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氣氛隨着冷梟沉的話冷凝成冰,木槿幾乎是可以感覺到冷彥的墨眸銳利的想要殺人。
深呼吸一口氣,感受到周圍人傳來的異樣的眸光,很是失措,甚至於是驚愕。
畢竟,自己之前明確的標榜的是冷彥的女人,而不是冷梟沉的。
況且,冷梟沉和冷彥的關係是叔侄,一個女人,和叔侄倆扯上關係,的確是遭人嫌棄,甚至於,可以被輕易的判斷爲行爲作風不好。
氣氛冷凝,良久之後,只有冷晟睿童真無邪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三爺爺,你和姑姑訂婚是什麼意思啊?訂婚和結婚是一樣一樣的嘛?”
木槿:“……”
冷晟睿的墨眸很是清澈,甚至於聲音也是奶聲奶氣的,大人們衆所周知的事兒,在孩子看來則是迷茫困惑的。
還真的是無比諷刺。
冷梟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暗,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夾起一塊兒可樂雞翅放在了冷晟睿的碗裡。
“嗯,晟睿真乖,真聰明。”
“啊,不對啊,姑姑要和我爸爸結婚的,你不可以娶姑姑的。”
孩子童真的話語再度在空氣之中響起,木槿紅了眸子,呼吸一滯,準備開口,卻聽到冷彥冰冷的話語在空氣之中響起。
“木槿,你自願嫁給他的嘛?記住,有些問題,我只問一次。”
寵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味的寵溺和放縱。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盡是寒意,卻銳利驚人。
木槿:“……”
木槿美眸看向男人冰冷的墨眸,隱忍着怒氣,這個模樣的冷彥,幾乎是要把自己吞入腹中,連渣都不剩。
小手攥緊,對上男人的眸子,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盡是玩味。
“對,因爲冷梟沉給我的聘禮是50億。”
世人都認爲自己是愛財如命的人,就讓他們這麼認爲吧。
木槿直視冷彥的墨眸,不怕丟人,顫聲說道:“應該不意外吧,當初和你在一塊兒,也是因爲美帝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所以,冷彥,我是自願和他訂婚的,原因很簡單,因爲我見錢眼開。”
說到這兒,木槿是存在私心的,自己和冷彥原本就不穩定,而且兩個人其實根基相當的不紮實,而且兩個人的開始,實在是不堪入目。
不知道,在冷彥的心裡,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真的是賣身求榮的人嘛?
木槿心底對於自己盡是譏誚,自己還真的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既然如此,自己也要看到冷彥最真實的反應,冷梟沉看到冷彥嫉妒的要殺人的模樣,薄脣勾起,心底滋生了報復的快感。
果然,當初冷彥初次和木槿發生關係,自己就認定木槿可以日後在冷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女人,自己沒有選錯。
“木槿愛開玩笑,大哥,大嫂,彥,你們別忘心裡去。”
“我們倆是自由戀愛。”
“冷梟沉,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閃了腰,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冷靜實在是看不下去,猛地伸出小手拍向餐桌,厲聲怒吼道。
盛夏抿了抿脣,厲聲說道:“冷靜,給我坐下,什麼態度,他是你三叔。”
冷靜:“……”
三叔兩個字深深地刺傷了自己,冷靜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美眸寒意懾人。
