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疼得她皺起了眉頭,秦淺不閃不避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以前是太相信你了。”
媽媽的事,蕭婉清的事,她都對他深信不疑,結果呢?
呵,當是她矯情好了,總歸藉着這件事若能將一切都翻過去,那麼,她也不用再掙扎糾結,可以一了百了。
男人捏在她下巴的手突然鬆開,身體也跟着僵了一下,“算我之前騙過你,但是我愛你是真的,從始至終,只愛你一個人。這一點你不能質疑。”
“只愛我一個嗎?”秦淺笑了出來,“你是不是隻愛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晚出事我嚇得手腳發涼的時候,你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有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有,有時候女人跟男人的關係像逃機者需要降落傘,若彼時不在,那麼以後也不必在了。”
平時沒事的時候恨不得整日黏在她身邊,可是真正需要的時候,他卻帶着另一個女人走了。
即便他和西茜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光這件事,她心裡便堵得慌,最主要的是,他連個解釋都不給她。
男人的眼神極冷,字字句句彷彿從喉骨伸出蹦出,眉梢眼角帶着嘲弄,“因爲這一件事,你把我給判了死刑了?還是你根本從沒想過,要繼續跟我在一起?”
“想不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並沒有覺得這件事絕對不可能。”
其實她的內心早已經動搖,甚至考慮等電影殺青之後原諒他了。
“那重新回到我身邊來,你不是不相信我嗎?OK,我們明天去辦復婚手續,把我這個人,我的心,全都攥在手心裡,還還不能讓你安心嗎?”
秦淺勾着粉脣,眼神有些飄渺的嘲弄,“冷浩辰,自從跟你在一起,你沒能讓我安心過。”
“這輩子除了你我沒碰過第二個女人,秦淺,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覺得安心,嗯?”男人的聲音壓抑着煩躁和不耐,“難道作爲你的男人,是不是我連跟女員工正常的接觸都不能有?”
秦淺覺得這樣的爭吵甚至他會有這樣的眼神都讓她很意外,其實她只不過想要他一句解釋,可他非但不肯解釋還反過來責怪她,心尖莫名的刺痛起來。
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寧願被她誤會都不肯說。
她揚起笑,“沒錯,說來說去,是我心胸狹隘,容不得我的男人心裡眼裡再放進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她只是無關緊要。”
“秦淺!”
“我知道她當時受了傷,作爲老闆你關心她帶她去醫院都屬正常我也明白……”
冷浩辰重重的眯起眼眸,薄脣泛出冷淡的譏誚,“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嗎?”她的臉色有幾分蒼白,睫毛細密的顫抖,“我只說我明白,沒說過我要接受。”
男人眸色更加沉,“所以。”
她眼神涼薄的看着他冷峻陰沉的臉,第一次如此刻薄,“所以,除非你讓她在我眼前在C市消失,否則,我徹底決定不要你。”
男人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墨的凝在她的臉,經過幾秒鐘的沉寂,才微啞着嗓音出聲,“西茜現在不能離開,至於原因……抱歉,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說,淺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有些事他不能說,如他讓西茜替他做的事,如昨晚如果不是他及時看到西茜口袋裡已經露出一半的鋼絲鉗,可能計劃早已經敗露。
暖春時節,但她的臉頰仍然是涼涼的,眼神也是涼涼的,對着男人忽而淡笑,“冷浩辰,這輩子你不能跟我說的事情還真多,既然你做不到,也別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