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柴晶晶將男扶到牀躺下,“按照你的狀況,不僅該臥牀休息,而且還應該輸液,”她說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半躺在牀的男人,“今天在醫院,醫囑是怎麼說的?”
如果他不主動提起來,她差點忽略了,以他的病況是應該住院治療的,怎麼才一個午回家了?
男人靠在牀頭,脣角勾出點微末的弧度,“還能怎麼說,老毛病了,吃點藥行了。”
醫囑說他嘴裡的傷口很深很嚴重,不宜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可她卻給他要了一碗麻辣面,還是加麻加辣的。
柴晶晶一聽蹙起眉,“這麼說你午在醫院也沒有打針?”頓了下,她又問,“那檢查都做了嗎?”
男人看着她,沒有說話,只不過脣邊的弧度漸深。
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樣,柴晶晶也不知道爲何火氣往涌,“你還有心思笑,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肺咳血如果不及時用抗生素會很容易引發感染?”
他還是在笑。
“是了,你是醫學博士,又是教授,當然任何人都清楚,”女人冷豔的紅脣勾起一絲弧度,“霍南城,你不會是無視了病情,無視了醫囑,在主動找死吧?”
男人狹長眼眸眯了眯,“你很怕我死嗎?”
柴晶晶臉清冷的笑容驀地一頓,便聽着男人繼續道:“如果我死了,不會再纏着你了,”他說着低低的笑,“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活着,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你還愛不愛我,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放手,所以,你是希望我死還是希望我活着?”
柴晶晶慢慢的咬起脣瓣,將視線移向別處,“我要是想讓你死,早不會管你了。”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他死,不管是愛着還是恨着,或者形同陌路,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但是這個男人卻好像總是在想盡各種辦法在作,女人還能作。
“這麼說你還是希望我纏着你了?”男人的沙啞的嗓音裡帶着愉悅,她微微側頭看着她的倏然惱怒起來的臉,“我沒有繞你進來的意思,只是事論事。”
【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活着,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你還愛不愛我,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放手,所以,你是希望我死還是希望我活着?”】
【我要是想讓你死,早不會管你了。”】
這個混蛋,竟然跟她玩兒這種語言遊戲,柴晶晶此時到真有些後悔管他了,美麗的紅脣勾起聊聊的笑意,“霍南城,你還沒跟我說醫囑給你下的什麼藥,家裡有藥麼,剛好我這幾年沒扎針,手都有點生了,你皮糙肉厚的,給我溫習一下沒問題吧?”
他皮糙肉厚?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背,明明是沉白如玉連毛孔都很小。
“過來,陪我躺一會兒,”他拍了拍身子身側的位置,“如果你想報仇,還拿藥幹什麼,我躺在這,隨便你怎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