“是啊,我的好三叔,我還真的要好好感謝他,爲人長輩,做足了表率。”
“閉嘴。”
盛夏再度怒斥,成功的讓冷靜噤聲,狠狠地瞪了瞪冷梟沉,幾乎是要把男人吞噬,江離然深深地看向木槿的反應,心頭一震,這些絕對是冷梟沉對冷家的報復,先是冷靜,後來是木槿專門針對冷彥。
冷梟沉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卻並沒有因爲冷靜的怒斥俊臉有任何變化,只是微微攥緊的拳頭,泄露了男人的內心。
冷梟浚冷冽的墨眸掃向木槿,早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就不該留下她,留着她,現在驚擾冷家雞犬不寧。
同時勾搭上冷家的三叔和侄子,木槿的實力着實是大。
“梟沉和木槿訂婚是喜事,我和你大嫂還沒有來得及準備訂婚禮物,晚點補上,不過,梟沉,你確定要選擇木槿嘛?有些女人,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清純可人。”
“長得再漂亮,再美若天仙,也只是一個衣架子,有的時候,要想算計你,恐怕你也在劫難逃。”
“爸,木槿不是這樣的人。”
冷彥及時阻止了冷梟浚的話,薄脣輕啓,緊盯着木槿,試圖從女人臉頰之上尋找些什麼,偏偏木槿表情無異,看似嫵媚動人,實際上,渾身都在顫抖。
這個模樣的木槿,自己是熟悉的。
當初在夜宴國際,木槿就是這個模樣勾引自己的。
故作媚俗,實際上,心底惴惴不安藏着心事。
“彥,今天的這堂課也算是教育你了,選女人,得看對眼,有些女人,實際上,連踏進冷家的門都沒有資格。”
木槿:“……”
踏進冷家的門都沒有資格,冷梟浚果然是看不上自己的。
自己所做的事兒,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在他的眼中恐怕已經定格了。
“爸,我相信我做的選擇,以及我的眼光,早在5年前,我就做出了選擇。”
冷彥的話語一語雙關,大家皆是在揣測,唯獨冷梟沉和冷彥心照不宣。
“我和冷晟睿吃飽了,我們先回半山別墅了,木槿,走吧。”
冷彥迅速的將冷晟睿的恐龍外套穿在了身上,抿了抿脣,大手攥緊木槿的小手,直接將女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木槿:“……”
男人的懷抱炙熱依舊,盡是熟悉的氣息,一身精緻的休閒裝,一如既往的俊朗迷人,木槿神色一怔,沒有想到冷彥會猛地把自己扯入懷中,而且是大庭廣衆之下,小聲的說道:“冷彥,你做什麼?”
“彥,你放肆,放開她,她現在的身份,是你小叔的未婚妻。”
“還沒有訂婚不是嘛?剛好,我和木槿有公事上要說。”
“爸,莫非你有興趣要加入我們?還是說,小叔,你有意見?”
冷彥做出的反應在自己意料之外,冷梟沉原本以爲男人會暴跳如雷,勃然大怒,沒想到,冷彥的家教竟然如此之好。
薄脣輕啓,凝視着冷靜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
“既然是談公事,我當然沒有意見,木槿,去吧。”
盛夏看着冷梟浚還在動怒的模樣,趕忙伸出小手撫摸着男人的胸口,輕聲說道:“梟浚,別生氣了。”
“彥,你帶着木槿和晟睿快走吧。”
“嗯,爸媽,我明天早上會帶冷晟睿還有木槿回來來拜年的,先走了。”
冷彥英俊的容顏風華絕代,妖孽十足,摟緊懷裡的木槿,佔有慾十足,刀刻般俊美的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讓人難以捉摸他的情緒。
“好。”
盛夏神色錯雜,冷彥現在居然爲了木槿公然的和冷梟浚叫板,如果冷梟沉和木槿訂婚之後,恐怕冷彥又得偏執的變了一個人吧。
今年的大年三十團圓夜,着實是不同凡響,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
……
冷彥硬是拉扯着木槿,順帶抱緊冷晟睿離開,一時之間,餐桌之上的氣氛再度陷入詭異。
盛夏略顯疲憊,神色卻異常清麗。
“梟沉,你真的想好了嘛?”
