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樓,臥室門口,家庭醫生手裡提着醫藥急救箱,秦淺認得這個女醫生,五年前在這裡的最後兩個月,都是她給做的身體檢查。
進了臥室,她把叮噹放在牀邊,“麻煩先給孩子檢查一下吧!”
女醫生:“好的,冷夫人。”
醫生走到牀邊,俯身在叮噹跟前,伸出一個食指讓他集精神看,然後左右晃動,見他視線跟隨節奏良好,隨後給他診了脈,又用聽診器給他聽了心臟。
叮噹面對穿白大褂的阿姨有點緊張,小手緊緊的抓着媽媽的手指。
“有外傷嗎?”
醫生邊問邊掀起孩子的衣服查看。
“應該沒有,當時孩子並不在車裡。”
女醫生仔細查看了一遍,的確沒有,才點點頭,“孩子狀況良好,冷夫人可以放心了。”
接着醫生又給她做了檢查,診斷只是受了一點驚嚇,並無大礙,近幾個晚可能會做噩夢,要給她開點安神的藥。
秦淺委婉拒絕了,她自己也是醫生,知道自己的狀況其實可以不用吃藥,只要喝點精心凝神的花草茶好。
醫生也不堅持,看了眼完好無損的母子二人,放心的下了樓。
叮噹估計是瘋玩兒了一天消耗的體力太多,醫生一離開嚷嚷着餓。
秦淺給他洗了把小臉抱着他下樓,剛下樓梯看到女傭拿着一個包裹從外面進來,
“夫人,您的快遞。”
她有點詫異,回來的這幾天她一直忙着爲媽媽的事傷心了,根本沒在買過東西,哪來的快遞?
還大晚的送過來,快遞公司不是早已經下班了嗎?
難道是他暗買了什麼送給她,要給她驚喜?希望這次不是從機油桶變成螺絲扳手什麼的。
張姨將叮噹接過去,秦淺囑咐她孩子餓了,讓他先吃飯,然後才狐疑着從女傭的手裡接過快遞。
仔細辨認了一下郵寄地址,模糊不清,也沒留姓名電話,心裡漸漸生疑。
轉身樓走進臥室,從雜物箱裡拿出剪刀拆開包裝,裡面是一個牛皮紙信封,手指用力撕開,一不小心撕的太過用力,裡面的東西掉出來,散落一地,是照片。
她隨便拿起一張,照片在手裡是倒着的,乍一看辨認不出照片裡拍的是什麼。
等她正過來擰眉一瞧,整個視線都矇住,雙手抓着牀頭櫃的邊緣,驚得眼球瞬時凸出!
手指一哆嗦,那張照片掉在了地。
她臉色煞白髮僵,足足好幾十秒,視線一動不動的盯着照片裡可怕的場景。
深深呼吸了好幾次,她纔回神,抿着泛白的嘴脣慢慢又把照片一張張撿起來。
第一張,是一雙人腿,從膝蓋以下到腳趾,都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黑色的蟲子,近距離的部位特細,可以清晰的看到蟲子在咬腿的皮肉,好像在吸血。
第二張,蟲子已經爬到女人腰腹部,所有皮膚都已經被黑色的蟲子覆蓋,看不清那人的身有沒有穿什麼,但是能看到之前腿的蟲子身體已經明顯變大。
第三張,蟲子蔓延到****,從輪廓來看,大致可以斷定這具身體是屬於一個女人的。
第四張第五張,分別是女人脖子和臉部的特寫,因爲被蟲子完全覆蓋,光線暗,看不清容貌,卻能看清楚她臉扭曲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