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這番抱怨可真像個傲嬌又委屈的怨婦啊!
是她給逼得嗎?
她覺得她沒有。
可是那字字句句又都是在控訴她,他平時給她洗澡洗的多麼殷勤愉快,而她卻找那麼多借口不想給他擦身體。
可是那些藉口完全都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好嗎?
她真有點懷疑他腦子是不是也被撞到了。
她走到他跟前俯身看着他,耐着性子道:
“我去給你準備水好嗎?”
冷先生瞥了她一眼,
“這個時間你應該去樓頂,看着漫天晚霞慢慢退去,陶冶你那詭異的情操。”
秦淺,“……”
“詭異”這個詞可以用在情操的前面嗎?
她擰眉,
“你到底要不要我給你洗?”
“……”
男人將頭扭到另一邊,一起溫淡的道:
“把音樂個我放開行了,你整天伺候我,今天又沒什麼人來,你也沒找到什麼機會出去透透氣,我不耽誤你看夕陽。”
秦淺沒說話,忍住一巴掌招呼到男人俊臉的衝動,轉身離開了。但是不是門口,而是進了浴室。
高級VIP病房設施很齊全,如果要憑星的話,完全評得五顆星,洗浴用品一應俱全,切都是較高級的名牌產品。
但是她始終對病房裡的東西有牴觸感,所以這幾天都是抽空回家去洗。
他不能下牀,秦淺只能接了溫水,把門關給他擦洗身體。
潔白柔軟的毛巾沉在水盆裡,秦淺低着頭挽袖子,然後又把腕的手錶摘下來,坐在牀邊俯身給他脫衣服。
視線劃過他明顯瘦削卻依然英俊的臉,額的擦傷已經結痂,傷痕深深淺淺的橫布着,使男人本過於完美的五官和輪廓更增加了幾分屬於男人的粗狂和不羈之色。
冷浩辰那麼躺在牀,一雙黑眸靜靜的注視着給他脫衣服的女人。
隨着病號服的扣子一顆一顆在她蔥白的手指間被解開,露出纏在男人身一道道繃緊的紗布,秦淺閉眼,輕吐了口氣。
見她的樣子,男人淡淡的笑,他開腔,
“你是不是不想照顧我?”
又來了,秦淺有點要被這男人磨到瀕臨發火的感覺。
抿着脣將心頭竄起的怒火壓下去,她溫淡出聲,
“你是我丈夫,我照顧你是我的責任啊!”
她沒有看他,動作也沒有停下,只蹙了下眉,
“平時基本都是你照顧我,也只有這種時候纔會反過來,不過我你知道的,我沒你會照顧人,所以要是哪裡不對了,需要怎麼做,你提醒我,不過,”
隨後一顆釦子解開,她擡起頭抿脣笑了一下,
“我並不期待這種機會經常有。”
男人深邃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吐出四個字,
“那你吻我。”
秦淺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怔了一下,隨後道:
“你身有傷,別鬧了。”
“我已經好久沒有吻過你了。”
他聲音低低啞啞的道:
“從在浴室的那晚到現在,我已經七天沒有吻過你了。”
秦淺,“……”
這件事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