“嗯,想好了,我對於我要做的事兒,從來都不後悔,大嫂,你應該知道。”
盛夏的確是知道冷梟沉的性子,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負面的方向,但是自己卻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冷梟浚主動地伸出大手摟了摟盛夏纖細的腰身,低喃道:“派人收拾第三棟子宅,以後不作爲客房了,就專門讓梟沉住下。”
“梟沉,對於冷家,你一直是主人,不是客人,當年的三棟子宅,也是奶奶建給我們兄弟三人的。”
“以後別在外住了,在歐洲,那是你的天下,你的王國,在j市,你的家在這兒……”
冷梟浚眸色誠摯,語氣平和,但是卻有種兄長的霸氣。
冷梟沉神色閃過一絲暗光,凝視着周圍的喜氣洋洋,儼然是過節的氣息,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節了,始作俑者就是冷家,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條斯理的開口。
“大哥,不瞞你說,我很久都沒有家的感覺了。”
之所以,自己不曾有家的感覺,全數都是因爲冷家……
冷靜細微捕捉冷梟沉話語之中的重點,但是毫無所獲,櫻脣抿起,輕聲說道:“爸,媽,時間不早了,我想回房間休息了,我正月15有個官司要打,想要準備一下。”
“離然,你今天晚上留下來住吧,我住的第二棟子宅有很多空的客房。”
說到這兒,冷靜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趕忙補充說道:“我房間的牀不夠大,等到過段時間,我們去商場買了之後換吧。”
“嗯。”
江離然抿了抿脣,恭敬的說道:“爸媽新年好,我和小靜先回房間了。”
“離然,你和小靜的婚事既然先斬後奏了,晚點婚事也趕快提上日程吧,我冷家的女兒,不能受任何虧待。”
“離然,她被我和夏夏寵壞了,如果她發大小姐脾氣,你也別往心裡去,多包容點,如果她欺負你,我們爲你做主。”
“好,謝謝爸媽,我知道了。”
江離然深深地看向冷梟沉,不知道男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和冷靜一齊離開了主客廳,向着第二棟子宅走去。
……
看着兩個人攜手離開的背影,冷梟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口口聲聲叫着媽,還真是讓人譏笑不已。
頓了頓,餐桌之上,一時之間,就只有冷梟浚,盛夏,冷梟沉三個人。
因爲冷梟沉和木槿訂婚這個事兒這麼一出,盛夏雖然興致不高,但是卻爲冷梟沉夾菜,輕聲說道:“他們年紀太小,不知道團圓的意義。”
“梟沉,還是你小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塊兒吃飯呢,一晃兒時間過去好久了。”
冷梟浚同樣點了點頭,端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梟沉,這麼多年,我一直絕對愧對你的腿,每次看到你坐在輪椅上,我的心都變得異常難受。”
冷梟浚鮮少過分表露自己的情緒,這一次,則是相當厲害。
冷梟沉眸色微微一動,視線觸及自己的雙腿,自己還是坐在輪椅之上,沒有坐在冷家準備的椅子上。
因爲冷家,自己出行都得靠輪椅,受盡恥笑。
現在來這兒說苦情戲,早幹嘛去了?
“哥,過去的事兒就算了,別再提了,也於事無補了,恐怕,我這輩子,都是坐輪椅的命。”
“我只是擔心冷家一世英名被毀了,畢竟你和二哥多麼英俊,憑空多出我一個瘸子。”
“閉嘴,下次不許這麼說話。”
冷梟浚一聲怒斥,沒有讓冷梟沉緘默,反倒是讓冷梟沉薄脣勾起,繼續說道。
“大哥,有的時候,我在想會不會我根本不是冷家的孩子,否則,這麼會和你和二哥,雲泥之別呢?”
“你們身體健全,而我是個殘疾,你們的眼眸都是墨眸,而我卻眸子偏藍色。”
冷梟沉眸子閃過一絲暗光,卻銳利看向冷梟浚,故作困惑的模樣。
“胡說,你就是冷家的人,一輩子都是,今生今世都是,這個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嗯,大哥,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否則,我真的要去檢驗dna來驗明正身,看我到底是不是冷家的孩子。”
“開個玩笑,大哥,大嫂,我吃飽了,先去子宅休息了,新年好。”
“好。”
冷梟浚點了點頭看向冷梟沉自己推動輪椅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盛夏看着男人蹙眉的模樣,主動地伸出小手揉了揉男人的太陽穴,輕聲道:“梟浚,梟沉怎麼會突然問起自己的身世?”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當年的事兒,他只是個孩子,甚至於連我們都不清楚,也是長大後聽長輩說才知道的。”
“梟浚,我不敢想他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要知道,那可是鮮活的生命啊,無論我們拿什麼,都彌補不了他缺失的母愛。”
“母親對於一個孩子的重要性,我也是做了媽媽之後才明白。”
“還有木槿丫頭和梟沉的婚事,絕非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嗯。”
“木槿丫頭絕對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從她把綠夫人還給我,我就知道,她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冷梟浚輕抿脣瓣,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盛夏的確是喜歡木槿的。
“哼,今天冷彥都堂而皇之的讓她來冷家吃年夜飯了,我看,你們是被她鬼迷了心竅了,那個女人,我看不簡單。”
盛夏:“……”
絕對是偏見!
盛夏無奈的扶額,輕聲說道:“梟浚,有的時候,雖然女人太聰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小靜不也是很聰明嘛?現在和離然也照樣過得很好。”
“我覺得木槿聰明伶俐,就是一件好事兒,雖然和彥會有一段蠻長時間的磨合期,但是磨合之後,沉澱下來的,就是愛情了,是幸福,你自己生的兒子,他看上的女人,你覺得會錯的了嘛?”
