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她手腕的力度似乎嫌不夠,冷浩辰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
秦淺沒動的讓他抱着,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到坐在牀的西茜,她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斂,帶着震驚和幸災樂禍,似乎還有一點受傷。
她爲這個男人陷身危險,他始終如冰冷的石頭一樣從未正眼瞧過她,現在這座冰雕終於有了溫度有了情緒,卻是當着她的面對另一個女人說我愛你。
還是一個要拋棄他的女人。
西茜捏緊了被子,被嫉妒衝昏了理智,她淡漠的冷笑,“秦副導,你之前的態度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今天突然這麼決絕,真的是因爲我跟他的那些緋聞,還是說,你攀了另一個高枝,所以不需要冷先生了?畢竟,那個男人的身價似乎也是極高的。”
“那棟黃金地段的豪宅雖然價值不菲,但我相信冷先生應該能送你那更貴重的禮物,又或者,也不全是因爲那套房子,我看那男人也是蠻英俊的。”
秦淺也不急於掙脫這個懷抱,只眯起眼睛涼涼懶懶的道:“可能是的,也許是我愛冷先生但是又不夠愛,又或者是我太愛錢冷先生又不能滿足我,誰知道呢。”她把視線從西茜的身收回來,衝着用力抱着自己彷彿恨不得把她嵌進體內的男人微微的笑,低聲道:“很晚了,我想回家睡覺,放手吧!”
抱着她的男人非但沒有鬆手,手臂反而越發用力的收緊,喉間溢出的嗓音低啞的不成樣子,“淺淺。”
他似乎想說什麼,她想聽的他不能說,能說的又不知道哪一句纔有用,所以一直都只是抱着她一遍一遍低聲叫她的名字。
“我跟她,”冷浩辰低啞的慢慢的道,很慢很低的嗓音帶着斟酌,“她的確在幫我做事,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西茜對他有這樣的心思,他的所有精力都在把沈柯找出來和懷裡的這個女人身,根本無暇也不屑分神去注意別的女人。
更何況幾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想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在一起,西茜怎麼敢對他起了那樣的心思。
“淺淺,我有錯,但是你也不能把這件事全都算在我的身。”
秦淺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被他的手臂勒碎了,她緩了口氣,“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對你產生了那樣的心思,所以我不能因爲人家喜歡你而把所有過失算在你的身,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她站在他的懷裡仰起臉蛋,漾着一層溫淺的笑,“這樣分析起來似乎也有道理,好說。”
她被抱的有些吃痛,索性皺眉把他的手指掰開,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一雙清澈漆黑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吐字清晰,“那你現在知道了,倘若我要你在媒體公開澄清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用將人解僱,只要對西茜小姐的事情不要再過度插手,人家想要去哪裡休養身體,想跟沈柯或者別的什麼男人在一起,那些好像也都不是老闆對員工應該過問的事情。”
她掀起眼皮,脣畔帶着笑,“你能做到嗎?”
男人英俊的臉深邃而清晰,可是好久沒有出聲。
那是做不到啊!
也還不肯解釋做不到的原因。
是什麼她已經沒興趣過問了。
半山之後,她淡淡的笑,“那麼,我們各自遵守約定,當是是爲了孩子,也不必非要相互糾纏到彼此覺得面目可憎再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