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身後有什麼阻力在推着自己,下意識的尖叫了幾聲:“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我要離開這裡…”
季流年被女人忽然的尖叫聲驚的一大跳,若不是再看清她滿臉帶着懼意的眸光時。
他會以爲他此刻是在跟一個神經病共處一室。
他嘗試着半蹲在她的身側,擡起一隻溫暖的手撫摸她驚恐萬分的小臉,原本眉眼間的清漠疏冷被溫和的笑意所取代。
他盯着她的眉眼,嗓音低而緩,囈語般的安慰着:“別怕,嗯?”
伴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驚雷當空化過,轟隆隆的巨響瞬間將女人那點僅存的理智全部炸的飛灰湮沒。
她幾乎是每有半點猶豫,直接鑽進男人寬厚的懷抱,黑漆漆的腦袋噌在男人的胸膛,嗓音低低的帶着哭腔。
“我怕…我怕…我不要在這個島…我不要打針…”
男人心口緊緊簇成一團,鳳眸凝的厲害。
他擡手穿過女人的腰際輕鬆的將她抱起,然後抱着她睡到牀。
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口,像無依無靠的浮萍,悽楚的可憐。
季流年擁着她的手臂緊了又緊,他感覺她渾身都在哆嗦。
因爲貼的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她身的全部懼意。
他大概能從她隻言片語裡猜測到,她在失去記憶之前,應該是遭受到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折磨,所以纔會如此懼怕打雷下雨的天氣。
季流年看着amy淚眼模糊的小臉,無力的嘆息。
他低低的哄了好一會兒,她激動的情緒才稍稍平靜。
窗外的雷鳴聲大概持續了不到半小時,等雷聲息時,懷裡的女人已經沉沉睡去。
季流年打算抽回圈在她身下的手臂,這樣抱着總是不太合適。
但,他的手臂也只來得及抽回一小節,枕在他胳膊的小腦袋便發出不滿的抗議,“不要離開…我怕…羅。”
季流年…心往下沉了又沉,跟着臉色也變的極爲難看。
她抱着他的手臂,卻意識模糊的喚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叫他心底原本那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陡然被噁心了,因此…心情總是沒那麼好。
他人也不至於那麼低賤,所以果斷抽回手臂翻身下牀。
牀的女人摸着身邊忽然空蕩下來的溫度,額頭沁着一層薄汗,臉色也是蒼白的難看。
但她總算是乖巧,又因爲太過於疲倦,只來級的哼哼唧唧的不滿了幾聲,然後徹底睡過去。
季流年立在牀頭居高臨下的看她,昏暗的光線,她清麗絕美的容顏跟相冊的女人如出一轍。
她們彷彿是一個人,像是住在記憶的城牆外,只需要一把鑰匙,可以走進她的世界。
男人凝眉沉眸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擡腳移開。
他心口悶悶沉沉,越發難受的厲害。
他不知怎麼的,越是那麼仔細的看她,心口越是酸脹的厲害,五味雜陳說不來是什麼滋味。
是那麼的無的煎熬,像是要盡渾身的力氣才能得以壓制住心口是的疼。
…
季流年推開書房的門,一雙鷹隼的眸如寒風的獵豹,陰鷙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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