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楚俏的媽媽在手機那端出聲,調理清楚,頗爲冷靜,“霍夫人,你有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柴晶晶勾勾脣,“好說。”
“在電話裡說嗎?”
“你想過來當面談的話,更好。”
“那霍夫人要保證我的女兒毫髮無傷。”
“傷不傷,是你們決定的。”
那邊正要掛電話,柴晶晶忽然又開腔,“鍾老師,你女兒說你和於小姐有血緣關係的,我聽說您愛人住院了,您身體也不是太好,不如請她陪你過來。”
說罷明業不等那邊有所迴應,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然後便是等待。
身後,楚俏聽到他們的對話,“柴晶晶,你想幹什麼,我媽身體本來不便,你叫她來幹什麼?你要是敢傷她……”
她一邊說着,一邊衝她衝了過來。
還沒靠近她一米的距離,被阿坤扣住了雙手。
“吵死了,綁了她把嘴巴堵。”
阿坤立即照辦。
半個小時後,門被敲響。
柴晶晶坐在沙發裡,聽到開門的動靜,才擡起眸,“霍南城來了嗎?”
阿坤低聲道:“暫時沒發現她們有通知霍先生,不過於小姐確實來了。”
可能也不需要通知他,說不定他原本派人暗保護着她們。
“我知道了。”
有腳步聲響起,於麗娜用輪椅推着五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
柴晶晶看着那張臉色帶着病態的婦人,勾着脣,弧度很是冷豔,手指卷着自己的長髮,“你們還真都敢來,看來是不怕我會把你們怎麼樣了。”
楚俏的母親看着她,淡淡的笑,“我相信人的性格是會遺傳的,令祖父當年殺伐決斷從不留情,孫女狠起來恐怕也不會軟到哪兒去。”
柴晶晶隱約知道祖父那一輩好像做過一些不爲人知的生意,後來祖父身體每況愈下,父親又是一屆儒生,柴家才慢慢洗白。
可是,這幾乎是輩子的事了,跟她們又有什麼關係?
柴晶晶笑了笑,還是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話,“我不愛見血。”
狠不狠她不知道,不過她從小被那個男人寵慣到大,八歲時失去了所有親人,骨子裡的孤冷叛逆遠同齡人強勢的多,但別人不來惹她,她也從不對別人舉刀。
不過即便是第一次做,好像也是信手拈來。
也許真的會遺傳。
“你想知道什麼?”
她低頭看着手機屏幕,屏保自然不是霍南城是跟霍南城一起的合影。
鎖屏的是他的單人照,主頁是他們的合影。
她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指逐漸探那英俊的輪廓,淡淡的開腔,“我想知道,您和他,是怎麼樣的關係。”
“霍夫人想知道的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她垂眸,眉眼不動,“我們一樣樣的說。”
“這件事情,我四年前已經告訴霍夫人了,機緣巧合,霍總心善念舊,投桃報李,見我生活困難資助我們家開了一家餐廳,私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往來,我丈夫病重住院的時候,才請他幫了一點小忙。”
柴晶晶安靜的聽她說完,“鍾老師,您女兒說你們和於麗娜是親戚。”
鍾老師三個字輕描淡寫被吐出的時候,她明顯頓住了,眼底極快的掠過異色,不過也有隻有幾秒鐘的時間,“是我跟她說的,我知道她喜歡霍總,這麼說,只想斷絕了她的念頭,她始終認爲霍總幫助我們是有原因很特別,我給她一個理由,這些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