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做好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他邁着長腿走進餐廳,看着她把湯放下,落下三個字,“陪我吃。”
秦淺沒說話,在他對面坐下。
多年的貴公子,冷浩辰吃飯自然優雅,不緊不慢的,很養眼。
她廚藝只能說勉強能入口,跟他相更是差了不止一大截。
他讓她陪着,她安安靜靜等坐着。
吃晚飯已經是晚十一點多,秦淺眼神落在自己的手,正想說話,對面的男人已經放下了筷子,淡淡的道:“你先去洗澡,我收拾東西。”
她起身的時候,他又補充道:“衣櫃裡有你的衣服。”
呆了呆,她沒什麼表情,點點頭示意她明白了。
洗了澡,她安靜的坐在牀頭,冷浩辰推門走進來,徑直來到她的跟前,低頭親吻。
秦淺別開臉,“你先去洗澡吧!”
他親了一會兒,還是嗯了一聲,脣瓣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肌膚。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水聲,她聽着那聲音,心口微微的窒息,起身下牀。
男人從浴室裡出來,帶着一身氤氳的溼氣。
冷浩辰從背後抱住她,慢慢撥去她的睡袍,脣落在她雪白的香肩,沿着脖子吻向下顎,親到嘴脣的時候,嚐到了她舌尖淡淡的酒味,瞳孔一下劇烈的縮起,“喝酒了?”
秦淺錯開他的視線,“從監獄裡出來之後,我習慣每天睡前喝一點酒,不然睡不着。”她的臉埋進被褥裡,“只不過你不同我住,所以不知道。”
男人明顯的不信,手指擺着他的下顎,冷冷的笑,“睡不着,還是受不了跟我做?”
她的嗓音有些啞,有點低,眸色卻是清明的,“我沒有醉,一杯紅酒而已。”淺色的脣勾出些許的笑意,“你償不出來嗎?我喝的什麼酒?”
醉,的確沒有醉,酒,他也嚐出來了,的確是普通的能夠促進睡眠的酒。
但是他的怒意卻只增不減,所以進去的時候,也有些粗暴。
夜,沉冗漫長。
秦淺幾度被折騰在崩潰的邊緣,翻來覆去,耳邊都是男人魔音般的逼問,一遍又一遍的不停的重複着。
她意識混沌模糊,也不記得自己在神經破碎不堪的時候說了什麼。
月色,沁涼如水。
冷浩辰坐在牀邊,手撫摸着她熟睡的輪廓。
英俊的臉龐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
淺淺,你恨我嗎?
……
恨還是不恨?
…恨!
他起身替她蓋好被子,無聲無息的出了臥室,關門。
指尖燃起淡淡的煙霧,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抽菸抽的越兇,如今他對這東西似乎越來越癮。
細微的動靜,秦淺困頓疲乏醒了一瞬,手沒有探到身側的人,於是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
第二天,秦淺如常的在辦公室裡準備電影的事項,偶爾空閒的時候,便着手修改劇本。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很少有人不敲門進她的辦公室,她不禁皺起眉,擡頭望去。
看清楚那圍着圍巾帶着墨鏡的女人把眼鏡直接扔在地,衝着她冷笑。
秦淺合筆記本,淡淡的道:“看着你殺氣騰騰的樣子……像是來殺我的……”
秦淺一句話還沒說完頓住了,掀起眼皮,“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