冷梟浚對上盛夏篤定的美眸,抿了抿脣,輕聲說道:“夏夏,我只是覺得梟沉這一次真的是不一般,只是不敢想,情願相信是木槿的責任,可能我們倆的心思是一樣的。”
頓了頓,冷梟浚親吻盛夏的眉頭,低喃道:“我們倆都不願意相信,梟沉是不安好心,但是這麼肆意放縱他的行爲,不動聲色,真的可以嘛。”
“就算真的是梟沉做的把戲,我們也痛下不了決心反擊的,畢竟,冷家對梟沉理虧不是一點點。”
“好了,大年三十兒的,最後只有我們兩個人,彥把晟睿也帶走了,真的是有了兒子忘了娘。”
“還有小靜……原本還想和離然說下他們倆的婚事,還有江離然的母親,算了,不想了,我們吃點東西吧。”
“嗯。”
冷梟浚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一飲而盡,盛夏來不及阻止,一杯酒已經喝完了。
冷梟浚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反倒是喝了好幾杯酒。
盛夏小手攥緊,根本不敢想象,未來的某一天,如果冷梟沉知道自己的身世,報復冷彥,冷靜,冷家,自己要怎麼辦?
……
老宅門口:
木槿被冷彥拉着直接甩進了車內,似乎覺得還不夠,轉手把冷晟睿也拋了過去。
木槿:“……”
小傢伙柔軟的身子,肉嘟嘟的,直接丟在自己的懷裡,木槿趕忙憐惜的將冷晟睿抱在了懷裡,小傢伙的胳膊已經不戴繃帶了,而且小胳膊行動很自如。
木槿心頭一喜,仔細的查看冷晟睿的胳膊,細微的碰觸,全數沒有不良反應,才放心來。
冷彥一路瘋狂車速,木槿緊緊的抱着冷晟睿,生怕小傢伙一不小心,整個人就被甩出去。
木槿知道冷彥動怒了,不動聲色的把冷晟睿抱得更緊,思緒變淡,只有冷晟睿奶聲奶氣的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
“姑姑,爸爸生氣了嘛?”
“嗯。”
“爸爸爲什麼生氣啊?”
“你猜?”
“因爲爸爸想和你結婚。”
木槿:“……”
冷晟睿的情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
木槿抿了抿脣,還好小傢伙的聲音很低,否則冷彥就該聽到了。
“姑姑,你和爸爸快點結婚吧,我就可以叫你媽媽了。”
木槿:“……”
媽媽兩個字,再度像是石頭一般重重的砸在木槿的心頭,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伸出小手抱住冷晟睿,揉了揉小傢伙的肚皮。
“是不是都沒吃什麼東西?嗯,想吃什麼?我等下做給你吃好不好?”
到底是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冷晟睿興致昂揚着數着自己要吃什麼,木槿點頭哄着,應着,美眸卻忍不住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冷彥身上散發着肅殺的寒氣,木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路思緒變渾。
……
直到開回了半山別墅,一路上,冷彥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話,下車之後,直接從木槿手中接過冷晟睿抱在懷裡,向着客廳走去。
冷晟睿被抱走,木槿趕忙跟了上去。
冷彥和冷晟睿還有木槿回到半山別墅,梅叔和梅嬸有些意外,以往的大年三十,冷彥和冷晟睿都是在冷宅過夜的。
今年則是把木槿小姐也帶回來了……
“大少爺好,木小姐好新年好。”
“梅嬸,今天晚上,我和木槿有事兒要談,你們幫忙帶一下冷晟睿,他還沒有吃什麼東西。”
“是,大少爺。”
木槿:“……”
木槿驚愕的看着冷彥再度牽着自己的小手,向着別墅門口走去,顫聲問道:“冷彥,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木槿:“……”
冷晟睿不知所措向着上前拉着木槿,卻被梅嬸更快的抱入懷中。
“小少爺,聽話,大少爺把你留在家裡了。”
“嗚嗚,姑姑抱……爸爸不要走,不要欺負姑姑。”
冷晟睿很快哭得撕心裂肺,木槿卻被冷彥迅速的拉着離開了別墅。
……
再度被冷彥塞進了轎車,只不過這一次是副駕駛位置上,木槿伸出小手更快的攥緊冷彥的大手,顫聲說道:“冷彥,冷晟睿在哭。”
冷彥深深地看向面前的女人,似乎要從女人精美的容顏上看出一絲破綻,薄脣微微勾起。
“你還知道他在哭,我還以爲,你現在要和其他男人訂婚,徹底對他不管不顧了。”
木槿:“……”
木槿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神色清冷,反駁道。
“對,我爲什麼要對他過問,他是冷家的孩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冷梟沉願意花50億來跟我訂婚,我何樂而不爲呢?”
