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鉗住她那支受傷的手臂,道:“自作自受,活該受罪!”
他說完,摁了一下牀頭的鈴聲,一分鐘後特護出現在病房。
特護很專業,花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從新將藥水給夏芷水輸了進去,特護臨走對莫臨風道:“先生,病人犯的是急性肺炎,需要休息,不易情緒過激。”
莫臨風一派清貴的站着,給人一種生人勿進高高在的錯覺。
他只稍稍點了點頭,沒說話。
特護走了以後,夏芷水眨着黑亮的眸子看着天花吊頂,眸光無的空洞,無邊無際。
莫臨風看着她一副看破紅塵萬丈的姿態,覺得這樣逼着她,只會適得其反。
他擡腳走到牀頭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一張清漠精緻的小臉,道:“夏殤去了巴黎。我想,你應該知道是爲了什麼。”
他頓了頓,又道:“這陣子,我會較忙,你自己乖乖的,不要做出什麼讓我氣惱的事,將病養好。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大哥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會怎麼對付納蘭家的東影帝國。”
說完,便準備擡腳轉身離開。
夏芷水無論有多氣憤,但對這個無賴,卻一時間束手無策。
她掀起猩紅的眸子看着男人的背影逐漸向緊閉的門口走去,沙啞的嗓音淡淡的盪漾了開來。
她道:“莫臨風,你做這些,是因爲你愛我,還是因爲你睡了我,所以想將睡的權利延長的更久一些。”
莫臨風手擱在門把手,沒有擰開,也沒有轉過身。
談愛還爲之尚早,特麼的他也不知道愛意味着什麼?
他不懂愛是什麼東西,可以能在他直觀的印象裡,愛應該相敬如賓的白頭到老,哪怕是平淡也無妨。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夏芷水的話,他道:“如果我說是呢?”
夏芷水冷嘲的大笑了一下,道:“呵…沒有如果,你走吧!”
莫臨風仍然立着,手也擱在門把手沒有做擰開的動作。
但門把手卻在這個時候轉了一圈,然後緊閉的病房門在外力的推動下,敞開。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納蘭容墨一身考究的白色西裝,將其身形修飾的挺拔玉立,與莫臨風一身深色的西裝形成鮮明的對。
他們彼此互望,眼底的光和熱隨時都可以掀起滔天火焰。
他們像是白天和黑色,好似永遠都沒有交集,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納蘭容墨狹長的眼形深深的眯了一下,眸色紅的像是在滴血。
他視線稍稍落在病牀的夏芷水身,她正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
不知怎麼的,對夏芷水這樣的表情,納蘭容墨的心臟那麼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很痛。
他對夏芷水綻開一抹淡到沒有溫度的笑意,道:“芷兒,你先休息會兒,我跟莫先生單獨聊聊!”
他言語溫和,沒有袒露出任何一絲情緒。
他說完這話,也沒打算要聽女人給出迴應,率先走出去,莫臨風尾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步態輕緩的往九樓的安全通道口走去。
因爲偏僻,沒什麼人。
所以,嗯……最適合用來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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