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回答她,直接俯身抱起她,“嗯,去睡覺。”
偌大的總統套房,偌大的主臥和雙人牀,都是乾淨的白色被褥,光線明亮溫暖,她被男人放在柔軟的牀褥。
但冷浩辰沒有起身,而是單膝跪在牀沿,凌空俯身在她的方,以這樣的姿勢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眼神對視,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在空氣裡流淌,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去洗個澡,藥效來你會很困,我去打個電話。”
又是陌生的地方,又出了一身汗,她本來有點小潔癖。
一般治療頭痛的藥物都帶着點催眠的效果,何況她本身帶着疲倦。
秦淺看着他的背影走出臥室,消失在視線裡,實在睏倦的不行,又不得不恍恍惚惚的爬起來去浴室。
也沒想起該拿件衣服。
冷浩辰拉開客廳的窗簾,看着下面繁華的霓虹閃爍,打電話給何峰,“那個家政的情況查出來了嗎?”
“冷先生,您午才吩咐我。”
男人不鹹不淡,“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都不夠你辦這麼件小事嗎?”
何峰深感冤枉,“下午還有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啊,你陪着夫人去看病。”剛剛又把他叫過來當司機,現在還等在樓下呢。
況且他這個秘書又不是閒職,閒的只需要去處理夫人的事情,“冷先生,您真覺得她可疑的話,我今晚加班查她。”
冷浩辰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淡漠的吩咐,“你找幾個化驗員去夫人的住處查查,看看有沒什麼異常,尤其是她單獨吃的用的。”
“如……”眼睛一眯,他淡淡的道:“她有喝茶和咖啡的習慣,把那兩樣東西都拿去化驗一遍,包括她的杯子。”
何峰連忙應是,“有人想陷害夫人?”
那那人是不是活膩了?
他沒下定論,只是淡聲說着,“查完知道了。”
掛了手機轉過身,便一眼看到還立在門口的行李箱,又側過身來看向主臥,門開着,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牀,面的女人不見了,他捏了捏眉心。
走過去把行李箱打開,把她的衣服拿出來。
手指捏着那一套黑色的貼身衣物,竟突然想起傍晚她夢魘時他吻住她櫻脣的觸感,喉間頓時乾澀,身體深處涌出緊繃的熱意。
他吻她,因爲向遠怎麼搖她都搖不醒,小五也叫不醒,一看是陷入夢魘深處,再加小五被嚇到了,他沒多想吻了下去。
其實分手沒多久,只有兩個多月不到三個月,這簡單的一個吻,竟覺得恍若隔世。
雙手拿着她的衣服起身走進臥室,隨後扔在牀尾,聽着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腦海驀然浮現起她站在花灑下的模樣。
又忍不住瞥了眼白色牀褥的黑色衣物,喉結滾了滾,擡手將領帶並襯衫面的兩顆釦子扯得鬆散了。
真他媽要命。
正想起身到浴室門前告訴她衣服他給她放在牀了,然後去次臥找向遠和小五,結果剛擡腿聽到裡面發出怪的聲響,然後是女人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