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被醫生護士拖出來之後,秦淺蹲在牆邊邊抹眼淚邊道:
“你要是死了,我替你墊付的一萬五怎麼辦,那可是我下半年的學費……”
手術進行了很久,後來她坐在那裡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手術早已經結束,病人也已經轉院了,不但沒有人還她錢,還拿走了由她墊付的剩餘的那部分住院費。
那個人是誰,到底被轉到了哪個醫院,她統統不知道,那一萬五,更不知道該找誰去要。
後來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是秦淺爲了掙學費去夜店打工,親眼看到蕭婉清在冷浩辰的酒裡動了手腳,因爲兩人之間有宿怨,雖然沒能及時阻止,但仍好心對他悄悄提醒,冷浩辰出車禍的時候,滿臉是血,她並沒有看清他的面容,所以沒能認出他來,但是冷浩辰卻一下聽出了她的聲音。
於是在蕭婉清自以爲計謀將要得逞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冷浩辰卻將那女人推開,炙熱大手攬她入懷,聲音低迷的問她,“可願意”?
其實她不願意,很不願意,相當不願意,但是看到蕭婉清那被她氣的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警告眼神,因爲喝了點酒有些微醉的秦淺心裡忽然被激起了鬥志,於是便笑吟吟的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後來便是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故事,一個被下了藥的男人和一個滿懷報復心裡要奪人所愛的女人的之間發生的一切,具體情節大家可以自行腦補……
他們的第一次不像其他玩兒一夜情的男女那樣發生在酒店,而是在冷浩辰的家裡。
現在回想起那段時間,秦淺只覺得自己當時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有時候人醒着,也好像在做夢一樣。
只記得他哄她吃東西,把粥或者牛奶遞到她嘴邊,可她什麼胃口也沒有,因爲是第一次,男人對她過度的折騰讓她極度的不適,整個身體都在燒,像是一隻被架在火的烤兔子,一次次被掏空,又一次次被填滿。
冷浩辰特別喜歡親吻她的脖子,做那事的時候又喜歡眸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臉,好像在欣賞什麼,又像在猜測着什麼,但他牀品極好,每次都哄着她,再着急也會耐着性子,親吻撫摸,循序漸進,直到她被撩撥的也如他一樣需要。
但是她很疼,所以開始也是真的在哭,抓着他的肩膀默默的流眼淚,像一隻落入虎口的小綿羊,可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不是,她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狐狸,爲了仇恨心甘情願的深入了虎穴。
爲了給冷浩辰留下委委屈屈我見猶憐的印象好能對她手下留情,她每次哭都不敢哭大聲,流淚也是囁囁的,矯情的要命,後來流淚成了一種形式,或者是成了一種習慣,因爲每次只要她一流淚,他會用火熱的嘴脣替她吻幹,其實他並不很會接吻,但是被他那樣吻着,她竟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五彩斑斕,漫天遍野的煙花絢爛。
那時他們分享了男女之間最隱秘的時光,呼吸相聞,肢體交纏,本來目的明確頭腦冷靜的她,竟也恍恍惚惚不知不覺沉陷,覺得那一刻他們只有彼此,彷彿全世界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