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寒惻的眼眸,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給你打電話到現在不過一天多的時間,事情你瞭解的這樣清楚,別告訴我沈柯落在那噁心的老東西手,沒有你的功勞?”
算不是幫兇,起碼也是知情。
他眯了下眼眸,淡笑着,指間燃起的香菸散發出嫋嫋的煙霧,“你覺得是是,有本事下車。”
看看吧,這個男人如今在她面前,連裝都不帶裝一下的。
怒極反笑,柴晶晶將手的資料跟照片全都砸到他的臉,單膝跪在黑色的真皮座位,幾乎冒出火焰的大眼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學着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道:“霍南城,你以後千萬別落在我的手。”
他聞言倒是笑了,眸色深深盯着她,“只要你點頭,我隨時任憑處置。”
這招夠狠。
如果不答應,沈柯這輩子毀了。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偏臉看向窗外,冷淡的開口,”你現在是想帶我到哪兒去?”
“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叫阿坤過來接我。”
男人的嗓音低低淡淡,“我送你,不因爲你需要,而是我想要。”
柴晶晶挑脣看着他,“你是覺得我不敢跳車?”
男人瞥了一眼她握在門把的手,淡淡慢慢的道:“聽說姓鐘的有一些不良證據在浩辰手裡,只不過牽扯過多……”
女人握在門把的手終於還是慢慢鬆開了,繫好安全帶,安靜的坐着。
車一路平穩的開到別墅門口,停穩之後她還沒動,男人的身軀已經湊了過來,熟悉的氣息淹沒而來,浸沒了她的鼻息,他低頭替她解安全帶。
女人對感情向來都是敏銳的。
尤其是當這個男人是她愛了多年的對象,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她都會下意識的觀察甚至揣測,這麼多年下來,已經形成了習慣。
她如今不再去揣測他的行爲代表什麼,只是因爲她已經看清楚,即便這個男人對他存着愛意,即便她對他的還要深,但跟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相,也微不足道。
她看着眼前的臉,隔着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能看清楚他的每根睫毛。
男人的睫毛竟然也可以生的這麼漂亮,她抽了一絲神識出去,淡淡的想。
然後稍微低了一下頭,淡紅色的脣貼了他的下巴。
霍南城明顯的微微一愣,如今的狀況,她的態度已經很明晰了,更別說半個鐘頭前她還對他咬牙切齒。
此時卻突然親了來。
他自然以爲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以他們現在的姿勢,碰到很正常。
但他掀眸過去,卻恰好撞進她黑白分明的瞳眸。
那眼神實在是乾淨,直勾勾的盯着他,沒有一絲瑕疵的餘光瀉出。
原本大半靈魂都附着在她身的男人,又看到她這樣的眼神,神識輕易被勾走,他呼吸一沉,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大手直接扣她的後腦覆蓋而,撬開她的脣舌攻城略地。
激烈的吻,饒是主動勾引的柴晶晶都有些招架不住,低吟出聲,更別說前面的司機,只能讓自己變成聾子瞎子規規矩矩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零點。
綿長的吻結束後,男人擡手去撥她臉的髮絲,薄脣仍舊貼着她的額角,嗓音因剛纔的吻而格外的沙啞,“美人計,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