“冷彥,是不是在你心裡面,我一早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
“現在,我只不過是坐實了這個稱號罷了,有什麼不對嘛?”
“放開我,如果不你心疼冷晟睿,ok,那我心疼好不好,你不想見到我,不想理睬他,那我帶他回公寓,好不好?”
“閉嘴,你今天晚上不跟我說清楚,休想走。”
木槿:“……”
冷彥迅速的開動馬力,向着北城開去,動作迅猛,木槿幾乎感覺到車禍的威脅隨時隨地都會向自己侵襲。
嚥了一口口水,難免驚慌失措的厲害。
冷梟沉,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冷彥也是……
哪一個女人嫁入冷家,真的是瞎了眼。
……
冷彥幾乎是飛快的速度直接將自己帶到了北城新建的未開放的溫泉館,木槿神色一緊,微微晃了神。
雖然經歷了上次墜海的事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水的恐懼感沒有那麼強烈的,但是根深蒂固多少還是有的。
沒想到,冷彥居然會帶自己來這兒。
木槿下意識的想要,邁不開步伐,直接被男人抱着向着裡面走去。
負責人聽說冷彥要來,大年三十的,趕忙過來服務,打點好一切,恭敬的說完冷總,木小姐,新年好,落荒而逃,大過年的,冷總現在抱着木小姐,親暱逼人,這實在是曖昧詭異啊。
溫泉室內,氤氳着水汽,周圍盡是淡藍色的裝飾,精美的裝飾,霧氣纏繞,應有盡有。
“冷彥,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想走,木槿,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例如,半個月之後,成爲我小叔的未婚妻,我的小嬸。”
木槿:“……”
木槿看着冷彥胡亂的扯着胸前的領帶,眸色變暗,再度臉色微微一變。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因爲50億打算和他訂婚。”
“順帶,我們倆因爲工作上的事兒結緣了,所以,男未婚,女未嫁,正常結合。”
“是嘛?”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眸底的怒氣漸漸升起,大手攥住女人纖細的肩膀節骨微微泛白,力度之大,幾乎要把木槿捏碎了一般。
“好一個正常的結緣,結合,木槿,你在我身下慾求不滿,輕吟的時候,叫的可是我的名字,這麼多天,碰你的男人,也只有我一個人。”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這輩子,你的男人有且只有我一個人,其他男人,就算是冷梟沉,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木槿:“……”
木槿因爲冷彥凌厲的話語,心頭微微一顫,如果讓冷彥知道,冷梟沉一早就對冷靜下手了,他會不會更加的暴跳如雷。
“唔,如果我不嫁給冷梟沉,莫非,你娶我?”
木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明媚動人的弧度,毫無畏懼。
冷彥聽得出來女人的試探,蹙了蹙眉心,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之中響起。
“木槿,那你願意嫁嘛?”
木槿:“……”
木槿美眸微微一怔,相當於,這個問題,冷彥又再度打給了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微微一動,避開了視線。
“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了,我要和冷梟沉訂婚了。”
有本事,你就去砸場子,搶親!
冷彥蹙了蹙鷹眸,怒斥道:“冷梟沉是居心叵測。”
從冷梟沉願意爲美帝貸款就可以看出端倪了,自己作爲男人,自然知道對於一個女人的佔有慾如何體現。
自己絲毫從冷梟沉臉上看到對木槿的渴望和佔有慾。
所以,冷梟沉如果想和木槿訂婚,多半是因爲木槿是自己的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大膽包天,真的爲了區區50億要和冷梟沉訂婚,也真的是自己把她寵壞了。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既然木槿要和冷梟沉別有用心的要假意訂婚,自己不如在訂婚前夕爲木槿送上一份大禮。
嗯,關鍵的時候,可以放冷晟睿出來。
可以讓木槿不顧一切,撇下冷梟沉,選擇立刻來到自己身邊。
木槿被男人深邃的墨眸盯着頭皮發麻,隱約覺得男人已經把自己的一切都算計好了,只不過是自己不知道的而已。
……
冷彥迅速將木槿摟入懷中,曖昧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
“木槿,你還欠我兩次,既然你要和冷梟沉訂婚,這兩次,不知道你是要留在訂婚之前,還是訂婚之後?”
