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胸口無法抑制的酸澀了一下,那些被時光塵封的記憶像被風掀起的海浪,來的無清晰而又洶涌澎湃。
那些美好嫺靜的日子,彷彿發生在昨天,不曾走遠。
那一刻,安七月看着修羅越發清瘦的身形,感覺她的記憶一下子全都被召喚回來了。
她起身,像是心神受了什麼控制一般,着了迷似的往修羅的方向走過去。
修羅看着她,眸子幽幽清清,溫溫的像是要溢出水來。
她今天穿的特別休閒而又隨意,牛仔揹帶褲,一雙白淨的帆布鞋,綁着一個丸子頭,一改往日名媛淑女風,十分的青春而又朝氣。
像當年初見的樣子,令他無的感懷。
他擡手摸了摸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女孩,她的臉軟軟的,嫩嫩的,像是沾了水的芙蓉花,清透可人。
他嗓音透着幾縷酸澀的涼意,對一臉茫然的安七月道:“剛剛,你喝的茶已經放了解除記憶的藥。所以,希望擁有了記憶的你,能夠過的至少現在要好。小七,答應我,要幸福啊。”
安七月腦袋有些痛,眼簾倒映着疊疊的重影,有一陣子的頭昏目眩。
她感覺自己站不穩,擡手下意識的攥緊修羅的衣襟,昏迷之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便是:“你還給我吃了什麼?”
修羅攔腰截住她倒下去的身子,她身子嬌軟,帶着自然的清香,攝人心魄,可惜卻不再屬於他。
他打橫將她抱起,薄涼的脣貼了貼她光潔的額頭,嗓音悶悶沉沉,好似費盡了全身的心力,“小七,再陪我最後一個夜晚,哪怕只是閉着眼睛在我身邊睡一一覺,也好。”
修羅抱着安七月去了隔間的休息室,將她平放在舒適的大牀,然後招來瑞。
休息室的光線昏暗,陰沉的有些壓抑。
瑞拿着印泥,恭敬的立在修羅的一邊,頭也不敢擡。
修羅半坐在牀邊,伸手道:“把印泥給我。”
瑞垂首,雙手將印泥遞了過去。
修羅力道不輕不重的握着安七月纖細的手腕,然後抽出她的拇指摁了一下紅色的印泥,最後在協議的頁尾蓋棺定論。
他做好這一切,對瑞道:“那男人還在樓下,沒走嗎?”
瑞點頭,道:“他一個人撂倒了三個保鏢,看樣子是不見到小姐,不打算離開。”
修羅親自用乾淨的毛巾沾了清水給安七月擦拭拇指,他擦的特別小心,像對待世界最摯愛的珍寶。
他幽藍深黑的眸子掩蓋在纖長的睫毛下,嗓音薄薄的覆一層薄冰,道:“將我手機拿過來。”
瑞退出休息室,在客廳的茶几找到修羅的手機,然後從新折回。
修羅看着躺在牀一臉沉睡的容顏,對進來的瑞道:“昨夜,她參加愛得利大公子那邊的酒宴昏迷了,你稍後取一下她的血樣,看病毒發作到哪一步了。如果到了n級,直接給她輸液。儘早爲她的換血手術做準備。”
瑞將修羅的手機遞到他的手,道:“是。”
瑞說完,準備下去安排取血液的準備,但臨擡腳離開時被修羅喚住,“先等等,等我打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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