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柴晶晶以爲她聽錯了。
她一下失笑出來,挑起眉梢看着他,“你午不是找盡理由三貞九烈的連陪我吃餐飯都不願意嗎?現在你肯伺候我洗澡?”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立在那裡,很顯然,等她說需要或者不需要。
柴晶晶覺得,大部分的時候,她都不介意他訓斥她或者偶爾露出來的不耐煩,因爲那無非不過是他是這樣的男人,而她也清楚自己某些時候吊兒郎當沒有規矩。
可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
好像近在咫尺能摸到,其實遙不可及更像鏡花水月。
像是很無聊一般,她順手擰開手盆方的水龍頭,放了下水,水聲嘩地響起又被關,浴室恢復安靜,隨即響起的是她嬌嬌軟軟笑着的嗓音,“原來你願意給我洗澡啊,……那如果,我想要的更多,你給嗎?”
聽完這句話,她白皙如玉的手指已經攀了男人白色襯衫的領口,像是極盡挑逗,偏五官不染絲毫粉黛,唯獨被熱氣薰紅,清純的不像話。
霍南城低頭瞥了眼那根在他胸口作亂的小手,也沒有阻止,脣勾出陰柔淺薄的弧度,低低的笑,“想要更多,指的是什麼?”
浴室的霧氣在他的鏡片慢慢的蒙了一層模糊的白,以至於近距離她也無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直覺那抹弧度透着某種意味不明驚心動魄的暗色調氣息,下意識的想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還沒收回來,被他徒然截住,男人有力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
在柴晶晶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將她的手指送到自己的脣邊,然後,張口含住。
***的柔軟包裹着她的手指,那沒有過的觸感像一股強大的電流一般竄過她的身體跟神經,一張本來嫣紅的臉蛋立即變得滾燙,瞳眸睜大,想把手收回,又動彈不得,大腦呈現一片短暫的空白。
她仰臉對那低眸看向自己的男人,那漆黑的眼神透過朦朧的鏡片像是隔着一層紗,看不真切。
模糊,晦暗,玩味,曖昧,還有——致命的性感。
這動作,簡單,被他做出來,卻極盡情-色。
果然是化越高看去越斯的男人骨子裡面越邪氣。
柴晶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手指抽出來的,只知道她面紅耳赤心跳不穩整個人差點撞到後面的洗手盆,呼吸急促,眼眸驚慌不敢跟他對視。
他依然那麼站着,菲薄的脣噙着淡笑,清俊儒雅,白色襯衫依舊一絲不苟,眼神清明沒有半絲紊亂。
做着這麼情-色的事,卻半點不沾染****的氣息。
她忍不住出格的想,這男人如果在牀,不會也是這麼一副冷靜清淡的眼神吧,有條不紊,精準無誤,然後一邊冷笑一邊輕視的看着別人沉淪。
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怕。
“我洗澡,自己洗,你出去。”
霍南城邁開長腿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屬於男人的濃郁氣息壓了下來,他的手毫無顧忌的探下去,嚇得柴晶晶驚懼的捉住了他的手。
他眉眼清澈,脣低低淡淡的笑,“這害怕了?”
俯首湊近,男人的脣息噴落在她的耳蝸,顫慄得讓她發軟,那嗓音溫和斯,依舊覆蓋着一層徐徐的笑意,又張揚着十足的惡意,“別動不動撩撥男人,女孩子要懂得自重,否則吃了虧哭死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