木槿:“……”
還有兩次!
婚前還是婚後……
如果真的和冷梟沉假意訂婚之後,在衆人眼中,自己就是有夫之婦了。
到時候再和冷彥在一塊兒,真的就成了婚後出軌了。
所以,剩下來的兩次,最好是訂婚前夕。
今天晚上,大年三十兒,冷彥帶自己來這兒,分明就是要用掉一次機會的。
“唔,我都可以,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聽說,碰人妻,總是比較有感覺的。”
“不過,我想你應該作爲冷氏的總裁,應該也不屑於作爲我出軌的對象嘛?”
木槿伸出小手撫摸着男人的胸膛曖昧的說道:“不如,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怎麼樣?”
冷彥:“……”
冷彥伸出大手攥緊女人纖細的手腕,順勢將女人摟入懷中,防止木槿口中喝水,吻住了女人嫣紅的脣瓣,順勢兩個人高大的身子向着溫泉之中墜落。
撲通!
木槿沒有想到冷彥會突然把自己抱着就這般倒在溫泉之中,溫水纏繞着彼此,木槿嚇得趕忙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櫻脣被男人的薄脣緊緊鎖住,沒有喝下太多的水。
“別鬆開我……”
冷彥因爲女人伸出小手緊緊抱住自己腰身的動作神色換了一些,順勢將女人壓在了冰冷的岩石之上,一波一波的溫水向着兩個人襲來。
木槿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努力的咳嗽,水花四起,兩個人幾乎是毫無空隙的緊密相切。
果然,不能讓冷彥知道自己恐慌的點,一旦知道,真的是後患無窮。
木槿在平地遇見冷彥還可以略微沉思,適當的作出反擊,可是如今到水中,自己毫無可以觸及的地方,只能依賴他,任由他索取。
對上男人凌冽的墨眸,木槿嘴角勾起一抹污衊的笑意,大手觸摸男人瀲灩的脣角。
“沒想到你這麼有情調。”
“唔,這個地點選擇的很不錯,我們早點結束之後回家看孩子好嘛?大年三十,他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他只是一個孩子。”
“誰說要跟你早點回去,槿兒,今天晚上,你跑不了了,我要和你一塊兒迎接新年的到來,做這種事兒,也是有寓意的,跨年不好嘛?”
“從今年的末梢到明年的年初,我都在要你……”
木槿:“……”
木槿嘴角的笑意一凝,主動地送上自己的香吻,迴應男人的熱吻,伸出小手扯開男人的衣領。
溫泉水將男人身上的衣服浸溼,隨着自己撕扯着冷彥的衣領,男人完美的胸膛裸露,精壯的線條,完美的曲線,髮絲因爲沾溼,動人妖嬈。
隨着男人呼吸起伏,水滴從男人的胸膛流下,讓木槿莫名的嚥了口口水。
“唔……”
即將要做的事兒,木槿一點都不陌生,感覺到男人隱忍的怒氣,嘴角勾起,扯開男人胸前的衣領,小手靈活向下。
還沒有來得及觸及男人的長褲,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男人撕扯開了,完美的雪膚美不勝收呈現在男人的面前,猩紅了冷彥的視線。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木槿被男人緊緊的壓在水池邊上,驚呼聲,全數被男人吞入腹中。
木槿小手緊緊的摟住男人的頸脖,吻住了男人的額頭,眸子,鼻樑,薄脣,最後湊近男人的耳邊,顫聲說道:“冷彥,你今天是嫉妒了嘛?”
“你嫉妒的模樣,很可愛……”
冷彥:“……”
冷彥神色微微一怔,木槿倒是真敢說,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
“對,我是嫉妒了,木槿,你早該知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該慶幸的是,你和冷梟沉沒有什麼關係,否則……”
“唔,否則怎麼樣?”
