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又是五年前她在什麼地方見到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那個記性好的男人便又暗給她收集回來了,心裡有點美滋滋的。
趕緊拿出來試試。
抿着脣將鐲子套手腕,不大不小正合適,碧綠盈盈的翡翠映襯在她雪白的肌膚,鐲子更綠,肌膚更白了。
莫名其妙獨守空房的鬱悶緩解了不少,手腕扭來扭去反覆欣賞着那隻漂亮的翡翠鐲子,最後又把鐲子貼到腳腕的紅繩,哇塞,紅黃綠三種顏色,還真是炫目惹眼。
視線突然落在白皙腳底粘着的一根頭髮,又黑又粗短硬的髮質,不正是那男人的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腳丫粘來全不費功夫。
小心翼翼的將髮絲捏起,用紙巾包好,說做做,今天把兩人的毛髮全部交到醫院去,儘量在他忙起來之前把這件事處理圓滿,最好能讓他們父子圓滿相認。
光是想想心裡開始緊張,她連續做了好幾口深呼吸,才慢慢穩定下情緒。
天色已經大亮,金色的陽光已經冉冉升起,她滿懷希翼的透過落地窗望着天際的一片朝霞,感覺身體裡的每根神經都在興奮的跳躍。
他知道叮噹是他兒子的那一刻,他會是什麼表情?心裡會是什麼感覺?是無動於衷還是難掩激動。
以他那樣深沉肅冷的性子,估計算激動也表現不出什麼來。
秦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男人走進房間來到牀邊她都沒有發覺。
冷浩辰看着她手腕晃盪着的那個玉鐲俊顏肅然變冷,沉沉冷冷的出聲,
“把手腕的東西給我拿下來。”
秦淺這才驀然擡頭,視線一下撞進男人幽幽沉沉帶着怒意裹着寒氣的深邃眼眸裡,她不解的問,
“你怎麼了,一大早的幹嘛又不高興?”
怎麼了?帶着別的男人送的東西,還那副歡喜的樣子,竟然還問他怎麼了?
不由得語氣加重,聲音又沉了幾分,他冷冷的笑,
“我爲什麼不高興你心裡不清楚嗎?當我是瞎子嗎?”
秦淺被罵的莫名其妙,冷下表情咬脣看着他,昨晚將她一個人扔下自己跑去說書房她忍了,這一大早的又跑來跟她找茬,什麼意思?
“我讓你把手腕東西給我拿下來。”
秦淺倔強的扭着胳膊將小手藏到背後,跟他較勁,
“送給我了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讓我拿下去?”
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現在竟然還想將送她的東西要回去,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冷浩辰脣邊扯起一絲冷笑,黑眸慢慢眯起,
“那麼寶貝那個破東西?”
秦淺抿着脣點頭,
“對,我很寶貝,我寶貝它是因爲這個鐲子是……”
電話嗡嗡的震動聲這麼很不合時宜的響了,將秦淺後面那“你送的”三個字擋在了嘴裡。
男人眸色幽涼的看了她一眼,邊接電話邊走出了臥室。
秦淺忿忿的朝他的背影狠瞪了一眼,泄氣的倒在牀,他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她當他是瞎子,還說他爲何不高興她應該清楚,難道是因爲叮噹?
剛剛的興奮心情頓時頹然散去,看來十有八九他已經察覺了,事不宜遲,必須得趕在他知道真相之前把親子鑑定拿到手了。
然後再把雲霄和霍南城找來,把宋書記也請過來,至於吳騰算了,實在不行把敏姐也叫來,反正人越多越好,當着大家的面宣佈,他應該不至於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