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狹長的眼睛眯着,對安七月不太友善的道:“小七,你有空離間我跟小東西之間的關係,不如去管好自己的男人,別免得回到帝都以後的某天,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門,管你要老公。”
安七月眼皮跳了跳,明豔的笑道:“你什麼意思?你嫉妒我們夫妻恩愛,是不是?”
卡爾起身,擡腳就走到安七月的面前。
他身上的氣場對安七月而言一直都是邪氣的,他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安七月就受不了這妖孽身上的氣場,她不耐煩的道:“喂,看着我做什麼,把話說明白了。”
卡爾眯着深藍的眸子,妖孽的笑道:“叫哥!”
彼此距離不到十公分,可以說姿勢非常親密。
離着很近,安七月有些不安。
主要是因爲卡爾長的太妖孽,有種雌/雄難辨的嫌疑。
迫於妖孽身上的強大氣場,安七月不太習慣的喚了一聲:“哥。”
卡爾愉悅,輕快的應答了一聲,然後漫不經心的道:“你男人在醫院樓下被一個貌美如花,文藝氣質特別棒的小姑娘纏住了。我看他們是老相識,那女孩子對你男人哭哭啼啼,你男人一時不忍心,好像在安慰她。”
卡爾頓了頓,意有所指的道:“我是男人,也比較瞭解男人。大部分我身邊的公子哥對這種梨花帶雨的小女人在上牀之前,最先開始的都是溫心安慰,然後安慰着安慰着,時間久了就睡到一起了……所以,你覺得你還很空閒管我的事?”
…
安七月從常卿病房出來時,就摸出了手機去打季流年的電話。
她並不是懷疑男人對她的感情,就是下意識的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碰。
何況,她大概也猜到了那個文藝氣質特別重的女人是誰。
進了電梯之後,已經打過兩個電話,對方沒接。
安七月蹙了一下眉尖,隱約噙着惱意。
等她從電梯出來時,那股惱怒的意味就更明顯了。
因爲,他的男人竟然抱着一個女人從醫院大門進來,並很急躁的衝向醫院急診的方向。
儘管知道那個被抱着的女人可能是哪裡不舒服,然後剛巧沒有被別人也就只有季流年在的情況下,所以他抱着她去找醫生可以理解,但是安七月就是悶悶的不舒服。
她擡腳跟過去,很快急診大廳將季流年懷裡的女人接走。
搶救的醫生大概跟男人交流了幾句,無非就是病人突發時的症狀之類的。
搶救室大門緊閉的合上,男人淡淡冷冷的立在長廊盡頭,掏出手機準備給誰打電話。
但是看到未接來電準備回撥出去時,視線稍稍傾斜就看到了立在他不遠處的安七月。
有那麼一瞬,季流年竟然有些心虛。
他快速的移步走到女人面前,低眸溫淺的瞧着她,“寶貝兒,你這個樣子,是吃醋了?”
安七月勾脣笑着看他,一副令男人捉摸不定的樣子,道:“你抱着一個漂亮的女人,行色匆匆的從我面前經過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不應該吃醋或是生氣?或者打個比方說,我被一個男人抱着從你面前經過我看都看你一眼,你會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