木槿妖嬈的媚眼如絲,湊近男人的頸脖處,咬住男人的頸脖,柔軟如櫻花一般的脣瓣摩挲着男人的頸脖,脣瓣。
“否則,我讓你下不了牀……順帶將你綁在我的身邊,讓任何男人都觸碰不了你,讓你只屬於我。”
“唔……”
木槿被男人越吻越深,感覺到男人的大手撫摸着自己的後背,腰身,頸脖。
“叫我彥。”
木槿:“……”
木槿心頭微微一怔,對上男人深邃的墨眸,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觸及自己的長腿,讓自己有力的環住了男人健壯的腰身。
兩個人更加親密的緊貼在一塊兒。
見木槿不要,冷彥大手使壞的在女人腰間作亂,玩味的說道:“環的緊一點,否則,掉下來一次,我多做一次。”
木槿:“……”
木槿因爲男人無恥的話,小臉爆紅的厲害,他怎麼可以那麼說,簡直是無恥啊。
冷彥深邃的墨眸緊緊凝視着面前的女人,曖昧撩人,意有所指。
“叫我彥。”
木槿因爲男人的撩撥嬌喘連連,美眸也變得越發的迷離誘人起來,顫聲說道:“冷彥,冷彥,冷彥,你混蛋。”
“嗚嗚。”
木槿感覺到男人陡然抱着自己下沉了身子,溫水席捲自己周遭,趕忙伸出小手恐慌的抱緊男人。
“彥。”
“好乖……”
冷彥憐惜的吻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墨眸溫柔如水,感情的事兒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就在剛剛的餐桌之上,自己恨不得親手把女人掐死,誰讓她口口聲聲說爲了50億才願意和冷梟沉訂婚的。
可是,就在現在,她媚眼如絲,無助的像個孩子,緊緊的抱着自己,叫着自己彥,一聲一聲彥,幾乎是每一句,都印刻在自己的心田。
“乖,再叫我一聲……”
“彥……”
木槿趕忙驚呼呼喚道,看着男人使壞的墨眸,主動地咬住男人的頸脖,算是主動報復。
“說你愛我。”
木槿:“……”
木槿被男人折騰的情動,沒有弄清楚男人話語的內涵,顫聲呼喚道:“愛你……”
“重新認真的說,加上我的名字。”
冷彥大手繼續在女人腰間作亂,薄脣吻住女人細嫩的耳垂,幾乎誘哄。
“彥,我愛你……”
“乖,好乖,槿兒,你好乖。”
冷彥神色柔和的厲害,俊美的男性臉孔,那雙猶如工筆勾勒的鳳眸凝視着女人精緻的容顏,緊緊的擁入懷中,越吻越深,看着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化身爲狼,將女人一點一滴吞入腹中。
遇見木槿,自己似乎能想到的事兒,就是貪歡。
從來都不曾覺得,自己是個縱慾貪歡的男人,唯獨面對木槿的事兒,欲罷不能。
……
木槿感覺到自己在男人身下化作一灘春水,任由男人索取,從溫泉之中,回到了休息室的大牀之上。
零點降至,木槿原本是被折騰的昏昏欲墜,再度被男人窒息的熱吻弄清,渾身疲憊的厲害。
只聽到男人沙啞難耐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槿兒,新年好。”
木槿:“……”
零點的鐘聲響起,木槿忽然透過窗外看到絢麗的禮花,眩暈了視線。
似乎是5年來,準確的來說,是10歲那年,林瑤去世之後,自己13年後,第一次過春節這個闔家歡樂的節日了。
意識混沌,再度被男人吻住脣瓣,室內曖昧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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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碧空晴天,蔚藍櫻,laotuzi525,淺唱乀”夏末評價票,大家端午節快樂,咳咳,後媽不敢求月票和評價票了,都是三兒的錯,這個算是三的報復點了,那個啥,嗷嗚,正文十五虐回去,冷總也沒有被嫉妒矇蔽雙眼,嗷嗚
《嫡妻難惹》檸檬笑
【本文宅鬥,爽文,一對一,男強女強】
她本是侯府貴女,一朝變故,卻落得個父死兄亡,母喪嫂故,悽慘度日的下場。
本以爲覓得良配,她亦是傾盡所有,助夫君成爲一代梟臣。
豈料良配竟是豺狼,只因他心愛之人一句不喜,他硬是將親兒活活凍死,將她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可憐她孤魂遊蕩千年,幸得上天垂憐,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十歲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貴重的嫡女,
她唏噓長嘆,索性一切可以重來……