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晶晶臉色白了白,“不用了,等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他會送我的,你別擔心。”
雖然她這麼說,可他好像還是不放心,“你確定嗎?”
柴晶晶看向窗外茫茫的大海,吹着海風說:“我確定。”
放下電話她在那個房間的牀躺了下來,雖然已經兩頓沒吃飯,但是她並沒有感覺有多餓,發着燒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
霍南城手裡還拿着裡面已經傳出嘟嘟聲的電話,別墅裡的兩部座機是串聯的,內線相通,剛剛柴晶晶跟那個男人的通話他都聽見了,兩人之間話語自然語氣親暱,難道晶晶和那個姓沈的瘸子真的……
啪的掛斷電話,揚手打翻他剛剛親自做好的午餐,還有托盤裡那些換藥用的醫療用品。
轉了個身,卻又走進了廚房。
轉眼到了傍晚。
連着三頓沒有吃飯,柴晶晶終於被餓醒了。
她來到飯廳,意外地見到長方形的大理石桌有一杯檸檬汁,一份蔬菜沙拉還有一客牛扒,伴有香菌黑椒汁和甜酸西檸汁,這些是她吃西餐時最喜歡的組合。
菜已經涼了,可柴晶晶眼眶泛熱,指尖抖了一下,伸出來剛碰到碗碟,忽的聽到腳步聲,也不知基於什麼心理,她一轉手把牛扒倒進垃圾桶裡。
隨着啪嗒一聲,那沉穩的腳步也頓然停住,而後漸行漸遠。
這樣的場景,柴晶晶的心裡還是難受的。
如果世有忘情水的話,她想,她和霍南城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的。
以愛爲名的互相傷害,遠恨要可怕。
突然,剛剛遠去的腳步聲又轉回來,走到她身邊把一件東西放進她的手裡,是一部電話,卻不是她的那個。
然後將她按在椅子一言不發的給她額的傷口換了藥,長指觸碰到她滾燙的額頭,他皺眉將她攔腰抱起走進他的臥室,動作熟練的兌了藥。
她接過隨便翻看了一下,電話本里有他的號碼還有秦淺和夜黎的,她面無表情的把電話放在牀,聲音嘶啞的故意道:“不是我的我不要,現在除了良修,我也不想跟別人聯繫,若要打電話,房間裡有座機。”
霍南城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冰涼,剛剛她接過電話那一瞬而產生的淺淡的喜樂彷彿瞬間被鹹澀的海風捲走。
良久,他才勾起脣角,輕輕慢慢的說:“晶子,你這麼喜歡那個瘸子麼?還非得時時刻刻提醒我,現在你身邊的人是他?”
原本最親暱的稱呼,最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卻無法控制的一直在傷害對方。
柴晶晶澀然斂眸:“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彼此?”
隨着手背的冰涼刺痛,輸液針頭刺進她的血管,隨後,留給她的是一個清冷的背影。
等一個小時候霍南城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牀已經沒有人,只有那條輸液管直直的垂在牀邊,和地板的一大攤水跡……
眉頭一皺,死丫頭竟然這樣跟他擰,發着高燒也不肯輸液?
“晶子!”他轉身跑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