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插在褲兜裡的手緊握成拳,他擡眸笑的渾不在意,內心早覆一層寒霜,冰天雪地。
他道:“夏殤,你報仇可以。但,打消你動我女人的心思。她只是個小女孩,跟w組織無半點關係。”
夏殤笑意越發清淡,他道:“嗯,沒有最好。你有事,你的車先過。”
說完,夏殤轉身趨着長腿向自己的越野車走去。
片刻之後,他發動引擎將車向路邊停靠,給同樣已經了車的季流年讓道。
車子擦肩而過的剎那,夏殤透過對方尚未來得及搖的車窗,無意的看到了埋在男人懷裡的女孩。
長髮如墨,身形纖柔!
車過去的太快,他來不及將她看清。
他本來可以忽略不計,但在看到女孩背影的那一剎,心口無名鈍痛了一下。
鈍痛持續的毫秒之間,稍瞬即逝,但卻刻骨銘心般的清晰。
季流年的車子已然走遠,夏殤的車卻遲遲未動。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脖頸處吊墜的位置,四葉草的誓言,時過境遷,此刻微微閉眼,仍舊曆歷在目。
她說:【不論是在時光還是夢裡,你都是我最想見的人,夏殤,我等你!】
當時,他看着那張萌動嬌軟的臉,心跟着都暖成了陽春三月裡的河,繾綣不息。
他只道了一個字,【嗯】
雖是寥寥的字眼,卻是他心最重的承諾。
四葉草的花語:幸福。
她沒等到他給的幸福,走了。
像沿途的風景,停在時光的記憶裡,步履停息。
七年了,他仍舊未能走出那場癡迷的困境。
夏殤感覺很疼~蝕骨的思念令他寢食難安。
…
*
時至晌午,常母那時已經做好了一桌家常菜,看着菜色都是宛城地道的名菜。
聞着香,看着賞心悅目。
安七月醒來以後,臉色一直溫淡淡的,看似沒什麼變化,其實因爲心裡梗了根刺,所以氣場不對了。
常母從她的臉讀出兩個字:心事。
安七月見到家鄉菜,才真心實意的露出一抹甜笑。
她沒有剛到常家時那麼拘謹,因爲饞了,便抓起眼前的筷子不等人坐齊,開始挑些自己喜歡的吃。
倒是坐在她身側的常卿呱噪的不行。
她時不時的纏着安七月聊一些娛樂八卦,又是時不時好的問卡爾跟她走了以後的事。
總之,她在,安七月只覺得吃飯都會是一種享受。
她喜歡這個女孩子身流瀉下來的淳樸氣息,乾乾淨淨,清涼宜人。
安七月嘴裡嚼着脆脆的藕片,笑咪咪的看着常卿。
她道:“常卿,你怎麼對那個人妖這麼感興趣?”
她說這話時,季流年跟常懷剛好從樓下來,也剛剛好捕捉到了安七月臉的笑意以及她口裡的人妖。
季流年立在樓梯口沒動,常懷自然頓足立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聊的投入,並沒有發現樓的人下來。
常卿眨巴着靈氣十足的大眼,鼓着腮幫,笑嘻嘻的道:“我是想知道,那個卡爾變過性以後,裝的小丁丁能不能撒出尿來!”
安七月…猛咳了幾聲,跟着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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