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用什麼辦法,明天早之前,我要看到沈氏集團的股票跌停。”
搶了他的東西,必須跪着給他送回來。
掛斷電話,冷浩辰朝着秦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肅冷的了車。
雲慕天疑惑的朝餐廳的拐角處望了望,遲疑着問道:
“浩哥,秦姐她……”
男人沒有說話,將高大身軀靠向椅背,面色陰沉的瞌了雙眼。
雲慕天知道兩個人是又鬧彆扭了,再不敢多問一句,關車門了副駕駛,吩咐方浩開車。
他回頭看後座的男人,想揀點能讓他順心的話緩和一下氣憤,但見冷浩辰始終像座冰山一樣擰着眉頭沉默,幾次預言又止。
過了許久,那男人終於動了動,右手伸進口袋好像是要拿煙,雲慕天急忙將自己的煙遞過去,給他點着,才說了句,
“浩哥,秦姐也是因爲當年的事寒心了。”
“我知道,像今天一樣,無論我怎麼做,她都覺得不對,都不領情。”
冷浩辰說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擡手捏着眉心,
“當年她還那樣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擱誰身肯定都受不了,我怕她傷心絕望所有的事都替她擋下來,我有錯嗎?”
雲慕天拿着菸缸接下他的菸灰,
“浩哥永遠不會錯,但是,您應該跟秦姐好好談談。”
“這世她那麼一個親人了,我說了,她肯定生不如死,孩子的事情已經將她打擊的丟了半條命,她剛剛纔緩過來,我不能再讓她受傷,既然她已經恨了我五年,讓她繼續恨着吧,雖然等待的過程很熬人,那也總現在將她心頭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剝開,鮮血淋漓的強!這是我愛她的方式,自己的女人,我不心疼她,誰心疼。”
冷浩辰說完將菸蒂按進菸缸,再不說話,車內,死一般寂靜。
直到那長龍一樣的車隊消失在視線裡良久,秦淺才擦乾眼淚從拐角處走出來,她仰望着天空深深的呼吸,來緩解心裡的刺痛,她必須馬整理好情緒,爲了叮噹,她沒有時間去傷情。
稍稍平復之後,她先去了超市,買了許多食材,也買了叮噹喜歡的玩具,每一次見面都是和孩子在外面渡過,今天,她想親手爲他做頓飯,雖然不一定好吃,但卻是作爲母親,對兒子的一片心意。
換了衣服走進廚房,因爲手掌有傷口,她只好戴橡膠手套,看着自己笨拙的動作,冷浩辰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
那個典型的少爺脾性,冷傲矜貴的男人,曾無數次的爲她下廚做飯,卻連洗菜都不許她插手,他說女人的手太嬌嫩,做不得那樣的粗活,只適合給他摸給他親給他按按肩膀捶捶背。
於是,她被他慣的,除了泡麪什麼都不會做,跟他的一起那麼長時間,他沒吃過她做的一頓飯,大多時候,都是他在伺候她。
想起之前在餐廳裡他那受傷的眼神,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怪老天太殘忍,既然讓他們相遇相愛,爲何又將他們的父母安排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相愛不能相守,還要互相傷害,簡直要把人逼瘋!
門鎖咔嗒作響,秦淺忙擦了擦眼睛跑出廚房,見只有沈名熙一個人站在客廳裡,她忙問,
“叮噹呢?你還沒去接他嗎?”
沈名熙沒有說話,只滿臉怒火的盯着她,那惡狠狠的眼神,彷彿在看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