
艾寶貝站起來,道:“靳先生,你既然回來了,讓我繼續給你包紮傷口吧,都還在流血。”
靳曜天看她一眼,一聲不吭的坐到椅子上把手伸給她。
艾寶貝也不再說話,重新給他處理傷口。
藥房買的這個藥止血效果挺好,擦上去之後就沒看見有血再流出來。
艾寶貝塗完藥,取了紗布來給他包紮傷口,一圈一圈包紮的非常小心,等包紮好了才道:“這個傷口至少三天之內不能碰生水,你洗澡的時候把這邊手臂擡起來一點。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可以讓你的女朋友幫你洗。”
艾寶貝的眼睫毛顫了顫,迅速掩蓋過去自己語氣裡的不自然。
“什麼女……”靳曜天剛想問什麼女朋友,突然想到下午接電話時說的那些話,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艾寶貝拿起旁邊的包包,道:“靳先生,現在天氣熱每天都要換藥,這些你拿着。挺晚了,我要先走了。再見。”
“等等。”
艾寶貝疑惑看他,“靳先生還有事?”
“我送你回去。”
艾寶貝的身體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不用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