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風……深眸緩了緩。
不錯,他的屬下昨夜將她的所有資料都交給了他,詳細到差她小時候一天要換幾片尿片了。
她,沒問題。
但,她的話有問題。
他,只相信眼見的,不相信紙談兵的。
他確定,安七月有問題。
這問題的背後,似乎跟他有很深的淵源!
這個意識,從她那日開口喊他一聲哥,然後淚流滿面情緒一度失控,再到莫名其妙的昏厥了過去,他有了!
莫臨風嘴角微微勾着,意味不明冷笑一聲:“我與流年相識在國外,他救過我,我幫過他,我們一起打過架,兄弟情分還算不錯。總之,你對不起他,我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安七月笑的狷美,她擡頭迎着陽光的高度,忽明忽暗的眸光裡溢滿精彩的笑意,她嗓音涼涼軟軟的,沒有戾氣,似冬日裡的微風,不會令人舒服,但也不會太過寒冷。
她道:“聽你這意思,說的好像他已經非我不娶了似的。有錢人談感情,真虛僞!”
莫臨風……微擰着眉,低低沉沉的嗓音像是來自心臟深處,他道:“起流年的真性情,我倒是覺得你真矯情。”
安七月收回視線,側目看了眼身側光影暗處的男人,她失笑的道:“我矯情嗎?”
莫臨風誠懇的點頭:“嗯。明明很在意,偏偏在出門的時候若無其事,說到底你是矯情了!”
安七月……心臟突兀的漏跳了半拍,像是忽然心虛反應慢了節奏,然後血液迅速回升涌,跟着臉的溫度持續攀高,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莫臨風的話像是一把刮骨的刀,剛好刮在安七月那層朦朦朧朧的心事,麻麻木木刺疼從指骨蔓延至心臟,讓她突地像被人揪住了尾巴,頓時炸毛了。
她面色暗了暗,表情不鹹不淡,道:“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似的。”
莫臨風微微半眯着眼,漆黑的眸子掩藏在長睫下,薄厚適的脣瓣似笑非笑的抿着。
他看了安七月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回道:“有句老話,叫旁觀者清。所以,你看不見自己的心,不是你的心蒙了塵,而是你不願意清醒的去認識。因此我好心提醒你,你愛了他,要好好珍惜。同樣,流年待你史無前例,你在他心你敢屈居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安七月……靜默了一會兒,她輕緩的閤眼,讓陽光暖暖的落在眼簾,溫溫的,很舒服。
她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琢磨着莫臨風話裡的深意。
呵,愛是什麼?
這個沉重而又奢侈的字眼。
安七月下意識的以爲,它應該是一種直覺,然後纔是一種情感。
這種情感大概是人類最爲矛盾的感情,沒有之一。
它可以是美好的,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和和美美地老天荒;它也可以是負面的,愛的時候至死不渝,不愛的時候吵的天翻地覆,最後對簿公堂,一紙離婚,分道揚鑣……
安七月手指相互摳着,咬脣低聲笑了笑:“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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