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又看了他幾秒,眼底滑起冷冷的涼意,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她低頭開始吃飯。
剛剛喝了很多茶,可是仍然覺得口脣的味蕾間都纏繞着那股濃重的清冽氣息揮之不去。皺着眉頭,想給自己盛一碗湯。
才擡起頭,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端着一碗盛好的湯放在了她的手邊。
“明天讓你朋友去找雲霄,直接把合同簽了,演員陣容和劇本我會讓人安排,資金無限。”
秦淺看着他,“那我今晚用陪你牀嗎?”
他如畫的眉目不動,彷彿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淡淡的道:“你來做副導演。”
她勾了勾脣瓣,“爲什麼,難道這樣會更方便你以探班的名義糾纏我嗎?”
冷浩辰看了他一眼,顯然不大喜歡“糾纏”兩個字眼,“你先把湯喝了,我告訴你。”
再不喝冷了,已經放了好一會兒,這樣的天氣。
秦淺不跟他廢話,利落的喝湯。
他看着那隻空碗,滿意的翹起脣角,“我準備把那部紫竹淚拍成電影,我記得你說過你很喜歡。”
有些事越是躲避陰影越重,只有勇敢面對,才能釋然。
秦淺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又鬆開,彎脣淺笑,“如果不能拒絕,可以在副導演和陪你牀之間讓我選得話,我寧願選擇後者。把自己灌醉燈一關,不想見的也可以不見,當是不小心跟牛郎發生了一夜情。”
但是要她去面對那幾乎是她血淋淋的寫照的電影製作,等於將新傷舊痛一起剖開。
冷浩辰對她的反應很不滿,一張俊臉刷的青黑下來,“秦淺。”
他終於動怒了。
她笑的很肆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帶着幾分事不關己的沒心沒肺。
秦淺止住笑,清靜的五官仍舊很開懷,“soory,“牛郎”兩個字跟冷先生的身份的確有點維和,算我失言了,不過,到底用不用我陪你牀?“
冷浩辰黑沉的視線在她的臉盯了一會兒,知道她是故意氣他,雖然他很想順着她的意將她拎回家扔到牀狠狠的疼愛一番,但是半分鐘後,仍舊壓下心裡竄出的那股火,淡淡的道:“你是想吃飯,還是想接吻?”
見他眼眸裡不見了那股淺淺的怒意,秦淺忽然感覺很無趣。
“OK,我吃飯。”
秦淺一改執拗的脾氣,安安靜靜的近乎乖巧的低頭吃飯。
他同樣安安靜靜的看着她,等她吃完,給她到了茶水簌了口,才替她拉開椅子兩人一起走出了包間。
看他去刷卡買單,秦淺也沒吱聲轉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剛一推開門便看到一男一女在男洗手間門口撕扯。
女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很年輕,不算特別漂亮,是很清純的那種,男的……竟然是次對他動手動腳的那個慕導。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
現在的的世道是這樣,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都不願沒事惹麻煩,再加那個姓穆的衣着不凡一看是有點身份的人,所有有些人即便是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急急忙忙閃了。
只有秦淺面色平靜的走到洗手檯打開水龍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