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撇撇嘴,趨着腳步向男人車門走過去,她是徑直走到後駕駛,但手在碰觸到車門時,被男人砸來的話攔住。
他道:“坐到前面來!”
安七月…
…
二十分鐘後,新雅酒店停車坪口停下一輛黑色的林肯。
安七月側首看了一眼身側駕駛位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下巴柔和飄逸,陰鬱冷沉的氣息顯得更加肆意。
她睨着眸子看了一會兒,手停在門把手,咬着牙道:“到了,麻煩卡爾先生開門!”
男人妖嬈魅惑的俊臉微微偏移,他視線停在安七月的脖頸,淡淡的笑了笑:“安小姐,不打算請我去坐坐嗎?”
安七月…差點氣急攻心。
她忽然有點想念季流年了,起這個矜貴的無賴,她還是覺得季渣渣更可愛一點。
她咬牙啓齒的道:“不方便!”
卡爾似乎有些愉悅,自顧自的解開身的安全帶,然後又傾過身子優雅的給安七月解開。
彼此貼的近,安七月嗅覺靈敏,她從男人脖頸處的位置嗅到一抹熟悉的氣息。
不是香水的氣味,而是一股惑人心神的清香。
因爲一世殘留下來的記憶不多,但對這種氣息她卻記憶尤爲深刻。
她在一世,執行最後一次任務爆破而亡的半小時內,是跟這種帶着清香氣息的人捆在同一個密閉空間的。
當時密閉的空間不過六七個平方米,尤爲狹隘,她原本嗅覺極爲靈敏,再加彼此足足待了半個鐘頭,所以安七月不會記錯。
如果…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麼這個男人是不是是當時那個與自己捆在同一個密閉空間的人?
如果他是,那麼他跟w組織又會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當時她爆炸身亡,而他還活着?
安七月收回神思的時候,卡爾已經下車並走到她的那一側十分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
門開,有雨水沖刷進來,安七月腳剛沾了地面,積水漫過了她的腳面,一雙白淨的帆布鞋瞬間溼的徹底。
卡爾舉着傘,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眼梢微挑着,淡淡的道:“可憐一雙白嫩的小腳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抱你過去?”
安七月冷哧一聲:“介意!”
卡爾的傘大半都舉在安七月的那一側,因爲雨下的特別大,不過短短數秒鐘他的半邊身子已經被淋透了。
安七月擡手推開卡爾舉過來的傘,冷淡的道:“卡爾先生,我到了,您請回!”
卡爾從新將傘舉在安七月的頭頂,陰鬱邪肆的俊顏沒有一絲波瀾,連發梢被雨水打溼了也不見得他眉頭蹙過一下。
甚至,還很享受被雨水打溼的過程。
安七月撇嘴,真是自作虐不可活,活該找賤。
她不在說什麼,彎着身子捲起褲筒,然後快速的衝出雨傘,向新雅酒店的大堂口跑去。
停車坪到大堂口,平時晃着步子也七八分鐘的路程,這下雨天安七月跑的又快,不出意外兩分鐘能到。
但…
但,偏偏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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