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纔剛剛合,下一秒男人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鏡面牆,薄脣破竹般的壓了下來。
媽的,又親她。
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準確的說,這也不能算親,因爲男人的目標不是她的脣,是她被包裹在西裝下面的鎖骨,和麪的脖子。
他在包廂裡只給她擦了臉的酒。
男人烏黑的發頂埋在她的胸口,脣舌舔去了她肌膚殘留的酒液。
柴晶晶大腦瞬間懵了懵,腦袋短暫的空白了幾秒,反應過來才擡手去推他的肩膀,幾乎是哆嗦着尖叫,“霍南城,你是不是瘋了,髒死了。”
他難道都不嫌惡心嗎?
一想到他在做什麼,這種極致曖昧的動作,直接親的還要讓人顫慄。
是的,她全身的神經都漫過一層顫慄。
推他沒有結果,反倒是被他輕易的反剪住了雙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扣着她的下巴,然後湊過來,溼軟脣**了下去。
他吮去了她肌膚的紅酒。
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像她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
踉踉蹌蹌的被拉出電梯,預定好的套房前,林助理守在門口,看了眼那臉頰緋紅又神情冷淡的柴晶晶一眼,低頭恭敬的道:“夫人的衣服放在客廳的沙發了。”
“嗯,你先回去。”
“好的,霍總。”
柴晶晶被他拽進了套房,腳步剛走到玄關處,門一關,男人將她重重的壓在了門板。
此時這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男人淡漠的面具下壓抑剋制的情緒已經完全肆無忌憚的流瀉了出來。
她看着男人陰鶩的眉眼,和太陽穴兩側隱隱跳動的筋脈,剛纔被強吻出的怒氣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
真是很難看見呢,平時溫潤儒雅的男人,如此勃然大怒的樣子。
她身的男人西裝再次掉落在地。
她擡頭望着他,“不是帶我過來換衣服嗎?你這樣我還怎麼換衣服?”
她笑了笑,眯着眼睛的樣子看去懶洋洋的,但眼底分明透着冷意,“還是你根本不是帶我回來換衣服,而是想扒我的衣服?”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她精巧的下巴,眼神冷漠,將他原本清雋斯的氣息硬化了不少,嗓音低沉得可怕,“柴晶晶,誰準你在那麼多男人面前把自己弄成那副sao浪的模樣?”
他模樣看去可怕,換成以往,她會既心焦自己惹怒了他,又會擔心他明裡暗裡收拾她。
現在麼,好似所有的牽絆都已經漸漸從心裡撕扯乾淨,索性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甚至有種快感,是單純的惹他大怒的快感。
柴晶晶側過臉,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臉,毫無焦距的越過他的肩,輕描淡寫的道:“管你屁事。”
她的臉不出三秒被他重新搬了回去,男人的眼眸透着鏡片都能感覺到那股厚重的如霧霾般的暗沉,“你是我的老婆。”
她的眼神跟語調幾乎是咄咄逼人的啓示,但聲調卻是不高,只是笑着反問,聲音也很輕,“可你是我的仇人。”
愛了多年的男人,與她竟隔着血海深仇,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