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風眯起了眼，眸底躥起點零零點點的笑意，扯脣淡淡的調子，“那個廢物的？”
夏芷水掃了眼來電顯示，腦袋很亂，胸腔裡也是煩躁的怒火，忍了又忍，才端着平靜的臉色看他，“莫臨風，能嘴上積點德麼？你這麼損，就不怕斷子絕孫？”
“呵…”男人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喉嚨深處溢出點薄薄的笑聲，似是譏諷更是愉悅，“寶貝兒，只要你還沒有絕經，我就能做到你生出來爲止。所以，這輩子，我註定是兒孫滿堂。”
手機鈴聲還在繼續，夏止水眸底溢出點深沉的水色，像是要被氣哭了，眨着眼睛看着開車的男人。
莫臨風原本開車開的好好的，收到身邊女人的目光，下意識的就側首看她…
然後，他就煩躁了。
他習慣了她的冷靜自持，高高在上…矜持的，聰慧的，精明的，睿智的…明豔的…但偏偏就受不了她這種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軟弱模樣，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不可饒恕的罪似的。
莫臨風皺眉，猛然剎車，慣性使然，夏止水猝不及防人就跟着往前撞了一下，還好她綁了安全帶否則額頭準受傷。
她火大的對男人說道：“莫臨風，你抽什麼瘋？你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幹什麼？你真是壞透了…渣透了…”
她說這話時男人已經俯身過來，薄脣距離她很近，近到兩根手指的距離，“我壞透了，渣透了，也是被你逼的，你難道不知道？噢，你是不是差點忘了我是什麼出生？這就受不了嚒，止水，你肯定是沒見識過我還有更渣更壞的，所以覺得我現在是欺負你。”
他說着，手就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目光只能看着自己，“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委屈？我欺負你？你有沒有良心？你說你餓，要吃我親手做的飯菜，我像伺候祖宗似的給你做了。你說要見那個女人，我放着好好的休息時間不過親自陪着你…怕你冷，給你加衣服…怕刺激你，我有強迫你做還是怎麼的了？一路給我擺臉色…”
男人說話聲音不大，低低慢慢的甚至還有些懶散的漫不經心，但就聽起來就是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夏芷水蹙着眉頭，心裡懊死了。
靠，這男人還委屈上了？
是她要纏着他給她做飯的嗎？
是她求着他給她加衣服了？
明明就是這不要臉的死男人威脅她，說是要請她吃飯，她纔跟着他出來的…這一路上，她都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委屈上了。
這都不算欺負，非特麼的被拉上牀做了才叫被欺負？
夏芷水越想越委屈，眼眶紅紅的，帶着鼻腔：“你就是欺負我了…莫臨風，你就是欺負我了…唔…你放我下去，去特麼的霍小姐，老孃不見了…”
莫臨風頭疼，手按住她的肩膀，緩慢而又清晰的吐息，似是安慰：“好了，都是我的錯…不該說那個廢物是廢物…嗯，他的電話你打算接了嚒？”
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夏止水很快整理好情緒，在納蘭打過來的第三個電話時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