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此時所在金三角南蜀的秘密國際刑警心,他陰鬱的眸像暗夜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洶涌着所不能洶涌的暗潮。
季流年拾起手機,將電話接通,“說?”
卡爾那端低緩的笑從喉嚨深處溢出,“除了你女人,其他兩個被送出來了,在我這!”
季流年神經驀地一緊,心跳像是要破喉而出,騷動的厲害,“讓夏芷水接電話!”
卡爾視線淡淡的落在臨窗而立的夏芷水背影,然後向她走過去。
夏芷水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便下意識的轉過去,卡爾將手機遞到她的手裡,“你前夫的!”
夏芷水被卡爾這句話懟的像是吞了一顆老鼠/屎,連汗毛孔都在叫囂着噁心。
她嗓音有些沙啞,畢竟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總是沒那麼清爽的,她道:“流年。”
季流年聽到女人說話時,整個心尖都在往外冒着寒顫。
他嗓音在極致壓制過後仍舊顫抖的厲害,“你…見到她了嗎?她怎麼樣?”
夏芷水那端短短急促的笑了一下,她多半是自嘲的多。
在這男人眼裡還真只有他女人重要啊,對她這個前任連句寒暄的問候也沒有,哪怕隨口的一句你沒事吧,這樣的字眼都是吝嗇給的。
她輕緩的長長舒了一口氣,嗓音似笑非笑的道,“流年,你知道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嗎?她是莫小七啊,是我哥心尖的軟肉,修羅的夢戀人,你說她有事沒事?修羅即便是再變態,也是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的。反倒是,我那個傻哥哥,一次又一次的身先士卒,門求死去了。”
夏芷水頓了一下,她喉嚨哽咽的難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話鋒一轉又道:“麻煩你轉告莫臨風,我哥再也不欠他了,我也不欠!”
季流年心口像壓了塊千斤巨石,沉重的厲害。
他虛撫着太陽,精神疲倦異常,沉聲道:“我沒有給你傳話的義務!”
夏芷水無奈的笑了一下,她視線垂落在一直處於昏闕狀態的常卿身,算是順嘴提了一下,道:“常懷妹妹受了驚嚇,受了點皮外傷,倒是沒什麼。”
季流年淡淡嗯了一聲,道:“晚些,我讓常懷過去接你們。”
夏芷水情緒很低落,這種低落直接可以摧毀她所有僞裝的強硬外殼。
她無聲的落淚,笑意寥寥的道:“是讓我守在這給我哥收屍嗎?”
季流年情緒無端失控了一下,低吼了一聲:“胡說什麼?夏殤若是死了,我給他陪葬!”
夏芷水電話被驀然掛斷,這點她倒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她將手機隔空遞到卡爾的手,淡淡的笑了笑:“時至今日,才知道你是當年那個與我哥一同深入虎穴的人,我想你應該有辦法救我哥,是嗎?”
卡爾湛藍的眸濃稠的像一團霧靄,深深寂寂。
他淡淡開腔道:“你太小瞧殤帥了!這個世界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能拿走他的生命。放心吧,我們正統軍已經部署下去了,等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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